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凄美的青少年
作者:耍帝帝 | 分类:都市 | 字数:12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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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卸掉昔日的枷锁
于乔并没有摆出攻防架势,而是专注的盯着大屏幕,从表情上来看貌似在嫌角度不正。
这时裁判走到我面前递出一份生死文书,在我犹豫间又把一份带有于乔签字的文书给我看,我抬头看向于乔,他不屑的冷笑着,似乎心中笃定我不敢签这份打死不用负法律责任的白纸。
我心里毅然筑起万层防备,大脑空补出多次与他交手的画面,试图从中找出破绽,至于类似直播的大屏幕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从前两场比赛没开录像的情况来看,现在的我就是屋檐下的燕子,寄人篱下的同时又丝毫影响不到屋内的人。
“乔哥加油!”场外于乔的人在极力为他们的大哥打气,好似被警戒线隔开的那点距离并不能阻断他们支持大哥的心,转念一想如果于乔的利用价值等于0,这些人还会一如既往的无条件支持吗?
于乔开口打断我的思索:“一个月没见壮了不少,看来为了打赢比赛没少下功夫。”
我收起防守架势,轻浮的说道:“来参赛只为了洗刷我的耻辱,还自己一个清白,老实说如果不是碍于比赛规则,我真觉得拿正眼瞧你都是浪费,毕竟我冲狗咂咂嘴,还会收到摇尾巴示好呢!”
于乔并没有因此动怒,攻心这方面他比我在行,掌握情绪的自控能力也强的很,他叫来裁判,用命令的口气说道:“赶紧吹哨开赛吧!”
裁判弯腰一点点了好几下头,毕恭毕敬的说:“本场比赛由主办方——茂于工作室法人于乔,对战昭皓轩,规则不变,第一回合开......”
没等“始”字说出,我飞身冲上前,与裁判臃肿的身躯擦肩而过,握紧的拳头不由分说的砸在于乔颧骨上。
本来这一击是奔着鼻梁骨去的,但于乔本能向后一闪导致打偏,力量也没发挥到最大,不过我先发制人的目的也达到,便不在乎偶尔打偏的一拳。
我自然不会给他揉脸缓解痛感的机会,在他弯腰的同时迅速下潜身体,按住他脑袋使劲往下压的同时,膝盖已经抬起。
于乔反应敏捷,双手护住面部使我膝顶吃空,脚猛的一蹬地,硕大的身体将我撞退几步,再次拉开距离,趁我没稳住身形,他前跳瞬间来到我面前,回转踢毫不留情的踹在我胸口处。
这一脚给我的感觉像是一颗炮弹落在胸口,瞬间引起大爆炸,强大的冲击力令我上百斤的身体腾空,后背狠狠撞到铁丝网上,我刚一抬头,于乔便出现在面前,我下意识交叉双臂护住面部和太阳穴,下一秒暴雨般的拳头狠狠落在我胳膊、天灵盖、前身。
密集的拳头让我短暂失去应对思考能力,刺骨的疼痛让我不禁咬牙硬撑,连睁眼都是件难如登天的事。
一番强烈的猛攻后,于乔一记侧踢命中腋下,左臂顿时一阵酥麻,无力抓住铁丝网的我第一回合刚进行到一半便被击倒。
不容我喘息,压在我身上,双腿死死夹住我两侧软肋,两脚勾到一起形成剪刀状,随着于乔双脚向内发力,穿在身上的铁条压迫我的肋骨,窒息的痛苦令我拼命挣扎,奋力想抓住铁丝网起身,却被他紧紧勒住脖子,错在我耳边嘲讽道:“现在拍地求饶的话,就算你投降,遵守承诺滚出这里。”
我咬紧牙关不认输,胸腔像被棉絮紧紧地堵住,呼吸失去了所有节拍,拼尽全力抠住于乔的小臂,但无法救援被夹住的软肋。
意识逐渐模糊,如果不投降,自己家很可能会死在这里,可我宁愿被类勒死,也绝不会像他这种败类投降,只可惜脑子一热签了那份生死文书,不然还可以带上他一起走!
突然我想到一个当下有利的办法:同归于尽,于是我费力吸入一口气屏住,慢慢合上双眼,手臂绕道脖子后掐住他喉结,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于乔被我扼住喉咙,爆发出极大的力量,我被窒息感折磨的无力反抗,像砧板上被剥好鳞的鱼,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宰杀......
就在观众席上议论纷纷时,一声如同冬日暖阳的呼喊掺杂着膈应传入我耳中:“皓轩!站起来勇敢的往前走!”
