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村子，村里的人家基本都在家里猫冬，只有孩子跑出来聚在一起打雪仗。

宋初暖再也不愿意坐慢得出奇的三轮车。她要求下车，江界就停车，放她下去。宋初暖和宋霁川踩着雪，就地搓雪球。

厉山一眼就看到了下车的宋初暖姐弟俩，叫停了自己这边的战争，朝他们喊道：“暖暖，川川，你们回来了！过年你们去哪了？”

宋初暖：“我们去外公外婆那了。你们打雪仗呢？带我们一起玩。”

厉山：“好啊，加入我们这边。打得对面落花流水！”

厉山对面大喊：“不公平，一边一个人。”

厉山喊话：“怎么就不公平了，一个小女娃，一个半大的孩子，总共加起来也就能算一个人。就加一个人你们就嚷嚷，怕输啊？孙禾鸣你是他们领头的，你说呢？”

孙禾鸣：“随你。赶紧开始，马上要吃午饭了。”

“得嘞。暖暖，川川你们找位置躲避。一、二、三，开始！”

两边的雪球互相投挣，密集得很。宋初暖和宋霁川蹲在一处雪堆后做掩护。抓起一把雪，简单捏成球，就朝着对面人的脸上扔，一扔一个准。两个人的力度，准头都很好，没有浪费一个球。对面露头的都无一例外的中过。

对面小弟问孙禾鸣：“这怎么办？一露头就被砸。那两个小孩明明都很厉害，厉山那个家伙尽忽悠人。”

孙禾鸣：“两个人帽子挡脸先站，趁那姐弟俩捏雪球的功夫，其他的人等着扔对面。尤其对准厉山。”

厉山看对面被砸得不敢露头，得意得很，“可以啊，暖暖！你们这一扔一个准，他们都不敢出头了。”

夸了人，厉山朝对面喊话：“怎么样？对面的，投降不？！投降了我好回家吃饭了。”

“投屁！打！”对面两个人站了起来，吸引了宋初暖和宋霁川的雪球。

然后对面的人纷纷露头一起投出自己存好的雪球，一个劲地朝着厉山砸。准头不够，但密度够，总有砸中的。

厉山：“靠！兄弟们反击！反击！”

双方雪仗再一次进入白热化，反正孙禾鸣这边永远有两人先站出来被砸，剩下的人一半都集中攻击厉山，其他的想扔谁扔谁。

厉山永远跑着吸引一半火力，双方也说不清谁输谁赢。反正没有人来叫他们吃饭，他们就能打到天荒地老。

他们打到家家户户烟囱漫炊烟，打到村里大婶们拿着烧火棍、扫帚、鸡毛掸子等各式各样的武器来赶娃，这个打雪仗的队伍才彻底散掉。

宋初暖和宋霁川跟着厉山、李二婶一起往家走。

李二婶：“暖暖，川川怎么没和爸爸妈妈一起回家？是不是被小山拉着在这玩？”

厉山：“娘，你咋说话呢！明明是暖暖他们自动加入我们，怎么说的好像我拉着人不让走！”

李二婶隔着裤子给厉山屁股上来了一烧火棍，“你咋说话呢！”

宋初暖：“婶儿，是我们自己想玩的，舅舅把我们在那放下车的，不是小山哥哥拉着我们。”

李二婶笑着说：“我知道了，你们想玩就玩。我揍他是因为小山说话的语气问题。走吧，我们回家。”李二婶也不训厉山了，准备回家关起门来说。

到了家门口，宋初暖和宋霁川与李二婶说了再见，才进了家门。李二婶笑着目送他们进了门，才瞪了一眼儿子，“愣着干嘛！回家吃饭！还要人请啊！没秀儿半点省心。”

——

村里，出门抓孩子的人都看到了宋家孩子，饭桌上就八卦了起来。

“今天我出门叫孩子回家吃饭，看到了宋家的孩子。”

“看到了就看到了呗，吃饭吃饭。”

“哎呦，他们大过年的都不在家，你就不好奇他们去哪了？”

“你们老娘们好奇，关我啥事儿，还吃不吃饭了。”

扒饭的孩子咽下嘴里的饭满足自家娘的好奇心，说道：“他们去外公外婆那了。今天他们也来咱们村了。我们都看到了。”

“宋初暖的外公外婆来了？”

孩子吃饭。

“快说啊！这孩子怎么光顾着吃饭。”

孩子：“对，来了。”明明他都已经说过了，娘为什么还非要再问一遍。

“吃饭吃饭，逮着孩子不放干什么！”

“又没跟你说，你嚷嚷啥！”待会儿去和其他人那说说去。孩子啥也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