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恶女:别爱我,要命呢!
作者:冒牌太太 | 分类:古言 | 字数:11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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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殉情男同2(留下还是不留下)
屋里陈设相当简洁,三张依次铺开的桌案,上面放了笔墨纸砚和茶水,三人落座于案后,姿势不一,在他们身后则是一面屏风,上面是一幅山水图。
而这三人,她打眼一扫,便与楚凌河记忆里的人对应上了。
左边这位直身跪坐于铺垫上的男人,头戴纶巾,眉目严肃,唇色偏深,留须,褚色直裾深衣,露出半截脖子和凸起的喉结,偏老派文官作风,是个固执且保守的人,铁面无私,十分严厉却不留任何情面,姓詹名裕,在书院负责天启刑狱相关的教学,同时还负责书院的纪律管理。
而右边这位和左边简直形成鲜明对比。一身绯色的袍服,然衣领处并未规规矩矩叠好,而是几乎半敞着,露出性感胸肌和腹肌线条,盘膝而坐,姿态随意而洒脱,肘部支在案上,修长的手指屈起来撑在下颌处,斜条剑眉桃花眼,驼峰鼻梁微笑唇,风流又多情。
这位叫晁(cháo)苍,应该是目前书院里最年轻的老师,教授九流经辩,一张利嘴鲜少吃亏。
至于这正中间的位置,是书院的副院长芈(mǐ)熠(yì),他也是跪坐与铺垫上,与詹裕的肃正不同,他会更放松也更闲适些,青衫加身,素净又淡雅,眉眼舒展而温和,无论什么时候,都带着三分笑意,看起来平易又近人,他也是书院里人缘最好的老师,研究天地人工,扩展来说就是天文地理人文工巧。
之前因为岁数大了而退休的那位老者负责的则是文化素养熏陶的课程,所以蚁觋也会继承他的衣钵,教授学生研究欣赏诗词歌赋雅文小说等。
“几位前辈好,我是蚁觋,是华老推荐来的,擅长方向为文学类,请多指教。”
她双手抬起,弯腰拱手行了个问安礼,便落座于三人对面,用的姿势也是跪坐。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的正常流程,应该是他们几位随机对她提问,从而观察她的对答、文学涵养、以及学识是否能担任老师一职。
但出意外了。
詹裕是第一个开口的,他上来没留半分情面和余地,便直接断言。
“此人容色太盛,日后极易为书院里带来断袖之风,不宜为师,不该录用。”
蚁觋抬起眉眼看向他,有些意外啊,这男人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来的目的,厉害啊,她就是想勾引学生和她搞个龙阳之恋。
晁苍的食指屈起,在桌案上敲了敲,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句句都是质疑和反对。
“詹老师此言未免太以貌取人,偏见太深,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们或者即将到来的学员不放心?”
“古人说厚味来殃,艳色危身,既已知晓有风险,为何不提前驱险?”
“险?”晁苍端坐起来,嘲讽一笑,“何必夸大其词,受美人累,责不在美人,就像吃东西被噎住了,食物可有罪?”
詹裕突然起身,他脸上带着薄怒,走到晁苍的身前,弯腰将双手撑在其桌案上,质问着。
“晁苍,先不论其他,看看你的样子,今日初见便一味维护为其说话,不正说明了你已被他迷惑吗?”
“詹老师,未免太小题大做,在下只是公平公正说几句罢了,何必锱铢必较。”
“我只是想要防患于未然,如果你都能为色所迷,那年纪轻轻的学生只怕更甚,若是为了她而醋意横飞甚至拳脚相向,如此这般,书院风气会越来越不好。”
“非也,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一个人能随便因为个美人而失了分寸,这样的人日后也难成大器,不如早日让其打道回府。”
蚁觋没有发话,她就坐在那里听着两人争论,一来一回,还挺有意思。
不过相较于晁苍的游刃有余,詹裕明显会有些落下风。
而副院长芈熠则端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喝着,眼睛也却未看向身旁两人,而是温和地直视着蚁觋问道。
“蚁觋公子为何年纪轻轻便想要囿于书院,而非去外面广袤天地看一看呢?”
这话一听便知道意有所指。
“世间繁华不一而足,光凭一人之力难以遍及,故教书育人,一代又一代,让学生们替代我的眼和脚,这样或许便能走遍看遍这大好河山,不亦乐乎?”
“嗯,这看法倒是极佳,非心胸宽广之人难以言说。”
“您过誉了。”
蚁觋谦虚道,她只是看人下菜碟儿而已,说的都很漂亮,只是为了掩盖虚假。
一旁的两人听到蚁觋这番话,倒是停下了两人的互辩。
她以为是她的这番话说动了詹裕,没成想,詹裕只是怕芈熠也被她迷惑了。
“熠,此人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这大预言家,蚁觋都想给他跪了,竟然未卜先知到这个地步,佩服佩服,可是该怎么办,她必须要留下来呢。
“恕我冒昧一问,詹老师以前可曾认识在下?”
詹裕听到她这么问,他不知道她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便直言道:“不曾。”
她起身对着詹裕鞠了一躬,并非礼貌,而是先礼后兵。
“既然詹老师并不认识在下,为何只凭今日一见便为我盖棺定论,请恕在下无法接受。”
在她说完后,詹裕明显愣了下,他大概没想到看着柔柔弱弱的青年竟然也会据理力争。
“出口之言可以修饰,这话到底是否出自真心有待商榷,但相由心生,甚美必有甚恶,这话不会有假,华老在书院任职多年,和我等私教甚好,但从未提起过你,所以你是谁?为何被华老推荐,这中间只怕有些数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吧。”
“詹老师教书育人多年,圣贤书也读了不少,为何要带着恶意来揣测我?就因为我这张脸吗?如若看我这张脸不悦,那我戴面具将其遮掩,如此可称詹老师的心?”
这话听起来偏激,但她是用很平静的言语说出来的,且脸上也未有不悦之色。
此时屋里哑然无声了一会儿,芈熠充当了和事老,站了起来。
“既然对蚁觋公子去留问题产生了分歧,那不如交给院长定夺吧,阿詹和阿晁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