我猛然睁开眼,于乔困住我的四肢也些许乏力,给了我喘息的机会,用余光扫视到刘婷,她正泪眼婆娑的看住我,却坚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两个安保人员挡在她面前。
我用尽吃奶的劲拖拽起于乔,还没等到站直,一脚踹在铁丝网上,“咣当”一声,二人被反弹到擂台中央,我仰面压在他身上,左手肘击他腹部,右手不断朝他太阳穴猛捶。
他吃痛将我松开,一脚踹在我脸上,我眼前出现一团团黑雾,但潜意识提醒我必须赶紧爬起,否则刚才的裸绞还会再度上演。
我后滚翻起身,胡乱一拳刚好打在冲上来准备继续攻击的于乔眼角处,但毕竟是乱打,效果甚微,只起到虚晃惊吓的作用。
我剧烈的咳嗽,快速摇头,视线也在一瞬间恢复,重重叠叠的虚影汇聚到一块,一眼看到裁判将哨子放到嘴边,迟迟没吹响。
第257章 卸掉昔日的枷锁
刚才的裸绞最起码持续一分半,加上我俩过招的时间绝对超过三分钟,可这个黑哨是于乔的人,自然不会在我虚弱的时刻终止比赛。
观众席上的赵桥找准时机出言调侃:“搞偷袭都没能占据上风,这也是没办法,乔哥在此之前每天都拿前两位炮灰练手,对于你这种小角色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我只是转头一瞪眼,赵桥吓得后退到一个女孩身后,然后歪头晃脑对我吐舌头。
于乔见我挣脱裸绞后立刻恢复意识,没选择继续缠斗,而是对着裁判点了点头,顷刻间哨声响彻整个擂台。
我瘫软的坐在休息区域,刘婷心疼的抓起我的手,几乎要哭出来:“皓轩,别再继续比下去了......”
我双肩低垂,靠在铁丝网上,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落在胸脯,四肢像被雨水冲刷过的泥巴,稀松又软绵绵,松开握住她得手,一遍遍抚摸她柔顺得秀发,安慰道:“我的婷婷啊......等赢下这场比赛,所有的一切都会和你解释清楚,到时候我还去山东找你,咱俩一块去千佛山顶许愿怎么样?”
刘婷握住我的手泣不成声。
与我这边的凄凉不同,于乔那边可谓是载歌载舞,热闹非凡,两个人帮他按摩,赵桥像儿子似的给他递水,围在四周的人吵嚷成一片,不用听也知道说的是关于吹捧的话。
刘婷似乎看出我的执拗,片刻后她停止哭泣,声音极低的说:“我等你来找我。”
刺耳的哨声略过耳畔,于乔在众人欢呼声中踏入擂台中央,我抓着铁丝网艰难起身,在刘婷一声声撕碎我心脏的低泣中,摇摇欲坠的站在八角笼中央。
于乔这次不再隐藏,而是落落大方的提醒:“过程中受不了就拍地投降,那样算你认输,别因为没必要的虚荣和面子葬送自己一生的健康,擂台上下手可是不分轻重的,万一落个终身残疾,父母该多遭罪是不是?”
他愈发变本加厉,用我的过去抨击:“当初你父亲病那么严重,你这个做儿子的非但没关心,还不断招灾惹祸让他生气,像你这种不肖子孙就该遭天谴,省得我费力气!”
我死死盯着眼前大发厥词的于乔,没等开口便听到台下的刘婷说道:“别被他瓦解意志,你不是一直都在回报父母吗?不要被别人三言两语打击,自己所做的决定一开始出于什么心思,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我听进刘婷的话,沉重的心情得以缓和,不紧不慢的跺着脚,盯着大屏幕中的自己说道:“我觉得你适合去当变态心理医生,专给那些变态的人治疗,结果越治越变态,起初只想进女厕所的人,被你治疗的想去女浴室。”台下传来一阵哄笑,我也随着众人笑了笑,继续侃道:“我的确做过有愧于父母的事,但你没资格来评头论足,无论如何他们二老从没记恨过我,反而为我后来的踏实肯干感到骄傲,如果我没记错,你当初背着于馨乱搞,把人家肚子弄大,自己却拿钱跑路,最后被女方父母找上门,你爸妈丢尽脸面给你解决的,事后你跟个没事人一样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告诉父母自己手头没钱了,对比之下,天上得雷必须要先劈你,而且是劈成两瓣才对得起你!”
