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景泰大帝
作者:二百二十斤 | 分类:历史 | 字数:33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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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章 分封和倭刀
“那也不至于每年花费一百两银子啊?”有人叫道。
“怎么不至于,当年朝廷丢在安南的开销就有每年两百万两,而且连丢了十几年,不收回来怎么能行?”金濂立刻吹胡子瞪眼地回答道。
众人这才明白,朝廷其实就想要捞银子而已,这事儿和军费开支什么的都没有关系,纯粹是政务院的意思。
既然政务院的人想要银子,那么就是可以谈的了。
于是,经过双方的讨价还价,终于达成了平衡,藩王给中央送银子,还是以朝贡的名字,只不过比例需要降低,每年只需要进贡十万两银子,或者相对应的粮食即可,
当然,时间需要延长一些,十年肯定是不够的了,金濂把这个时限延长到了三十年,前十年是十万两的入贡,后二十年逐年增加五千两,一直涨到二十万两。
金额不算小,但是对于一众藩王来说却并不算什么,他们毕竟有了自己的地盘,而且看起来还不小,所以并不算亏。
对于朝廷需要在当地平价收购粮食的要求,众人并没有反对,反正安南盛产粮食,人又太少,不卖掉的话,很有可能会白白浪费掉。
而朝廷这面,得到一个比较稳定的粮食来源,也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至少在灾年平抑粮价、稳定社稷上面,会有很大的帮助。
所以,这也算是公平交易了。
政务院后面又提出了几个简单的要求,例如大明船队借港口停泊休整,回头与缅甸开始可以从藩国借道等,藩王们都很快答应了下来,反正以他们的实力,想要不答应也是不可能的,否则真惹怒了朱祁钰,来个假道伐虢顺手收拾了他们,他们也没地方叫冤去。
再说了,现在还没有决定谁去就封,也没有人决定封地的位置,所以该答应还是先答应下来,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万一自己的地盘没有港口,或者不与缅甸接壤呢,答应下来又没什么害处。
于是,就在双方尽欢的情况下,今天的事情便讨论到了这里。
之后几天仍旧是一些条件和藩王们需要得到的支持,但是并没有引起什么大的冲突,毕竟朝廷是真的想分封,而藩王们对于这样一个自己执掌一国的机会更是不愿意放弃,所以彼此洽谈的双方都很有诚意,谈判的进展很快。
最终,整个安南分为了九个独立的封国和一个直属于中央的交趾布政使司,其中谅江路、富良路和大通路重新划分,归化镇和南方四路不变,分别交给了九个藩王,升龙城附近则为交趾布政使司驻地,并成为交趾布政使司的政治经济核心,东海路则因为临海,并且与大明接壤,故而特意被朱祁钰留下来,作为升龙城和广东广西之前的陆路走廊,确保升龙城的安全。
而九个藩王则是郑王朱瞻埈、襄王朱瞻墡、宁王朱奠培、安化王朱秩炵、江川王朱徽煝、襄陵郡王朱冲秋、平遥王朱佶煟、松滋王朱贵烆、湘阴王朱贵煟,其中郑王朱瞻埈、襄王朱瞻墡属于兄弟,都是仁宗生下来的亲王,和朱祁钰的关系最近,属于朱祁钰的亲叔叔,自然要先分封他们。
况且郑王朱瞻埈早就想分封出去,没人管自己,而襄王朱瞻墡则是出了名的贤王,当年土木堡之变的时候,孙太后首选的皇位继承人是他,只不过朱瞻墡对皇位没什么太大的兴趣,这次能够答应朱祁钰的分封,也是为了朱家江山而自我牺牲而已。
