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好孕:皇后娘娘她日日求被废
作者:卿岁岁 | 分类:古言 | 字数:106.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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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别人都能忍,你为何不能
这话小朱倒是信的,自己和妻子虽然没有海誓山盟的情谊,却也算是共同扶持的夫妻。
“我才舍不得,你只需要,在天下人眼中闪闪发光便好。”
他希望,不管是天下,还是史官,只骂自己一个人便可以。
景舒听见肉麻的情话,多少觉得有那么些尴尬,所以立马转移话题。
“可这刘家寡廉鲜耻,明明就是他们的错,如今却反倒要我们给他好处,我这心里边儿,多少有些不得劲。”
这么多年,刘家靠着周家,没少拿好处。
不过区区一个刽子手家族,却过着用奴仆,买东西从不问价的日子。
可临到此处了,还不肯善终,她咽不下这口气。
“这算什么大事?”朱瞻基哭笑不得:“你可是皇后,胡家也是伯府,周泽林现在是四品医官,手里也是有些权力的,还不能收拾个无阶品的平民?”
真是没出息,有权力也不会用。
“啊?”景舒眨眨眼:“可以吗?这样会不会,会不会太不像话了?”
皇后带头徇私报复?
“我从前怎么未发现,你这么笨呢?”小朱无语道:“自然是私底下使绊子,待脱籍后,他们便不能再做刽子手。”
“到时候他们既没了收入,若是再遇上个意外,把银钱花光了,到时候又该如何谋生?”
断人财路,犹如害人性命啊。
何况刘家好日子过多了,没了钱财继续享受,那便是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景舒嘴巴微张,朝小朱竖起大拇指赞道:“陛下英明。”
要说损,那还得是朱家人。
嘿,你得罪咱了,咱就是不立马弄死你,咱偏要折磨死你,让你死都死的不痛快。
能让你痛快地死去,你都得跪谢咱皇恩浩荡。
果然,刘家得知可以脱籍后,便都痛快地同意和离了。
当家人叹道:“咱们家,若不是被这户籍拖累,又怎么会处处被人瞧不起?”
“若不是这户籍,三郎媳妇又怎敢那么嚣张?”
“咱们要是脱了户籍,拿着银子,举家搬去别地过日子,又有谁知道咱们曾经是刽子手?”
“从今以后,子孙科举,子女议亲,再不必看人眼色。”
“三郎啊,你明日就去周家把和离书给签了,待咱们换个地方,我们再另外给你寻个好姑娘。”
“她周若清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个皇后表姐。”
“我就不信了,皇上皇后能为这么点事,同咱们家过不去。”
刘家人也不是傻子,也不是没想过宫里的皇后,会不会报复自家。
可想想,又觉得自己想多了,胡周两家只是表亲,且皇后进宫多年,只怕连老三媳妇长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这次肯帮忙,肯定也是看在太医周泽林的份上。
周泽林的性格脾性,他们都知道,最不喜同人计较,定然是不会求胡家帮忙报复的。
刘三郎还有点不愿意和离,他嗫嚅了下才道:“大哥,我还是不想和离。”
他爹已经去世,所以家中一切,都由大哥做主。
妻子虽然霸道了一些,但同他生了三个孩子,这么多年,因为妻子,自己的日子过的很是安逸。
最起码,他不用像爹和大哥,需要去菜市口砍人头。
只需要在家写写画画,无聊了就出门和三五好友喝点小酒,附庸一下风雅。
若是换个妻子,自己的待遇,不一定会比现在好。
可他的死活在族人心中,却并不值一提。
现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全族脱籍。
所以,大家便七嘴八舌,开始对他道德绑架,强迫他,第二天必须去周家签和离书。
刘三郎的耳根子本来就软,那里经得住这阵仗?
第二天便稀里糊涂去到周家,又稀里糊涂签下了和离书。
回到屋里,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他久久都回不过神来,自己和妻子,就真的和离了?
他那外室得知此事,高兴得不了,便上门来问他什么时候娶自己。
刘三郎:“……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甘心不要名分,与自己在外偷偷摸摸的女人,能是个什么好女人,怎么能娶回家呢?
那寡妇性子本来就烈,见他欺骗自己感情,立马便不依,伸手便向刘三郎脸上挠去。
“你个不要脸的骗子,你当初不是说你心悦我,不忍心我做妾室,所以才要先找借口休妻的吗?”
“老娘告诉你,我爹可是杀猪的,我也会杀猪,你要是敢做那负心汉,老娘便如砍猪一般砍死你。”
先不说刘家如何,但说这离婚,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最让人揪心的便是孩子的问题了。
周若清有三个孩子,老大是儿子,名叫刘晔,两个闺女,其中老二婉佩,老三婉瑶。
闺女可以先不必说,她们跟着自己母亲。
可刘晔便不同了,他在周家,看着自己的母亲,满脸泪水,死活不肯离去。
“娘,您就原谅爹好不好,咱们一家人,好好在一块儿。”
他不想失去母亲,也不想将来有个继母。
“儿啊,娘……”周若清看着儿子,泪水很快就模糊了眼睛,她忍不住把儿子搂在怀里。
“娘对不住你啊,娘只后悔,后悔当年没有听父母的话,事到如今,害了自己,更害了儿女,还累的家中亲人忧心、焦急,娘有罪。”
若是她当年不那么任性,非要嫁给刘三郎。
那又怎会落到今日,母子分离,刀刀割心的地步。
刘晔哭道:“儿听大伯说,族里要举家搬去西南,娘,您就同爹和好吧,否则将来天高地远,儿子说不准,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娘,男子在外花的那么多,为什么别人都能忍,您就为什么不能忍,您就不能为了儿子,原谅爹吗?”
其实孩子这种想法也不奇怪,这时代的男子从小耳濡目染,并不觉得花一下有什么错。
错的是外头的女人勾引,错在女子不够大度,仅此而已。
周若清听着儿子的话,不由地悲从心来地大哭起来,却又不知为何悲,只知道内心十分痛苦。
儿子走后,她跪下同自己爹娘道歉,承认自己的年少轻狂,拖累了家里,又叨扰了宫里的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