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望已久
作者:逐百 | 分类:现言 | 字数:54.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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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质疑
肖茉毫不在乎叶桐眼里的轻蔑,在她眼里,叶桐极度自卑又敏感,从而反射出对任何人都抱有敌意。
好比现在,她说一件事,叶桐扯另外一件事,简直是无理取闹。
“有必要吗?”肖茉轻哼一声:“我想骂你还需要借她的名义?你以为她多大的面子?”
肖茉是富家千金,也是尘缘的股东,全公司都知道,这位大小姐算不上跋扈,但绝对能算得上骄纵。
看不惯谁,直接甩脸色,有时候还敢在周磊面前撂脸子,跟景消一个样儿,只是相比之下,景消内敛许多。
正是肖茉这种高人一等的姿态,叶桐见不得,但同时又有点怕。
她眼睛瞪了又瞪,最终咽下这口气,冷声说:“我说了,租用价位在合理范围内。”
“合理?超出预算六万,你跟我说合理?”
肖茉往前一步,走到叶桐面前,当面质疑:“财帛动人心,谁知道是不是有人虚报高价?”
叶桐瞪向肖茉:“你少血口喷人,没有证据别诬赖人,你大可以向周总汇报,看他怎么说。”
肖茉回视她,笑得意味深长:“那你最好瞒严实,别让我找到证据。”
说完,肖茉拿起桌上的文件,转身走了,边走边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大早上吵架,真晦气。”
路过景消,肖茉白了她一眼,扭着腰身径直走了。
景消直接无视她的白眼,侧头对加跃说:“跟我过来。”
接着,她迈步往叶桐办公室走,路过叶桐时,轻飘飘说了句:“进来。”
然后领着加跃先一步进了办公室,留下工作区怒火中烧的叶桐,和一众大气不敢喘的员工。
公司两大脾气不好的‘刺儿头’刚吵了一架,可不得小心着点儿。
叶桐瞪着一双双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冷声道:“看什么,工作!”
进入办公室,景消拉上百叶扇,将办公室和员工办公区分开。
叶桐走进办公室,扫一眼站在办公室边的加跃,又撇开视线,朝景消冷冷开口:“有事吗?”
景消轻靠在办公桌沿,语气不冷不热,简单两个字:“道歉。”
叶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冷笑:“你已经泼回来了,还想怎么样?”
“叶桐,我不想跟你废话,道歉。”
景消的态度很坚决,如果加跃只是轻微烫红,泼叶桐的那半瓶冷水都算便宜她。
更何况加跃半边脖子烫伤,烫伤部分百分之三十皮肤起了泡。
叶桐却始终满不在乎喝着水:“凭什么?”
“凭你故意伤害。”景消动人的面孔波澜不惊,“如果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她脖子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叶桐脸色一变,握水杯的手慢慢收紧,指节都在泛白,恨得牙根儿痒痒。
半晌,她瞥了加跃一眼,说:“我不知道水那么烫。”
“做了就是做了,哪怕你是一时冲动,但对她造成伤害是事实。”
叶桐眉头死拧,她最讨厌景消态度平静的说教,想表达什么,证明她景消永远是对的么?
景消从不喜欢数落人,但她要让叶桐知道,事情讲究个对错,不是脾气上来就可以随意伤害别人。
如果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刻意发脾气,那只会造成新的问题。
僵持了半分钟,叶桐走到办公桌前,盯着景消看了几秒,蓦地放下水杯,发出砰的一声。
水溅出来洒在景消的裙摆,她眼睛都没眨一下,看着叶桐转身面对加跃,微微弯腰。
牙缝里挤出不甘不愿的三个字:“对不起。”
加跃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向景消,她可从没敢想过叶桐会跟自己道歉。
景消道:“愿不愿意原谅,你说了算。”
闻言,叶桐咬牙瞪向景消,“景消,你适可而止。”
道歉了还不够?耍她呢?
景消不理她,朝加跃挑了一下眉,示意她跟从自己的意愿,“跃跃,你说。”
加跃沉思了几秒,对叶桐说:“叶经理,我接受你的道歉。”
叶桐不应不答,心中的怒火一点不减。
“走吧。”
没有理会叶桐的脸色,景消说完便带着加跃离开了办公室。
周磊听说景消处理了加跃被泼水的事,口头训斥了叶桐,补偿了加跃一个月的工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接下来几天,叶桐老老实实,再没有起刺儿,倒是肖茉每次见了叶桐,都会赏她一个白眼儿。
最近公司事情多,景消借口忙工作,连着四五天不着家。
景耀山天天给景消打电话,软话硬话都说尽了,景消也不回家,急得苏贤开团团转,刘央更是亲自打电话骂景消泄愤。
这回加跃留了个心眼,听对方话茬不对,立马录了音,挂完电话就把录音传给了景消。
其实但凡刘央记得景家的一点好,景消也不至于袖手旁观,可偏偏姓苏的一家子是吃饱饭就掀桌子的德性,惹人厌烦。
这天刚下班,景消又接到景耀山的电话,这次倒是学聪明了,没说叫她帮忙,而是说一家人太久没有团聚,一起吃个团圆饭,让她早点回家。
景耀山的语气平缓,少有的柔和,尽管景消已经听到电话那头刘央急切询问结果的声音,明知道吃团圆饭不过是个托词,但她还是答应了晚上会回去。
半个多小时车程,回到景家,景消刚把车开进车库,一眼就看见苏贤开的车停在里面,景耀武的车停在苏贤开车旁边。
苏家这两口子像是长在了景家,每次回来,他们的车不是在前院,就是在车库里。
景消在车库门口停了两分钟,觉得厌烦,转而又把车开到前院路边,下车朝主楼走去。
不知道里面的人是不是就扒在客厅落地窗看,景消刚走上门廊,门就开了。
苏临站在门口,堆起一个笑容,“你回来了。”
景消懒懒地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绕开她进门换鞋。
往里走了几步,看见一圈人盯着她,没见着团聚的亲人,倒是一屋子的外人。
许是被晾了近一个星期,几人早已没了耐心,高高在上的气势也没了,不待景耀山开口,有人出声了。
“消消啊,我们…其实也很不好意思来找你,可如今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求你的。”
说话的刘央,简直难以想象今天一大早上还对景消恶语相向,这副嘴脸简直用无耻来形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