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的裙上臣
作者:龚喜我发财 | 分类:古言 | 字数:168.5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257章 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目睹了林之南反应的谢凤仪发出了声音很大的大笑声。
她笑的前后摇晃了好几次,然后身子一歪倒在了萧长宁肩上,“林大人,你真比我想象中有趣多了。”
林之南木着一张脸,他可没觉得自己哪里有趣,反倒是正在狂笑的人可比他有趣多了。
至少他不管遇到什么事儿,这辈子估计也都发不出声音这么响亮的笑声来。
“好了,不笑你了。”谢凤仪眼睛弯着,眸光亮亮的看他,“你还是考虑一下我刚才的话,再给我们一个答复。”
“我不配。”林之南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后,就直接给出了答案。
“?”谢凤仪揉了揉耳朵,“等下啊林大人,我耳朵好像刚才暂时性的出现了一些问题,能不能将你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不、配。”林之南一字一顿,字正腔圆的又重复了一遍。
谢凤仪啧了声,“林大人,敢问你今年贵庚?”
“二十有九。”
“哦,二十九岁了啊。”谢凤仪收敛了点脸上的笑,“林之南,你是冀州赵郡人,生于农耕之家,幼时便有神童之名,声名传遍冀州。”
“十七岁赴京参加抡卷大考,以头等名次脱颖而出,名震京都。”
“同年秋闱科举,摘下状元桂冠,自此文曲下凡之名传遍天下。”
“秋闱后被皇上钦点为御前侍讲,官职为正六品。”
“在这十二年间,你先后轮转了六部,成为寒门之子中的第一人,是当之无愧的寒门年轻一代领头人。”
“如今你任职户部侍郎一职,官阶正三品大员。”
“哪怕是瞎子,都能看出这绝非是你仕途的终点。”
“当前户部尚书裴吉已然老迈,要不了几年便要致仕。”
“在他退下后,你便会是板上钉钉的户部尚书,正一品。”
“这还不提皇上给你头上加的别的官衔,若是加上别的,我怕是都要再念一串才成。”
“是以我很疑惑,如此年少有为的你,是怎么说出你不配三个字的?”
“以你如今的成就和声名,漫说是配寂寂无名的五公主了。”
“你若是此时倒去士族,上等士族内除我之外的贵女,你都能求得来。”
林之南摇头,“身外之名,不值一提。”
“官居此位,乃皇上青眼与为士族对抗和争脸所得。”
“我本不过只是农家小子出身,不过仗着读书上有几分天分与运气极佳,才能够仕途如此顺畅和得来这般大的名声。”
“五公主出身天家贵胄,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之一。”
“她优雅美好,娇柔婉丽,眉眼间尽是静谧安然,若天上的月宫仙子,令我只敢远而望之不敢近前,更莫要说与之相配。”
谢凤仪:“……”
这家伙脑子的问题还真是不小。
太医院怕是治不了,也不知青黛能不能给治一治。
“你觉得你不配,难道赵舒就配?”萧长宁板着脸开口,“他没有任何名声,祖上也是寒门出身,甚至还不如你的农家出身。”
“只因为跟着太祖打了天下,后人才得以走上了官途。”
“赵舒为老来的幼子,落生起身体就不甚健壮,是被家人溺爱娇惯着长大的。”
“他自十三四岁时便一屋子的好看丫头,人多的屋里头都立不下。”
“十九岁时迎娶我五姐,成婚后不过几个月,为与几个丫鬟们胡闹,吃了过量合欢散后一病不起,没几日就去了。”
“林之南,这样的一个人,在你眼里难道就能配上我五姐了吗?”
听完萧长宁的话,林之南如同被人闷头砸了一拳,面色一下变得很难看。
他手一下攥成拳头,很快又松开,接着再次又握紧。
如此数次后,他才艰难的道:“赵舒自然更是不配,奈何我初时不知。”
“因他之前并无不良名声传出,我着意打听,听到也是身体不若寻常人强壮,但却不会有损寿命。”
“我还找了机会见了他一面,他生的很好,唇红齿白,笑起来时还有一抹孩子气。”
“在与我说话时也无甚不妥之处,我故意在言辞上有些不妥,他也未见生气。”
“一番相处下来,我只发现他有些习性较为娇气。”
林之南说着,声音里竟有了几分哽咽,“我那时想着他是家中幼子,自小受宠惯了,家里也富贵,有些小问题也无伤大雅。”
“可他家世好,生的好,脾气好,有了这三好,五公主怎么也能过得不错。”
“后来在他们成婚宴上,我与他自小相交的玩伴一桌。”
“那人喝多了,在酒桌上大着舌头说他哪里都好,就是太过贪恋女色,在后院里放了一堆的女人。”
“还说不知娶了公主后,能不能收敛上两分。”
“我当时若五雷轰顶,都不知晓最后是如何回的家。”
“后来……后来赵舒去了,五公主也没离开赵家。”
“我打听到赵家欲要她赵家带发修行为赵舒守着,思来想去便将此事传了出去。”
“我本以为会是皇上发难,诘问赵家。”
“但没想到,竟还是年岁不太大的永安公主直接打上了赵家的门,强势的将人带走了。”
“公主殿下,此事我心中一直感念你,却无机会道谢。”
“今日我要郑重与你说一声谢谢。”
林之南说着话,起身朝着萧长宁行礼。
萧长宁在他弯身行礼时,才淡声问他,“林之南,你以何等身份和立场说的这个谢字?”
“你又凭借什么来对我说感恩二字?”
“五公主是我的姐姐,我帮扶于她是出于姐妹之名。”
“她谢我时,我应得理所当然。”
“你的感恩你的谢,我却是无法应,也不知从哪里应。”
“林大人,你自己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林之南滞了一滞,最后还是将礼行完了,“殿下就当是这个礼是我心中敬佩于殿下所行吧。”
“就当?”萧长宁挑出他话里的字眼,“我这人行事素来一是一二是二,从来不含糊其词。”
“我是如此要求自己的,是以并不觉得我以这样的标准要求别人是在故意难为人。”
“所以还请林大人将话说的清楚些,不要用这种字眼来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