狐系美人入宫后,帝王掐腰宠疯了
作者:吱吱米喜欢吱吱 | 分类:古言 | 字数:9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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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因果报应
萧妃听着乳母所言,眉眼之间荡漾着浅浅的笑意。
论因果报应,也该轮到她了。
稳婆的说话声传到了柳墨霏的耳中,她几乎是不敢相信的。
公主?怎会是公主?
先前来请脉的齐太医分明一直都在说,她胎象强健有力,定是个小皇子的。
从怀胎五月的时候,齐太医便这么说,这样的言语她听了有五个月,坚信不疑了五个月。
她坚信自己腹中的孩儿定是个皇子,可怎的到了降生的时候,便成了公主。
“春蝉...”
柳墨霏的声音颤抖着,连睫毛都跟着轻颤。
春蝉走上前,而后跪在了床榻前,
“你方才可看见了,本宫生下的是皇子对不对...”
“那稳婆是个眼盲心瞎的,竟连本宫孩儿的性别都搞错了。”
“春蝉...你...你赶快出去,告诉圣上,让那稳婆看清了再说。”
“不成,本宫要剜去那婆子的眼睛…”
春蝉听着自家主子的这般言语,看着自家主子孱弱病态的面容,心里头说不上的心疼。
她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多年,日夜不离,何尝会不知道,皇后娘娘有多想要一个皇子,柳氏一族多需要一个皇子,
为了稳固地位,为了眼前的繁荣得以延续,为了来日…
多年来,自家主子为了诞下皇子吃了多少苦头,那坐胎药便喝了不下百碗了…
此番,自家主子是喝下了药效十分猛烈的坐胎药方才怀上了这一胎,那坐胎药中是以胎盘以及新生婴儿的血为药引子…
于事无补。
她也希望皇后能如愿,
但方才,她看得真真的,
皇后诞下的的确是个公主无疑。
寝殿外,华云祁接过稳婆递来的襁褓,襁褓之中的孩儿皮肤晶莹剔透,
许是因为刚生下来的缘故,这孩儿的面上有些发皱。
华云祁的眉头在抱着孩儿的那一刻便舒展开来,眼神也温柔了不少。
不管如何,怀中的孩儿是他的血脉骨肉。
新生总是能带来喜悦与希望的。
“这便是朕的三公主了。”
华云祁缓缓开口,说完后顿了顿,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鸾鸟鸣素月,翠旌扬琅风。三公主便唤做琼琅罢。”
话音一落,殿中众人纷纷跪下身来恭贺圣上喜得公主。
“恭贺圣上喜得公主。”
“拜见三公主殿下,”
床榻上的柳墨霏听着这不绝于耳的道喜声,顿时心如死灰,她面色灰沉得愈发厉害了。
现下的时辰也不早了,正当华云祁将怀中的孩儿交还给了乳母,嘱咐了众人几句,正当他抬脚迈出步子的那一刻
安平宫,寝殿内出事儿了。
悬在半空中的手倏尔降落,重重地落在床榻边沿处,
当春蝉看向自家主子的时候,只见自家主子紧闭双眼,头歪向了另一侧,身下湿漉一片,殷殷的血迹顺着腿根往下流淌,顷刻间被褥便一片鲜红了。
春蝉的瞳孔放大,踉踉跄跄地起身呼喊道,
“来人!”
“太医!”
“皇后娘娘…血…血崩了!”
春蝉的这一声呼喊,引得安平宫彻底乱套了。
这般夜深人静时,中宫生死攸关。
太医进进出出,神色紧张。
侍女从寝殿之中一盆盆地往外端着血水。
时不时还夹杂着三两声低低浅浅的哭泣声。
约莫着过了一个时辰,李太医从寝殿之中走了出来,袖口上沾染着血污,面色疲惫。
“启禀圣上,血止住了,皇后娘娘转危为安。”
李太医顿了顿,而后又接了一句,
“皇后娘娘身子虚弱,生产后急火攻心导致稳不住气血,气血下涌,伤了根本,往后怕是再难有子嗣了。”
早说晚说终归要说,李太医话音一落然后对着华云祁行叩首礼,头低下去便再没抬上来。
华云祁听到李太医这般说,心中也明白了。
皇后如今平安生下了公主,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圣上,皇后娘娘此番伤了身子,以后在子嗣上多有艰难。
出了这样的事,皇后娘娘必定难以接受。
不若,咱们先将这事儿瞒下来,待日后皇后娘娘缓过来些,身子养好了些再告知也不迟。”
萧妃看着华云祁,缓缓开口提议道。
这番言语,没有半分错处,体面且妥当,看似都是在为皇后着想,
但,唯一不对的便是从她萧云笙的口中说出来。
华云祁心中知道,当年的事情,她还未曾忘记,萧妃的心思他完全能够体会,当年萧妃落下的那个孩儿,何尝不是他的骨肉,是他的皇儿。
故而,这么多年来,萧妃对皇后的不尊,他都是向着萧妃的。
故而,自打那事以后,他便对中宫冷淡敷衍。
华云祁心中知道,萧妃不止恨皇后,心中更是怨自己的,但当时情形他亦是没有办法的,
彼时,先帝尚在,有先帝护着,且皇后也将身边的若梅拉出来顶罪...
华云祁看着萧妃,片刻才回应。
“萧妃所言不无道理。”
“安平宫上下人等听着,关于皇后的凤体,谁人都不许多说半个字,若是皇后从谁的口中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朕定不饶。”
说罢,华云祁便走出了安平宫,现下时辰也不早了,回去洗漱换衣便要去上早朝了。
出了安平宫,萧妃向华云祁行礼后便自行离去了。
她抬头望天,今晚月色皎皎。
萧妃的心好似也被今晚的月光照亮了一般,说不出的痛快。
“铃栀,将银子与车马备好。”
“齐太医也是该归乡养老了。”
萧妃的声音如今晚的月光一般清冷。
她没有如那位一般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没有对无辜的生命下手,也没有想要那位的性命。
在这深宫之中,死,太容易了。
难的是失去希望,毫无盼头,行尸走肉般的活。
一个人最在意什么,便用她最在意的来给她重重一击。
方才那看似关心体贴之言,实则便是她的后手。
往后的日子中,她便是要看着中宫陷在谎言与自欺欺人的假象之中,
便是要让那位如先前的几年一般,一碗一碗地喝着那苦若黄连般的药汤,
以为能得到回应,但却屡屡失望,才是她给那位最好的报复。
那位着实不可怜,昨日因今日果,一切都是她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