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凄美的青少年
作者:耍帝帝 | 分类:都市 | 字数:12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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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一通陌生电话
时间恍恍惚惚过去一周,最近天气像上火似的,不下雨还好,一旦下雨气压低的喘不上来气,尤其到了中午,被太阳直射的柏油马路足以把鸡蛋煮熟。
我一边将跑步机调整成上坡模式,一边对沈龙侃道:“庆幸健身房有空调,不然哥们儿可跑不动!”
沈龙将毛巾搭在脖子上,对我说道:“我挺希望不开空调的,这样暴汗的效果更佳。”
我听不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嘚瑟,将矿泉水放在跑步机格挡的凹坑内,开始时速8km/h的征程。
长时间没运动再加上熬夜、酗酒等不良习惯,导致我身体素质大不如前,才跑不到2公里就体力不支,四肢像好似灌铅一样沉重,尽管穿着鞋在跑步机上发出“噔噔噔”跺脚声,心脏剧烈扑腾的节奏依旧很明显。
反观左侧的沈龙与我的状态就截然相反,我瞥见他的距离已经超过两公里,说明速度比我快,可脸上依然很轻松,甚至没有一丝脸红,刚到达小喘阶段。
强撑到三公里时,我再也忍不住,抬起千斤重的手臂,拍在开关上,跑步机顿时就停止运作,跑台也逐渐从倾斜转换到水平,我像毒瘾发作似的拧开水瓶盖大口喝着,直到将塑料瓶吸变形,里面的水一滴不剩,才撑着扶手弯着身子大喘气。
沈龙此时才刚刚上脸,但丝毫没像我那样狼狈,在跑完五公里后才停下,拧开水喝了两口便下了跑步机。
还没等缓过劲来,便被沈龙拉着来到力量区,看着挂在杆子上大大小小的哑铃片,地上还有比我腰都大的杠铃片,周围有一群肌肉男在卖力的举重,我拍拍自己的圆润的肚子,估计要练成这些人的模样,身边的人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沈龙告诉我自己添重量,然后走上前拿下两个哑铃开启标准的动作练习,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我自负的认为自己差不多,上前给杠铃杆两段填满重量片。
然后我便模仿奥运会上举重运动员的手法,将脚伸直于地面,两脚稍宽于与臀部的距离,双手握住杠杆,双臂配合腰部一个猛发力,三头肌顿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疼得我直接松开紧握杠杆的手,拼命揉捏吃痛的位置。
第一次举重就这么以我扯到计入,杠铃纹丝未动的结果告终。
沈龙连忙跑过来问怎么回事,我指着地上的杠铃,沮丧得说:“没能举起来,你试试看吧......”
他俯下身朝加重块仔细看了一眼,又拿出手机计算器加起数来,收回手机瞪着我,眼神中带着迟疑和愤怒,随后照着我胳膊就是一拳,我反应迅速躲开这一下,冤枉的问道:“我已经肌肉拉伤了,你怎么还想让我疼上加疼呢!?”
沈龙发火道:“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进水了,90公斤的重量大部分成年人都未必举的起来,好在你没举起来,一旦失去重心被杠铃压倒不死也得残疾!”
我自觉不太合理,狡辩道:“一百多斤的人我都能轻松抱起来,谁知道一百多斤的杠铃这么难举,我这不是想从最难的开始练,进步的快一些嘛......”
沈龙气的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继续发难道:“再说一边40公斤,加在一起是160公斤,龙老弟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难怪空有一身力气却少了头脑。”
“杠杆的10公斤被你吃了?”沈龙越说声音越大,最后进阶成吼:“人在清醒状态下可以自己保持平衡,顺着你的使劲,所以无论是抱还是拖都很轻松,换成死人或者醉酒的人试试,不累死你才怪。”
周围的人以为我俩吵起来,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过来,我连忙安抚沈龙激动的情绪,向他保证今后会量力而行,这才短暂平息了他的怒火。
之所以没发脾气,是因为我还没麻木不仁,清楚他这是为我好,有时候不见得非要是好听的话才算好,骂醒你的话往往是刺耳的。
我自知理亏,被噎的不知该如何反驳,耍赖的吐了吐舌头,走到一边练起哑铃,过程中沈龙的视线一直在我身上,生怕一个看不住我又不自量力的去举杠铃。
现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给身边的人添了不少麻烦,以沈龙的话来回想,以往我喝多后醒来总能出现在床铺上,那时总天真的以为不算什么,却不知道背着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是多大的负担,越想心里越惭愧,因为我不仅没能力去报答些什么,反倒欠沈龙的钱一分没还。
下午四点,在健身房待了三个多小时的我虚弱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瓶喝光的冰镇饮料瓶,将瓶身紧贴在脖子上,一阵透心凉逐渐蔓延开来。
沈龙用毛巾擦了擦脸,在我身旁坐下问我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我沉默片刻后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如果条件允许的话,睡在冰凉的地上才好!”
