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风云:三十年江湖往事
作者:治愈系的斗啊 | 分类:都市 | 字数:11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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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两败俱伤
我打了胡飞一枪,胡飞没有惨叫,但黄瑾几板砖下去,胡飞啊得惨叫起来。
我发现黄瑾这小子,下手不是一般的毒辣。
大部分人拿板砖打架,都是用拍,这小子是直接提着板砖,用一个角往下砸。
这比拍来得狠得多。
用最近学习到年轻人的表达方式,那就是平A出暴击了,还全是暴击。
黄瑾用了三板砖,要了胡飞的一只眼睛,但他自己也付出了代价。
羊胡子扒开人群,和曹四火一起冲了进来。
曹四火手里提着一把三棱刮刀,直接一刀朝黄瑾捅过去。
黄瑾来不及躲,只能伸手去挡。
但人肉哪有刀子硬,直接被刮刀将手掌捅了个对穿。
曹四火半边脸被长林一枪撕烂,耳朵也少了半块,本就毒辣的性子,现在更加阴狠。
将黄瑾手掌刺个对穿后,狠狠一拉,三棱刮刀的刀口,从手掌和手指连接处破开。
黄瑾两个指头,也被这一划弄得歪歪扭扭,随时会掉下去一样。
黄瑾挡刀的手掌,被这一刀切开成了两半。
黄瑾惨叫一声,“大振,快来,快来帮我弄他!”
大振放开地上那人,起身飞快跑到黄瑾身后。
他手里什么都没拿,所以没上去弄曹四火,而是手抓住黄瑾往后拖,抬脚踹在曹四火脸上。
曹四火被踹得后退几步,堪堪稳住身形。
我没有动,因为羊胡子拿着枪,顶在了我的胸膛。
“楚老二,你个小杂种真以为自己日不死,你叫,你给老子再叫一声看看。”
我的枪同样顶在他脖子上,心跳得跟打鼓一样,但嘴上不可能有半点服软。
“你连话都说不清楚,还要出来混,当年还是手软了,应该把你两只手都挑了。”
羊胡子当年被我办,割了他一只耳朵,绞了舌头,还挑了一支手筋。
要问陈强那边那些人,谁最恨我,我想羊胡子绝对是排在第一个。
羊胡子嘴角一抽一抽,本就因为少了一部分舌头,说话含含糊糊的,再加上我这样一激,现在说话我完全听不懂了。
我手心都在出汗,羊胡子的枪顶在我胸膛上,我可不是长林那样,心脏长在右边。
我和羊胡子的枪,都是上膛开保险的,要是一个走火,这辈子就算到头了。
应该有当过兵的朋友,知道枪这玩意的杀伤力。
在部队里面,不管你上没上膛,有没有子弹,只要你枪口敢对着人,老班长都会让你记住今天,一辈子不敢再做这个举动。
所以像电视里面那种持枪对峙,两个人还能面不改色吹牛批,心理素质已经非人了。
玩过枪的,知道这玩意杀伤力多大的人,都能感受到被枪顶着时的压力。
羊胡子神情激动,拿枪的左手不停在抖,手指还是放在扳机上。
我心里发颤,但总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好言安抚羊胡子。
说句:胡子哥,您别激动,我错了,咱们先把枪放下!
这不是扯淡吗,我心里再害怕被一枪打死,也得和羊胡子把命给压上。
我和羊胡子拿枪对峙,让场面变得安静下来。
曹四火从地上把胡飞拉起来,胡飞右眼框不停冒血,还有些浑浊的东西挂在眼眶边上。
这时候被黄瑾和大振压在地上那人,也站了起来,正是徐大伟。
徐大伟右手血肉模糊,好几处都能看到骨头了,看上去十分凄惨。
他一言不发,慢慢走到我和羊胡子这边来,抬手就把羊胡子枪给抢过去。
然后转手一枪,打在大振旁边。
他右手被打得一块好肉都没有,左手拿枪没拿稳,不然这一枪肯定是打中人了。
我调转枪口,但这人是徐大伟,要是曹四火或者羊胡子,我也就真开枪了。
但是大伟,他拿枪左手小臂上,那扭曲交错的伤疤,让我心中一软。
羊胡子还算有点清醒,怕徐大伟真一枪打死人,伸手把大伟的手给压了下来。
大伟被打得最惨的是右手,但他身上,和头上,也有不少伤口,正在不停流血。
徐大伟甩了甩脑袋,“楚山河,楚老二,楚二哥,老子九五年为了你的渔场,腰杆头别把杀猪刀,就和你去陈家祠要水,你今天……”
我眉头一皱,打断了徐大伟的话,“大伟,97年我从临沧调人回来,抓到你没有办你,我们已经两清了。”
我不是好人,我仅有的那一点良心,只是让我不开枪打你徐大伟。
你要是和我翻旧账,那我下次可就真要开枪打你了。
再说了,当年第一次从临沧回来,徐大伟把渔场分红给我,就已经表明要和我划清界限。
如今说这些,不是可笑吗?
徐大伟愣了一下,然后摇摇晃晃往外走,他几步一摇,好像随时要摔在地上一样。
“楚山河,你记好了,这几年我一直没有动手办你,但从今天开始,你从渔场里头出来撒泡尿,最好都带几个人。”
“不然我怕你遭我一枪打死。”
我挑了挑眉,看着徐大伟不停淌血的右手,淡淡说道,“大伟,你不要和我说这些。”
“我们两个早就不同路了,今天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就算今天你不出事,你一直跟陈强,今天我的人不办你,改天有机会我也会亲手办了你!”
大伟没有说话,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胡飞的眼睛,大伟的手,黄瑾的手,陈灿的脑袋,还有倒在地上的这么多人,都容不得再拖下去。
我扶起陈灿,慢慢的往外走,有人挡在前面,不把路让开,我心中腾的一下升起一阵火来。
“大振,你过来!”
大振小跑过来,他身上全是伤,他和黄瑾把徐大伟按在地上打的时候,也有人在砍他们,打他们。
不过这两个缺心眼的玩意,愣是逮着徐大伟往死办,都不管自己背后的伤。
大震后脑勺被砍破,一只脚也不知道什么地方被打了,走路一瘸一拐。
“二哥,你说。”
我把身上的两支枪递给他,“来,走前面,那个挡路你直接给我一枪打死他,进了衙门就说我喊你开枪打的,我给他们抵命。”
大振点点头,“要得,二哥,不要你抵命,老子想杀这些杂种得当紧呐!”
我不知道大振在黔州呆了多久,但他说话时,已经有了黔州口语乃至是语气。
不然怎么说他缺心眼呢!这小子直接把枪举起来,像是准备先打死两个再说一样。
这一下,堵在我们前面的人,直接让开一条路。
我扶着陈灿上了车,直往县城医院。
这一次没有任何预谋的火拼,我和陈强的人几乎是两败俱伤。
陈强那边除了曹四火和羊胡子,个个都受伤了,还伤得不轻。
我这边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