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庶女长了一副好模样的脸蛋，一双狐狸眼睛透出的是天真的目光，看谁都是闪耀着星星，只是在看见李美丫的时候，星星突然失去了光彩。

“李掌事好，是哥哥让我过来的。”潘家庶女在堂屋看见李美丫立刻规矩的行礼，这个礼数是到了，但是在苏时舒看来行礼的气度小家子气一点。

“这就是你之前教过的成果？”苏时舒怀疑李美丫的功力减退了，在杂役房的时候，那些小宫女被李美丫训练的都比这个大气。

“不是，我就去了一天，，只不过说了一些利害关系，真的还没有开始。”李美丫侧身躲过了潘家庶女的行礼，可不敢承认自己是对方的老师。

“姑娘，我是苏掌柜的妹妹，苏时舒，不知道怎么称呼你？”苏时舒见李美丫对于潘家庶女没有好感，只能自己在中间调解气氛了。

“我知道你，你哥是我哥的帮手，都是坏人。”潘家庶女一点也不害怕之后的日子，大胆的说道。“你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牛叔在一旁都听不下去了，让身后的丫鬟捂住庶女的嘴巴，他上前道歉。“这是家主的小妹妹，从小就养在嫡母身边，没有见识还请苏小姐见谅，我们小姐闺名佳馨。”

“听说佳馨小姐崇拜的对象是关明秀？”苏时舒冲着牛叔使了一个眼色，让他放心自己不会和潘佳馨计较的。

牛叔拱手替潘佳馨感谢苏时舒和李美丫，要不是家里的小姐都已经出嫁了，家主怎么也不会让潘佳馨当选秀的人选的。

“牛叔，你和他们说什么，我才不要进什么皇宫，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潘佳馨挣脱了丫鬟的手掌，小脸上都是倔强。

“请问知道自己姓什么吗？”苏时舒让牛叔不必说话，转身面对潘佳馨问道。

“你是糊涂了吗？这是我家，我当然姓潘啊。”潘佳馨理直气壮的回答。“你要是脑子不清楚可以出去看看外面的牌子。”

“不用，你知道就好。”苏时舒一点也不在潘佳馨的无礼。“你是谁养大的？”

李美丫在一旁看着苏时舒对潘佳馨的问话，才发现苏时舒是大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和她在皇宫里看见的完全是两个人，也许现在才是真的苏时舒。

“你这个人好奇怪，这不是明摆着，我姓潘当然是在潘家长大的。”潘佳馨皱着眉头，整个小脸都皱在一起，看起来像一个可爱的肉包子。

“潘家的钱财都是从哪里来的？”苏时舒继续问道。

潘佳馨被苏时舒奇奇怪怪的问题弄得不耐烦，根本就不想回答，想要冲着牛叔撒娇离开堂屋，发现对方根本就不看她。

潘佳馨看牛叔的意思就是现在是对面这个姓苏的说的算，她只能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

“自然是我们潘家做生意得来的，我们可是按照国家政策缴纳税款，你问这些到底想干什么！”

“知道这些很好，看样子潘家给你养的很好。”苏时舒点点头，总算明白了苏时宇为什么要派李美丫去庄子上帮忙教育潘佳馨了。

“我自己的家怎么会养不好我，你这人说话有毛病。”潘佳馨不喜欢苏时舒。

“既然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是来自潘家，那么潘家需要你出力的时候，你怎么好意思往后躲？”苏时舒微微一笑，说出的话却无比清楚指出潘佳馨的自私。

“你可以说女子本来就应该为自己而活，也可以说感情上的事情和家里的事情不是一件事情，这些都可以成为你的理由。”

“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没有潘家就没有所谓的你，生在潘家每个人都有自己要承担的责任，你现在的责任就是帮助家族进宫选秀。”

“可是其他姐姐都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凭什么我就必须成为牺牲品，这个不公平。”潘佳馨觉得苏时舒当她是傻子，她不是。

“你确定你的姐姐都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苏时舒没有否定潘佳馨的观点，而是轻轻反问。

苏时舒不是平白问出这句话，在潘佳馨说出上面话的时候，牛叔冲着她直摇头，上面的小姐不过都知道自己的责任，都是嫁给了对家族有利的家庭。

夫妻和顺都是小姐们自己经营的结果，和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一定关系也没有。

“我——”当然确定！潘佳馨想要这样吼出来，但是她想到大姐二姐家里的那些小妾和庶子庶女，她就没有办法理直气壮承认。

“看来你自己都意识到了。”苏时舒替潘佳馨总结了结果。“就算是江南对女子的束缚比都城要小，你也不可能在正式定下婚事前找到你要的那个人。”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做就是了。”潘佳馨沉思一会儿，家族里的女儿好像都是像姓苏的说的，那样她作为家族的一员，也不能逃避自己的责任。

李美丫见苏时舒将人想法掰了过来，也不想这么天真的人就这么垂头丧气的，于是站起来来到她的身边，安慰道。“那么多人，你也不一定选的上。”

她的意思是告诉潘佳馨选不上回来江南，她依旧可以继续之前的想法，想来到那个时候，潘家家主也不会为难潘佳馨的。

“凭什么，我长得不好看嘛，凭什么选不上，那是皇上瞎眼了。”潘佳馨听见李美丫的话一点也不高兴，她都要选秀了，皇上凭什么看不上她。

她就是自负美貌，才觉得自己能配得上话本里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才会觉得关明秀是个勇士，勇敢的追求自己想要的感情。

现在她已经转变了心态，就会坚信自己一定会选上，李掌事说的话她是真的不爱听。

“随便你吧。”李美丫没想到自己白做好人了，这姑娘她还是最初的想法是个麻烦的人。

“嗯，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接下来是我给你安排课程。”苏时舒与李美丫的想法不一样，她觉得潘佳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