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裙上臣
作者:龚喜我发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16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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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我这会儿确实是处处可怜
谢凤仪腰出了问题,并未影响到嘴,“阿蕴小姑娘,听说你最近和我家二哥走得挺近的?”
阮诗蕴脸霎时一红,头也缩了回去,整个人从上到下都写上了害羞两个字。
哎呦,跟她还害羞?
谢凤仪将俯在萧长宁腿上的头抬了抬,去看阮诗蕴的表情。
她刚将头抬起,就看到了阮诗蕴高高扬起的唇角和脸上遮不住的笑意。
啧,害羞又开心的小姑娘最想令人逗一逗了。
谢凤仪心思一起,就忘了自己腰上的不适,身子一支就想要起来。
她这次幅度过于大了些,腰一下被牵连到,她呲牙咧嘴了下,又趴了回去。
一头青丝也顺着她的动作,跟着一起散落到了萧长宁的腿上。
“你小心着些。”萧长宁轻声嗔怪着,低下头将她秀发往一起拢。
阮诗蕴看了看,“阿欢,公主啊不是,阿宁,看到你俩这姿态,我突然想起了子夜歌。”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谢凤仪叹了一声,手摸了一下腰,“我这会儿确实是处处可怜。”
阮诗蕴跟着叹气,“你就是性子太跳脱了,在京都的一众贵女闺秀里,我已然算是跳的了。”
“你比我还要跳的多,这不就遭罪了。”
谢凤仪有心想解释一下,她这伤和性子跳脱没什么关系。
但一想到只要开了头,就还得想出个圆满的谎来圆上,那样有些累。
她索性就默认了,就让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性子过于闹腾才将腰给闹闪了的吧。
虽然说此闹腾非彼闹腾,不过也好过让别人知道真实的内情。
“不说这个了,还是说你与你的阿曜哥哥吧。”谢凤仪边说,边小心的起了身,半靠在了萧长宁的肩上,免得趴着看不清阮诗蕴的表情变化。
“我们能有什么好说的啊。”一说到谢曜,阮诗蕴脸上刚褪去的红晕又浮现了上来。
“就是他日日都来找我,便是人不来,也有礼物来。”
“我不接的话,他第二日还继续送。”
“而且他也说了,送的也不是有多贵重的,都是一些零嘴儿吃食和去坊间淘来的一些有趣小物件儿。”
“他对京都很熟,尤其是坊间的种种。”
“这几个城没有他不熟悉的,他带着我走了不少地方。”
“吃的玩的淘物件儿的都去了,真的很有意思。”
“和他一比起来,我真像是在京都白待了这些年一样。”
阮诗蕴在说起来谢曜带她出去时,眼睛都在发亮,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阿欢,阿曜哥哥真的是个很出色的郎君,明朗又豁达。”
“他脾气特别的好,不是装出来的好,是真的好。”
“我们出去时偶有见到其他家的子弟,与他说话不是那么的客气,他也并不多去计较。”
“而在坊间的那些庶族百姓也会去调侃和笑话他和我在一处时,怎么比我还放不开和害羞,比我更像个扭捏的大姑娘。”
“我甚至看到有的人还是勾着他肩膀锤着他说的,他也丝毫不在意,还能发自内心的和他们一起去笑去闹。”
“我以前只知道他是个心思较为疏阔,为人很是真诚之人。”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我才知晓他原来比我想的要出彩许多。”
“阿欢,我们都轻看阿曜哥哥了。”
谢凤仪摊摊手,姑娘,你说自己以前看法就成,不要一杆子将我也打下水啊。
对于你家阿曜哥哥是你以前不了解,所以轻看。
我可是很清楚的知道我家二哥到底是什么样的。
“阿欢,他说他一定要娶我。”阮诗蕴已经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了,说到娶字时,小姑娘两只肉乎乎的小手抱在一起放在胸前,满眼的梦幻。
谢凤仪盯着她的手看了两息,很想去给她掰开看看里面藏没藏着个松果。
阮诗蕴小姑娘大抵不知道她此时握手在胸前的样子,真的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大松鼠将两个前爪爪团团抱起来。
“他说他会三媒六聘来娶我,他说陈家配不上我这么好的姑娘。”
“他还说,在他眼里,我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即使在他人眼中,其他的姑娘再好,在他心里也好不过我。”
“便是天下第一美人儿放在他眼前,他也不会多看一眼,因为那不是我。”
谢凤仪:“……”
萧长宁:“……”
如果她俩没记错,她俩好像就是被传的天下皆知的,齐名于天下第一的绝代美人儿?
谢曜这是把妹妹踩在脚下来讨未来媳妇儿的欢心啊。
不过……
谢凤仪和萧长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笃定。
这话绝不是谢曜能想出来的,那傻孩子最是务实了,对一个人好就是实实切切的用行动来表明。
比如带着阮诗蕴去他所有熟络的地方,让阮诗蕴看到更真实的他。
嘴上的表达也会有,但不会用这种花里胡哨虚头巴脑的话来哄媳妇儿高兴。
这种话,一听就是出自谢大公子的口。
要知道他也在追媳妇儿,先拿着谢曜练手,看看反响如何。
若是还可以的话,他也就能试着用到黎鸢身上。
要是哪条不好不对,他也能引以为戒,不在黎鸢身上犯同样的错。
毕竟这世上的姑娘性情虽都大有不同,若兰素雅有之,若梅冷傲有之,若菊淡然有之。
可有很多东西,还是殊途同归的。
比如在面对动了心的郎君时,希望他能为自己做什么,对自己说什么,不希望他对自己做什么和说什么。
这些不管是何等性情的姑娘,在这方面都是大差不差的。
谢曦这也算是在走捷径,脑袋瓜子也确实是聪明。
“阿欢,从来没有人与我说过这样的话。”
“我从来都知道,我不是最好的,德言容功哪一样都不是最上乘的。”
“阿曜哥哥如此说时,我也本想着他是哄我开心的。”
“可当我看着他时,发现他并非是在哄我。”
“他在说时真的很认真很认真,他就是发自内心的如此认为的。”
“阿欢,你知道吗,就在那一刹时,我眼泪就下来了。”
阮诗蕴似是想到了那时激荡的心绪,手握得更紧了些,“也是在那一息,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