另外的藩王基本上都是太祖时候分封出去的,例如安化王朱秩炵、江川王朱徽煝、襄陵郡王朱冲秋、平遥王朱佶煟都是各个藩王的后代,松滋王朱贵烆、湘阴王朱贵煟更是亲兄弟,不过这也是因为他们给政务院许下的好处是最多的,所以才成功得封。
其中最特殊的应该是宁王朱奠培。
朱祁钰一直知道,宁王一脉从太宗那会儿就不是很稳,毕竟太宗朱棣干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恶心了,先是以计策诈骗了亲弟弟宁王朱权出城,夺朵颜三卫,后来又向朱权许诺靖难成功之后平分天下,结果朱棣打下了天下,便把这件事完全给忘了,甚至把朱权的大名都给夺走,改封到了南昌,朱权这才明白过来。和整个大明天下相比,朱棣的诺言算是一文不值。
好在这时候,朱权已经认清了朱棣的真面目。而且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所以果断选择了修身养性。在南昌安安静静的待着,直到朱棣去世。仁宗朱高炽即位,朱权才再次尝试,希望将自己调回到大宁。但是朱高炽也是一代明君,并没有上当,仍旧将他留在了南昌。
后来宣宗朱瞻基继位,对于朱权的请求,更是理都不理,朱权无奈,为了不引起中枢的关注,只得每天与道士互相往来,寄托自己的远大志向,自号臞仙。
但是,朱祁钰知道,虽然朱权表现得清淡非常,但实际上内心一直憋着一股气,毕竟太宗皇帝答应过他要平分天下的,因此,宁王一脉实际上一直在暗中准备,道士就是可以炼制火药的存在,后世的第五代宁王朱宸濠更是起兵造反,结果被王阳明单桥匹马平叛,只用了区区一个月便彻底将他抓了起来。
所以,这一次分封,朱祁钰特意挑选了宁王朱奠培分封出去,免得他在惹出什么事端来,给朝廷带来什么麻烦。
朱奠培对于自己能够分封出去也是非常高兴的,最起码他做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以轻松去做,手里面养的山贼和水匪都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这次分封就此完结,得到封地的藩王基本上都是喜气洋洋的。对于没有分封出去的一众藩王,也是一个巨大的激励。大家虽然平日里过的都是悠闲富贵的日子,但是大家毕竟都是男人,对于权力都有一种天生的向往。以前是没有机会,朝廷不允许,但是现在机会来了,大家都很珍惜。纷纷上书朝廷,询问大都督府什么时候再对周围番邦开战。如果军资不足,他们愿意倾囊捐献。实在不行,甚至愿意亲自带兵征伐。只求得胜之后,朝廷能够分给他们一县半府的地盘,允许他们分封出去。
朱祁钰对于他们的奏疏,全部都搁置,不予理会。开什么玩笑?朝廷怎么可能允许他们私自带兵出去征伐,输的了话,平白丢了大明和朝廷的颜面。赢的了话,反而会引起朱祁钰和中枢诸位大臣的警惕和戒备。因此,即便他们再闹腾,在朱祁钰和政务院首理王直的联手压制下,也没有掀起半点波澜。
事情就这么推行下去了,几名藩王纷纷开始变卖家产,筹集物资,征招人手。希望未来在封地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起步的起点可以更高一些,毕竟朝廷那面还有十万两银子的债需要还呢。
学部尚书薛希琏还特意替藩王们准备了一批夫子,让他们带去安南,传播一下儒家文化,免得当地人迟迟无法融入大明里来。
对于这件事情,民间的风评是极好的,但是等到出行的时候,只有寥寥数人出城相送,而且外派的这些夫子们几乎全都愁眉苦脸。