话音刚落台下唏嘘一片,我听到有人对于乔的人品感到诧异,没想到他表面上是正人君子,暗地里却是个烂棍,身为小迷弟的赵桥连忙掩饰的说这事是我凭空捏造用来诬陷于乔的。
我懒得与他争执,因为从人们眼中困惑的神情来看,他们内心对于乔的印象已然动摇。
我发自内心觉得可笑,因为于乔诋毁我的时候,是借助和我曾经关系好,经常待在一块,让那些虚假消息得到人们的信任,也难怪那些明星被亲近的人爆出大瓜,在证实之前就被大部分人选择相信,如果仅仅是陌生人,谁都会认为是他想诋毁,但换做熟人,说出的负面情报自然会被接受。此刻我就是利用这一点,把于乔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形象拉入谷底,但不同的是,我并没说谎或是造谣,他乱搞这件事是千真万确。
没错,一个人总是纠结于过去的重重不堪,那便无缘靠近日后的美好,弥补过错的方式并不是一味地忏悔,而是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和修为,再回报给那些曾经有过亏欠的人,只有卸掉昔日的枷锁,才能勇往直前,追逐自己认定的人生,寻找出活着的意义。
这是近两年来我头一次看到于乔发怒,他立刻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愤怒地盯这我。
我也不甘示弱仰头斜视他,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防止他突袭。
相互对视二十多秒后,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缓缓塌下,脸上的排红也霎时消散,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说道:“与其斗嘴,不如放手一搏,等倒在我脚下仰视我的时候,希望你还能像现在这般轻快!”他说完便一把撕裂T恤,扔给裁判,双臂架于胸前,蓄势待发。
我当即做出停止得手势,裁判手拿破碎T恤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问道:“这算是投降吗?”
“投你妹!”
裁判被我骂的直蹦脚,我却不理会他娘炮的作为。
众目睽睽之下,我缓慢的脱下因为出汗而沾黏在身上的白色T恤,将其叠好后挂在柱子上,费尽周折撕开负重背心固定的粘扣,双手捧起与我并肩作战一个月的伙伴,甩到一旁。
负重背心落地的一瞬间发出“嘭”的一声,像铅球砸在水泥地上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这尺码仅有2xl的背心上,裁判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在尝试捡起的那一刻愣住,然后转头看向于乔。
于乔走过去抓起背心衣领处,用力一提,似乎不敢相信我穿着四十斤负重和他打,吃惊的瞪大双眼,或许是不想在自己人面前低份,金控的表情一闪而过,一边鼓掌一边对我说:“难怪刚才打在你身上的拳头被震得发麻,原来穿着护具呢!”
负重装备脱身的那一刻起,我顿感轻盈,力量从体内喷涌而出,治愈刚才受到的一切打击,随之而来的自信和激动让我抑制不住,原地高速跳步换位,把于乔看的一愣。
少时,裁判站在中间宣布:“现在进入选手热身环节,请双方各自热身。”
我惊呼道:“这是他妈的什么规则?前两场比赛怎么没有这一环节?”
裁判一脸无辜的看向我,极其敷衍的说:“前两场忘了......”
倘若眼前有把机关枪,我会毫不犹豫的捡起对他一通扫射,转念一想对方很可能手机看我情绪高涨,想以此借口来拖延时间,等到我兴奋期一过,迎来短暂的肌肉疲劳再开始比赛。
对于这种小伎俩,早在上初中的时候我就琢磨出对策,于是我假装疲惫的瘫坐在地上,抱怨道:“早说有这个环节啊!害得我强撑这么半天,都要累趴了!于乔你赶紧热身,我先坐会儿。”我一边说,一边给揉捏胳膊。
裁判果然中计,以为我进入疲劳期,果断喊出“开始”,我卸掉伪装,双脚蹬地一跃,充满愤怒的下勾拳迎面砸下,于乔躲闪不及,仅此一击便被打蒙,趔趄着向后退去,我以牙还牙,他抬手防住眼睛鼻子,我就专打太阳穴;他弯曲手臂护住整张脸,我就打他软肋;他俯下身子后移,我就横扫腿踢向他腋下......刚才怎么被打,现在就翻倍找回来!
我跳步闪到他侧后方,掐住腰间猛然下潜身体,利用惯性将他后仰投摔在地,就在我打算用裸绞时,裁判冲过来压在我身上,于乔也快速站起,后退拉开距离。
“滚开!”错失良机的我暴怒的捶打着裁判像皮球一样的身躯,他忍住疼痛翻滚到一边,大口喘着粗气:“时......时间到了!......”
我被气的浑身颤抖,倚靠在休息区,清楚的看见裁判正在和于乔低头窃窃私语,好像在商量接下来的回合该怎样耍手段。
在犹如洪水猛兽的一番铁拳下,于乔的情况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眼袋下面泛起淤青,嘴角在被我一拳打中磕到大牙挤破,整张脸都红肿不堪,换作外人来看,一定会以为他被群殴,而不是被我一个人打的。
刘婷耐心的给我揉捏肩膀,细腻的纤纤玉指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极大程度消减我的怒火,取而代之得是舒适得享受。
形势已然注定结局,我打算提前告诉她当初为什么要狠心把她推开,我要把所有的不忍心和善意的谎言全都解释清楚。
“婷婷......”我按住他为我揉捏肩膀的手。
她歪头看着我,眼眸中满是柔情。
“其实那天......”
不合时宜的哨向打断我的话,裁判焦急的催促我第三回合开始,我不甘的重锤擂台发泄不满,也罢,等到赢了比赛有的是时间解释,先把对面那位烂棍打成狗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