沈龙噗嗤一声笑出来,调侃我没出息,我没反驳他,而是全神贯注看一个年轻女性正在卧推杠铃,清凉的穿着看得我心里似有一团烈火,白皙的轮廓随着手臂上下抬起而蠕动。
第238章 一通陌生电话
视线被忽然出现的身影遮挡,我厌烦的挪动身子,下一秒身影向我挪动的方向迈出一步刚好又遮挡住我欲望的视线。
我被激起无名火,抬头一看又瞬间熄灭,陈铉不知什么时候下班,向身后的年轻女子瞧了一眼,又淡漠的转向我,而我忍住没发作的原因则是健身房的卡是她给我办的。
“这家健身房的前台服务不到位,怎么来个人就随便让进呢!”我避开陈铉的目光将头转向一侧,埋怨着前台人员的不作为,让陈铉看到我本能的一面,打破我辛苦建立起来清心寡欲的人设。
不料陈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VIP金卡,在我面前晃了晃,道:“我一次性办了五年的会员,他们见到我自然要客气,请我进来也是理所当然。”
原以为陈铉是拿体验卡进来的,没想到她居然一办就是五年,她也是一点退路不给自己留,我早就说过在这个地方健身房的生意不太景气,很多老板眼见周转不开就会选择跑路,那些刚办完卡或者卡里还有很长时间的人就只能干吃哑巴亏,就算报警找到老板,对方没钱的话也只能自认倒霉。
我掩饰住内心的惊讶,平静的说道:“是是是,现在的你今非昔比,可你店里忙的火热,哪来的时间健身呢?还是说你打算每隔一段时间给自己放个小假来这里锻炼一下?那样可不是明智之举,你看......”
陈铉打断我即将做出的分析,悻悻的说道:“你少转移话题,我都看见你快流口水的样子了!”
我站起身来回踱步,双手背向身后的同时,正经的回答:“大姐,我好歹也是个正常的男人,又不是自宫的太监,谁还没有个七情六欲了,更何况我这是在望梅止渴,既不犯法也不违背道德。”
“你还真会给自己的猥琐找借口。”陈铉似笑非笑的说。
“你懂什么,我这叫合理运用古人留下的知识,曹丞相的望梅止渴还真管用,看了不到十分钟,我就已经把多年以来的孤独消磨掉不少~”
“你......”陈铉突然停顿,然后一副“我懂”的表情看着我。
认识以来从没见过她有过如此异常的笑容,一旁的沈龙提醒我道:“你能在直接点,说自己意淫吗?”
我这才理解陈铉为何会如此看我,一番解释下陈铉依然保持着敷衍的态度,一个劲的说着“我信我信”。
......
说了半天我也放弃越描越黑得解释,索性坦言自己就是看了,随便它怎么想,陈铉这才恢复正常,笑着说道:“好啦不逗你了,运动会儿一起回家吧。”
我身心俱疲的依靠着石柱,拒绝了陈铉的邀请,沈龙倒是干劲十足的又走上跑步机开启今天的第二个五公里。
陈铉哀怨了几句也没能劝动我,她也了解我,不想做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动,然后便独自踏上跑步机。
实际上我野休息半个多小时,有足够的体力开展下一轮运动,可我却对这种疲惫的安静状态感到享受,换句话说我并不是身体经受不住,而是不想在陈铉面前输给沈龙,那样丢面子。
休息区内只有我一个人,与那些干劲十足的人们显得格格不入,我仰头紧闭双眼,感受着空调冷风吹在身上的凉爽,湿漉漉的头发早已风干,活跃过度的肌肉也在漫长的休息中陷入沉睡,抛开面子不讲,我是真的练不动了!