没办法,大家虽然没去过安南,但是也能猜到,大明的繁华是安南没法比的,大明这里人杰地灵,文化昌盛,而安南则是蛮荒烟瘴,识字的都没多少,不然怎么会需要他们过去呢?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去了,事情进行的都算是比较顺利,比较靠近南方的藩王例如宁王朱奠培早已派第一批人南下了,北方的藩王则还在准备,看样子好像打算过完年再出发,当然,几乎每个人都派出了打前站的队伍,先去封地看一看,看看封地里具体缺少什么东西,自己好趁着没出发的时候进行补充,不然回头自己出了大明国境,那就意味着再来的时候就是以藩国入贡的身份来的,到时候别提有些东西可能就不卖给自己了,甚至想进来都要有一套极为麻烦的手续。
朱祁钰也没着急,他的重点目前还放在倭国使团的事情上。
自从倭国使团被朱祁钰逼死数十人,山名政丰又被逼着砍死了数百人,整个倭国使团最后能喘气的只剩下了区区十几人,这还是大内满江哭求着朱祁钰留下的,不然很有可能只剩下山名政丰和大内满江两个光杆司令。
国书那种简单的流程就可以不用做了,那玩意在山名政丰被抓起来第一天,刑部的捕快们便将那玩意搜了出来,送给了刑部尚书俞士悦,而俞士悦对着玩意也没什么兴趣,直接便夹在一本奏疏里送进宫来。
朱祁钰拿到手里之后,随意翻看了几下便丢到了一旁,反正都是套路性的玩意,看不看没什么价值。
不过朱祁钰知道,倭国还是有些东西是有价值的,其中价值最高的就是他们的倭刀。
倭刀,是源自古代中国唐刀的一种刀具。这种刀具传入倭国之后,被倭国的武士广泛使用。以劈砍术见长,攻守兼备,通常使用双手握刀的方式进行操作。
原本这种刀只是在倭国流传,在大明数量极少,甚至知道倭刀的人都不多,一直到百多年后,倭寇兴起,这种刀才为大众所熟知,当时中国沿海的明朝军与内战后出国流亡抢劫的倭国武士集团倭寇交战时,原本使用的兵器难以与倭寇的倭国刀对抗,而倭寇成为明朝军队心头大患的原因,主要的原因也是倭寇很重视倭国刀本身的性能,因为倭寇使用倭刀上,身法轻盈敏捷、刀身又锋利,在许多方面皆占尽优势,无往不利。
不过倭刀的价值却极为珍贵,因为想要制作一柄倭刀,是一件规模浩大的工程,由于无法规模化生产,从材料准备到铸造出成品倭刀,这期间就需要动用当时倭国的一个村的所有手工艺者和村民的努力,他们分工好每一户家庭要制作的配件,这能够提高倭刀的质量和效率,但是即使这样,一把完整的倭刀做出来也需要一百多天的时日,所以耗费的人力和时间是很大的。因此一把倭刀的价格之高也是其他冷兵器所无法比拟的。
开始的时候以名将戚继光的实力都无妨让手下抗衡倭刀,直到他组建戚家军,以狼娴和鸟铳对阵倭寇之后,他对倭寇的胜率才提高上来,由此也可以从另一个角度来了解倭刀的可怕。
这一次山名政丰和大内满江过来,自然也是带了一些倭刀,一方面打算作为礼品赠送给一些武勋,另一方面则是准备拿出来买掉,换取一些大明的东西,例如佛经、书籍之类的东西。
只不过后来因为发生了山东临清的杀人之事,整个使团都被大明扣押了起来,他们携带的东西自然也都归了大明所有,只有他们几人一人保留住一把倭刀,理由是作为护身武器使用。
对此,虽然金濂有些可惜,不过朱祁钰却并不是很在意,他都找借口把人家抢得只剩下身上这套衣服了,如果真的全抢光了,那大明这面也没什么面子可言,于是这几把倭刀便给他们留下了。
但是,朱祁钰从他们手里弄到的倭刀却有不少好东西,尤其倭国匠人比较擅长细节处理,每一柄倭刀都是漂亮非常,护手缠得又细又密,刀身上甚至自带云纹,有几柄倭刀上还隐隐能透出一些血迹,明显是在战场上缴获的。
对于这种开了刃见过血的武器,一般男人都会爱不释手,朱祁钰自然也不意外。
不过就在他下朝之后在武英殿把玩倭刀的时候,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突然就穿了进来。
只见原本休沐的大太监王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朱祁钰大声叫道:“陛下,不好了,皇长子重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