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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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渊源
“你好。”夏苏皖笑着摆摆手。
迟屹笙盯着她看了几秒,浅笑颔首:“你好。”
“阿姨你好,我叫迟宵宵。”宵宵小脸堆着笑,轻轻搂住景消的脖子,“这是我的闺蜜。”
“是嘛。”夏苏皖笑道:“我是你闺蜜的闺蜜哦。”
迟宵宵歪头:“那我们两个就是闺蜜蜜。”
这话逗笑了夏苏皖,她伸手戳戳宵宵的脸颊,“你好可爱啊。”
白择霖目光紧盯着夏苏皖身旁的男人:“苏皖小姨,这个叔叔怎么一直站在你旁边?”
几人将视线转移到男人身上,男人似乎有刹那茫然,接着朝几人轻轻笑了一下。
夏苏皖这时才忆起还有人没介绍,连忙将他拉到身边,笑得腼腆:“他叫闵辛州,我男朋友。”
接着,她对闵辛州比划着手语,给他介绍景消几个人,闵辛州很是认真地看着夏苏皖,然后再次跟几人打招呼。
夏苏皖说:“他有语言和听力障碍,我习惯跟他用手语交流。”
闵辛州的笑容犹如冬季的阳光,温柔干净,景消难以相信,这样温润如玉的人,竟然有这样的缺陷。
她微微点头,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和湘远都不知道。”
夏苏皖笑道:“我第一个见的是季裴,我从英国飞到越城,在那边玩了几天,前天从越城回来的时候在机场遇到季裴,他还说他会跟你们说的。”
“可能是他太忙,忘了。”景消替季裴解释。
季裴一回来就和一个女明星闹了绯闻,是真忙。
夏苏皖说:“我往中心医院递了简历,周一就能上班了。”
“真的?”景消欣喜:“那太好了,以后咱们就在一起了,湘远肯定得高兴到跳起来。”
想到覃湘远咋咋呼呼的模样,夏苏皖就想笑:“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一定得聚一聚。”
景消笑着点头:“好。”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一行人,四个变六个,夏苏皖和闵辛州已经逛了一个多小时,踩了不少雷,哪家店好吃也被他们摸清楚了。
几人一起吃了小吃,又溜达了半小时,两个女人在前面边聊边笑,好像要把几年未见的思念全倒出来。
俩小孩能玩到一起,两个男人就不那么和谐了,不是有矛盾,而是根本没的可说。
迟屹笙不懂手语,闵辛州也鲜少跟他聊,两人就这么一人牵一个小不点儿,跟在景消和夏苏皖后头。
一直穿过整条夜市长街,两拨人才道了别。
夜市尽头临江,两人沿着江漫步,迟屹笙忽然开口问道:“你这朋友什么时候认识的?”
景消看着白择霖和迟宵宵追逐,笑着回道:“高三在侑城一高认识的,她高中毕业考上医大,大四毕业去国外了。”
“你是一高的学生?”迟屹笙意外。
景消挑眉:“怎么了?你也是一高的?”
迟屹笙不置可否,景消惊讶又疑惑:“不会吧?咱俩是校友?照你的家世,应该在学校很出名才对,我怎么没见过你呢?甚至都没怎么听说过?”
迟屹笙道:“高二开始我就在家学习,基本不去学校。”
两人聊了十几分钟,景消捋顺了,高三的专属校区分两个院,她在B学院,迟屹笙在A学院,两人从未碰过面。
迟屹笙剑眉轻挑,似乎也恍然大悟:“当时听说B区来了个漂亮的转校生,还是跳了两级上来的,说的是你吧。”
景消不语,突然想起来,她到一高以后的第一个校运会,当时听很多人说迟家少爷会来参加篮球赛,全校闹得沸沸扬扬。
现在回忆,那个迟少爷说的应该就是迟屹笙,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他并没有来,她也没有在赛场上看到他。
她问:“高三的第一个校运会,当时传得热火朝天,说迟家的少爷要参加篮球赛,是你吧?你怎么没去?”
迟屹笙回忆着说:“高三校运会的前一个星期,我骑自行车到学校取资料,刚出校门,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一颗网球,正正好滚到我的车轮下面,右腿骨折,去不了。”
景消听着不对劲,网球?
“是一颗粉色的网球吗?上面印着字母X?”
迟屹笙蓦然转头看向她,脸上掩饰不住的骇然,景消眼底的震惊也愈演愈烈。
她轻声问:“你有看清那个掉网球的人吗?”
迟屹笙盯着她,唇瓣微张:“一个戴耳麦的臭丫头…”
景消眼眸瞪大几分,接过话:“骑着自行车往台阶上冲…”
静默几秒,两人同时说道:“是你!”
冤孽!冤家!
景消张了张嘴,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半晌,她不可思议的开口问:“真的是你?”
她的表情和语气无一不表明,当年肇事逃逸的家伙,就是她。
迟屹笙没好气道:“可不就是我。”
景消屏气凝神,回忆那年的事,当时约了覃湘远打网球,有点着急,没检查拉链有没有拉严实,背上包就走了。
她骑车有戴耳机的习惯,覃湘远骂了她好多次说不安全,她也不听,谁知道那天就出事了。
当时到覃湘远家里的时候她还没发觉少了一颗球,直到她们打完装球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颗,却也没放在心上。
直到周一回学校的时候,听门卫大叔说前两天出事了,人送到医院去了,她一听吓坏了,忙问是怎么回事。
这才知道是她掉的那颗球惹的事,但那天监控坏了,校外人又少,她打听了两天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她又到附近所有医院去找,却还是没找到是谁进了医院。
没想到,竟然会是迟屹笙!
这是什么孽缘?
“后面出了车祸,你却逃逸了,真该打。”迟屹笙幽怨的看向她。
“你当时没有查是谁害你摔倒的吗?”景消觉得戏剧,“我打听了好久,都没找到你。”
迟屹笙说:“当时家里出了事,不方便让我住院,动完手术就回家了,封锁了我受伤的信息。”
景消感慨又愧疚,“没想到咱俩还有这样的渊源,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后面有人出了事故,对不起。”
说着,她想为自己辩解一下:“我当时写过一封道歉信,里面有我的班级姓名和联系方式,就放在校门口的花台那块掉了的砖上面,是一个玻璃盒子装起来的,第二天就被拿走了,不是你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