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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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会珍惜他
话虽如此,脑子里却不禁开始回想刚才,迟屹笙和她的对话。
——
覃湘远问他:“你们什么关系啊?”
迟屹笙思考片刻:“朋友。”
覃湘远狐疑:“真的?”
迟屹笙笑道:“现在是,将来说不准。”
接着,迟屹笙又问:“覃小姐,能请教你一些问题吗?”
覃湘远奸笑着看向他:“你想问消消的事吧?”
迟屹笙只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不等他问,覃湘远的嘴没个把门儿的,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
“消消,人美,有能力,几乎所有优点积一身,不过吧,有一个缺点,就是对待感情不太那啥。”
覃湘远皱着眉,寻思咋说。
“她太理智了,某些时候,跟她谈利弊比谈感情更好,但你得自己把握时机,该谈情就谈情,该谈利就谈利,别整反了。”
迟屹笙听得认真,覃湘远继续说:“消消要做一件事的话,目标会很明确,不会轻易改变目标和想法,我只能说,很难有人再撬动她的心。”
“再?”迟屹笙挑眉。
覃湘远犹豫着说:“我能说的也就这一点儿,多了我怕她生气,有些事还是得她自愿告诉你。”
迟屹笙点头表示理解,话头另起,“那她的喜好方便透露吗?”
“这可以啊!”覃湘远掰着手指:“她不喜欢繁琐的首饰,最喜欢的配饰是手表,最喜欢葡萄,最讨厌火龙果,不吃醋,但是喜欢柠檬……”
……
——
前一秒,她还兴致高涨地跟迟屹笙说着择霖最爱吃的食物呢。
下一刻,景消毫无征兆推门而入,吓她一跳。
真悬,差点被逮了个现行。
看覃湘远抿唇沉思,心虚都写在脸上了。
景消双臂环胸,睨着她:“覃湘远,你是不是卖我了?”
覃湘远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没有。”
说完,她抿着嘴唇寻思,她啥好处都没得到,不算卖消消吧?
景消眼眸轻眯,弯腰凑到覃湘远面前,“湘远,你不知道吗?你撒谎的最喜欢抿嘴唇,跟我说话的这两分钟,你已经抿了不下五次了。”
一看瞒不过,覃湘远索性就耍赖,“我白送的,怎样?”
景消面不改色盯着她,“说什么了?”
“就你和择霖的一些喜好而已,别说,他和以前追你的人不一样哎,他没有全心都投在你一个人身上,他也在乎择霖。”
景消意外地点了一下头,的确不太一样。
她没有责怪覃湘远的‘出卖’,反而觉得这样也不错,可以多方面了解他的行动。
把饭菜摆放到餐桌上,景消说道:“他有女儿,明白在父母眼里谁最重要。”
“什么?”覃湘远不淡定了,“他离婚带娃?”
“宵宵妈妈意外去世,不是离婚。”景消解释。
覃湘远一脸后悔,“后妈不好当啊,早知道我先查查他,再给他透露你的事。”
“你敢查他?”景消挑眉,“你不觉得迟屹笙耳熟?”
“是挺耳熟。”覃湘远脑海里过着迟屹笙三个字,猛然间,她瞪大眼。
“迟屹笙!”她看向景消,确认地问:“那个迟屹笙?”
景消明媚的眼眸中透露出肯定,覃湘远嘴角弧度又扬了起来,放下筷子一脸慎重地看着景消。
“消消,我认为你该抓住这个机会。”
景消随手拿过桌上自己的手机,轻倚在桌沿,侧头看她:“怎么说?”
覃湘远调整了一个姿势,又开始掰手指分析。
“你看啊,人帅就不说了,摆明面儿上的,咱说点实在的,他的家世,迟家在侑城的地位谁能撼动?就这点,咱就得抓住他。”
景消缓缓转头看着她,很是清醒:“景家尚可乱成一团麻,何况迟家那样的大家族,我还是谨慎些好。”
“哎哟,谁家没几个烂亲戚嘛,他要是在乎你,怎么忍心让你挨欺负?”
景消出神地盯着某处,“人心是会变的,每个人也都有顾虑的事,依靠别人是无法长久的。”
覃湘远见不得景消露出这样的神情,她眼露心疼,“消消,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有感觉到累吗?”
“有身心俱疲的时候。”景消从不在朋友面前隐藏自己,“但我可以消化掉这些负面影响。”
覃湘远问:“一次寻找依靠的想法都没有吗?”
“有。”景消如实说。
覃湘远笑了,就连病房外聆听许久的迟屹笙,心中也刹那腾起欣喜。
可景消接着说:“择霖向我要爸爸的时候,我非常非常想。”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很柔,却让迟屹笙觉得刺耳。
他笔直地站在走廊,在路过的护士病人眼中,这是一个何等沉稳耀眼的男人。
谁知这样稳重镇定的儒雅表面之下,心神却被轻飘飘一句话扰乱。
迟屹笙觉着丢人,偷听丢人,阵脚自乱更丢人。
他明明可以直接离开,可出了病房听到她们的对话时,他鬼使神差地停住了,他想听听景消的真实想法。
他皱着眉,无声地轻叹一口气,迈开步子离开。
病房里,景消提醒:“吃饭,凉了伤胃。”
覃湘远慢悠悠拿起筷子,扒拉两口米饭,还是不死心。
“可是消消,你的人生不是只为择霖,你该给别人爱你的机会。”
景消笑着,她很明白自己要什么,“如果有那个人,我会很珍惜他。”
每个真诚的人都不应该被辜负,她不会让自己变成那个刽子手。
当晚,景消在病房沙发将就了一晚,隔天一早买早餐,顺便到最近的专卖店给覃湘远卖了一部手机,免得这丫无聊疯。
两人吃早饭时,景消问:“真不打算跟家里说一声?”
覃湘远喝了一大口豆浆,摇头:“我爸妈出国旅游了,估计下个月底才会回来,正好他们回来我已经好差不多了。”
景消想想也是,覃湘远爸妈本就不想让她当狗仔,回来一查知道可能是偷拍得罪了人,指定扒她一层皮。
“那江深呢?他在侑城,三天两头往你那儿跑,有一天发现你连着几天没在家,不得把房顶掀了找你。”景消忍笑道。
覃湘远也犯难,瞒着覃江深相当于埋雷,万一事后被那小子知道,全家人都得挨雷炸。
“我今天跟他说。”她咬着包子。
景消点头:“好,季裴那儿我跟他提一句,估计他回不来,打个电话也好。”
“别跟他说。”覃湘远五官一皱,“那厮肯定笑话我。”
景消放下豆浆,起身说:“行,那你自己想说了再告诉他。”
覃湘远抬头看她:“怎么?不吃啦?”
“不吃了,回家换身衣服去公司。”景消一边拿钥匙一边道:“护工我已经找好了,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好,爱你。”覃湘远朝景消比了个心,“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