连我本人也不知曾几何时,凡事都习惯冲在最前方的我,变成了现在这副得过且过的态度,是生活太枯燥,还是在不断的踽踽独行中迷失了方向,感到疲惫。
我曾和大多数初出茅庐的年轻小伙一样,对未来一片憧憬,认为只要自己努力,多多付出便可与生活旗鼓相当,可终究是我太轻敌,被生活彻底击垮,连同那座梦幻般的岛屿野开始变得虚无缥缈。
回去的路上,我身心俱疲,累得只想躺着,连走路都觉得每抬一步都那么的累。夜晚的寂静,赶不走白天的浮华,却唤醒了灵魂深处的不安稳......此刻,小镇很静,窗外只有街灯孤独的屹立在无尽的长夜里!
陈铉递给我一支巧乐兹,打趣道:“还生我气呢?走了半天像个哑巴似的只顾往前走。”
“你怎么会觉得我是在和你生气?”
“因为我故意把你误解成意淫派。”陈铉放声大笑着,看到我依旧绷着脸,笑声也戛然而止,唯唯诺诺的继续说:“别往心里去,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永远就像小区顶层那么高。”
她还真是爱多想!为了不影响到她今晚高涨的心情,我好似找到缓解心情的办法,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道:“顶层26楼也就七八十米高,还是不够高。”
陈铉思考片刻貌似也认为形容的不恰当,紧接着绞尽脑汁的想出在这世界上最高的东西,例如迪拜的哈利法塔、德国乌尔姆的明斯特大教堂、埃及金字塔、新加坡摩天观景轮......
越说越离谱,最后直接搬来珠穆朗玛峰相比较,我立刻打断她道:“停停停!一会儿把我捧到天上去了!”
陈铉灵机一动,抓住我的话说道:“对,你在我心里可比天高。”
我听的犯困,一旁的沈龙同样无语。
短暂的沉默后,我们一行人便回到小区,我们仨分别住在临近但不同的小区,于是我和沈龙还能同行一路,陈铉却要岔开走另一条路。
告别陈铉后,我和沈龙并肩走着,我俩都累的不想多说一句话,可这样气氛就降到冰点,让我感到不适应。
我打破沉默问道:“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异性有过任何好奇心,连撇都不撇一眼,现在四野无人方便透露给我点真实情况吗?”
“有话直说。”
接下来的话有点难以启齿,我犹豫了半晌,即将走进小区时才问:“老实说你是不是性取向不正常呐?挺大个子也没有个情窦初开期,就算是最晚的盛开的梅花也会在四季中最后的冬天开花,你这就有点神秘了!”
沈龙抬手做出要抽我的动作,可终究没下得了手,我察觉出端倪,顺势问道:“难不成你心里也有一段不愿吐露的意难平吗?”
他脸色骤变,原地停下脚步,抬头望向皎洁的明月,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什么都没对我说,只是在我进小区前叮嘱道:“下个月的比赛剩下的人选我已经替你决定好,此人是你我致胜的法宝,最近要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任何事都要三思而行,等拿下比赛后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还没等我问人选是谁,沈龙便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留我在原地一脸懵逼,这小子临走前还要吊我一番胃口,我还无可奈何,毕竟他那性子,不愿说的事就算强行逼供也问不出来什么。
回家简单的洗漱过后,我脱下鞋子慢慢走进卧室,孤独感再次席卷而来,面对只有几十个好友的列表,不知该和谁去说一句晚安,我想去刘婷的空间浏览一下,却又担心看见会刺激到自己的动态,那个叫秦然的学长一直对其情有独钟,在得知她分手手,凭借自己优越的家境,必定会展开强烈的追逐,刘婷自然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至少在我心里一直都是,后怕的原因只是对世事无常的无奈罢了。
越想越心急,心烦意乱下我扯掉墙上的壁纸和壁画,将其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发泄着对自己无能的暴怒,一阵无声的歇斯底里后,我独坐在床头,看着对面楼群里的万家灯火,突然间一阵恶心和心慌传来,随之而来剧烈的头疼让我痛不欲生,愤怒、不甘、无助、孤独、沮丧同时袭来,我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低落中,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窒息的情绪下我看向窗边,那一托就能卸下得纱扇,想着要是从这里出去就能摆脱轮回不止的痛苦。
我站在落地阳台上,卸掉纱扇,往那看不清楚的地面看了一眼,犹豫不决之际,一通陌生号码得电话打来,我担心铃声吵到父母,连忙跳到床上按下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