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额~麻麻~”她有点懒，说话都不肯好好说，要半截半截的说。

“要叫汗阿玛，什么马马，怎么不叫牛牛呢。”康熙一把抱起雪宝，宠溺道。

雪宝鼓着肉嘟嘟的雪白小脸蛋，认真的思考半天，这才一本正经道：“脏脏。”

康熙：？

姜岁晚望天，这马马可以说，牛牛不可以说。

他瞬间也明白过来，不由得老脸涨的通红，却又舍不得吼眼前这娇娇的娘俩，只有自己生闷气。

“走。”她踢腾着小脚不肯叫康熙抱。

等被放下来后，她便牵着皇额娘的尾指，指着外面非得去。

“坏坏！”她指。

姜岁晚不明所以，等走到后，见她示范便沉默了。

这荷塘边上养了一群大鹅，现在还半大，但是雪宝喜欢看大鹅，经常过来撩拨这大鹅，她也聪明，把大鹅惹恼了，就让奶母把她抱起来。

然后再叫她过来告状。

姜岁晚：……

她看懂了。

“想吃？”她问。

雪宝捏着细细的手指，没忍住吸溜下口水，乖巧的点点头：“饿饿。”吃还是要吃的。

姜岁晚抿着唇笑：“这还是大鹅的宝宝，还不能吃，先吃别的大鹅。”

说着就回头跟徐行叮嘱：“今天中午就吃铁锅炖大鹅了。”

这她也喜欢吃的厉害。

皇宫中都知道皇后的脾性，但畅春园中的宫人尚不太了解，还当会是什么奇特的要求，不曾想只是一份铁锅炖大鹅罢了，这畅春园的御膳总管登时有些懵，赶紧捧着银子来寻徐行，想问问这是个什么章程。

若是要山珍海味，他转眼就能给补齐了，但是要这铁锅炖大鹅，实在令他不解。

看着面前唇红齿白的貌美少年，管事的眸色深了深，承乾宫大总管徐行是出名的玉面狐狸，生的好看精致，整日里笑吟吟的，手腕却丝毫不缺。

“皇后娘娘的叮嘱，你照着做便没有纰漏。”

徐行笑吟吟道。

他接过管事递来的荷包，笑着道：“皇后娘娘最是仁慈，菩萨一样的心肠，先前在宫里时，无有人不称赞的，你只管好好办差，旁的不必多想。”

管事瞬间明白这意思，皇后娘娘慈悲，但他徐行不慈悲，在后头卡着呢。

明明是来探底的，但这一接触，心里就更没底了。

皇后娘娘实在圣眷浓厚，这先前一味要大婚亲迎，后来出事了，也不曾被放弃，众人都看的明白，皇后娘娘在国寺祈福那么久，怕是不愿意再回宫的意思。

他们当时也在想，这大婚亲迎，是不是做给台处郑经看的。

但如今才知，不是。

御膳房管事心事重重的回去了。

等到午膳时，那铁锅炖大鹅便如期奉上，用炉子热着，边上便放了一圈玉米饼，汤汁上还放了许多花卷。

“唔，好香啊。”

姜岁晚闻见香味，整个人都高兴起来，笑吟吟道：“看着就好吃，去问问万岁爷来不来吃。”

吃住行在清溪书屋，这处理政务的就在澹宁居，离得很近，叫个吃饭完全等的到。

她一叫，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