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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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想做第一个
花朵间的空隙里有一张卡片,景消抽出打开,上面是工整的手写字:你要多笑,遇事有我。
没有署名,景消瞬间想到到迟屹笙,她勾起唇角,拿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迟屹笙。
加跃看着景消的一系列操作,问道:“这不会是迟总送的吧?”
景消抬眼看向她,脸上的笑容仍在,“看着不像?”
加跃忍不住笑:“我以为迟总是浪漫型的。”
没成想送的花会这么俏皮。
迟屹笙那边看到消息很快就回了,“喜欢吗?”
景消回:“治愈效果不错,现在心情好多了。”
迟屹笙:“那我有什么奖励吗?”
景消:“晚上见面再给你。”
下午六点,迟屹笙开车到了尘缘,刚拿起手机准备发消息,告诉景消自己到了,车窗被人敲响了。
他闻声侧头,透过车窗玻璃看见景消微微歪着头,面带笑容望着车里的他。
迟屹笙愣了两秒,随即从驾驶座下来,绕到她面前,还没开口,景消忽然从身后拿出一捧花递到他眼前。
这捧花不是他中午送景消的乒乓菊,而是向日葵和香槟色玫瑰,花束不大,却很精致。
迟屹笙将视线从花移向景消,她眉眼带笑,眼眸中流露出点点欣喜。
她将花向前送了一下:“送给你。”
“这是你说给我的奖励?”迟屹笙抬手从她手里接过花。
“不喜欢啊?”景消看着他。
迟屹笙眼里意外和喜悦交织,“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景消挑眉:“什么?”
迟屹笙忽然伸手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想我捡到宝了。”
景消笑着回抱他,“喜欢吗?喜欢的话,我有空再包其他的花送你。”
“这是你自己包的?”迟屹笙松开她,将花举到眼前端详。
景消点头,迟屹笙皱眉:“这一对比,我包的实在拿不出手。”
“勉强不来的就算了,就像宵宵的麻花辫。”景消安慰道。
这安慰不如不安慰,本来手笨就烦,这下更闹心了。
“等着吧,等我再练练。”迟屹笙替她拉开副驾车门。
“行,让我瞧瞧迟总的进步速度有多快。”景消笑着坐进车里。
迟屹笙坐进驾驶座,忽然道:“怎么突然送我花?”
景消低头系安全带,回应说:“一定要理由?我就单纯想送你花不行啊?”
“我是第一个?”迟屹笙笑。
景消闻言一顿,诚实回答:“不是。”
迟屹笙笑容消失:“那我是你送花的第一个男性吧?”
“也不是,第一个收到我花的是我发小。”
“那我至少是第一个收到你亲手包的花的人吧?”
“还不是,湘远是第一个。”
迟屹笙脸色越来越沉,“总得让我占一样吧。”
景消想了想:“今天我只包了一束花,送你了,这算不算?”
迟屹笙闷闷地嗯了一声,接着一言不发启动车子。
今天算是两人首次单独约会,迟屹笙选了一家西餐厅,现场小提琴演奏,氛围轻缓舒心。
两人相对而坐,点完餐,迟屹笙说:“什继准备开发度假酒店,内部装饰需要以珍珠为主题的艺术品。”
景消反应了两秒:“你想让尘缘来做?”
迟屹笙挑眉:“你怀疑尘缘的实力?”
景消不置可否,尘缘和什继相比,虽然差距偏大,但不代表尘缘没实力,星辰一致受好评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是她疑惑,什继的顶级设计师一抓一大把,让尘缘来做,有点说不过去。
“为什么?因为我在尘缘?”
迟屹笙道:“不完全是,还有一个主要原因。”
景消盯着他,期待他的下文。
“你想知道?”
“商业机密?”
“那倒不是。”迟屹笙笑着提醒说:“有关迟家,想听?听了你就别想跑了。”
这句话就像是警戒线,似乎一旦跨过去,她就和他牵连在一起了。
她沉默了近一分钟后道:“我和你在一起,就说明我愿意跟你站在同一条线上。”
迟屹笙平静的眼底荡起一层涟漪,他缓缓道:“玫琳是尚宁的子公司。”
景消眉头紧蹙:“嗯?”
迟屹笙说:“玫琳是珠宝公司,借着跟什继有行业连接,在底下搞什继的小动作,虽然是些鸡零狗碎,但烦在事多。”
景消道:“我从没听过玫琳和尚宁跟什继有联系。”
“迟家没对外公布罢了。”迟屹笙接着说:“玫琳的设计师和叶桐勾搭上,说起来是你们两家的事,但打压玫琳的机会难得,所以我才趁此机会将了他一军。”
景消听得云里雾里:“为什么玫琳会有胆子跟什继较量?”
迟屹笙轻笑:“玫琳没有胆子,有胆子的是尚宁的领导人。”
话到此处,景消思路逐渐清晰了,这次的事完全就是尚宁和什继在暗中较劲,玫琳成了牺牲品,尘缘更是炮灰中的炮灰。
迟屹笙见她若有所思,便说:“白天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是在找任逸伦吧?”
“你知道?”景消诧异。
“猜的。”迟屹笙表情淡淡,“我让余里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任逸伦要跟尘缘终止合作,你知道为什么吗?”
景消思量道:“算起来是尘缘阴差阳错帮了你,尚宁对尘缘来说是大单,合作终止是尘缘的损失,他无非是想出口气。”
“真聪明。”迟屹笙颇为骄傲地夸赞。
“看来玫琳遭殃是罪有应得,尘缘纯属是倒霉。”说到这儿,景消笑了。
她道:“不过说起来,就算是你不出手,拜叶桐所赐,我还是得跟玫琳结梁子,还是要得罪任逸伦。”
迟屹笙也笑着说:“听说你不但没让他得逞,反而让他吃了哑巴亏,真有你的。”
这话让景消没了笑脸,“不是我让他吃亏,是他自找的。”
现在想起在包间里的任逸伦说的话,她除了排斥和讨厌,还有隐隐后怕。
如果当时任逸伦真想做什么,以他一个男人的力量,和外面的几个手下,她未必跑得掉。
迟屹笙见她脸色变了,说道:“你今后也尽量别跟他打交道,那不是个正经人。”
景消疑惑的看向他,“你很了解他?”
迟屹笙回答:“他是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