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取代纯元,成皇帝唯一朱砂痣
作者:苏寒舟 | 分类:古言 | 字数:8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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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醉酒诉委屈
叶澜依一听,磨墨好呀,省得他这酒气熏天的折磨自家娘娘,忙要去准备。
年世兰出言阻止,“不去书房。”
此墨非彼墨,皇上这是喝多了在浑说。
年世兰让颂芝她们帮忙,想将皇帝先扶去寝殿,皇帝听了却很不高兴。
他耍赖般,抱紧了她,下巴架在她肩上,颇孩子气道:
“谁也不许碰我,违令者,一律拉出去砍了,诛九族!”
又咬着她耳朵,道:“我瞧这里就很好。”
毫无顾忌。
年世兰十分无奈,这里好?这里好怎样?想在这里做不成?
堂堂帝王,喝醉酒怎么是这个鬼样子?
她现在也不敢松手,倒不是怕松手两个人都要摔,只怕一摔下去自己就没机会站起来,便好言哄着:
“皇上喝多了,先去床上躺着好不好?”
“我没喝多。”
皇帝将赤金的荷包拽出来,“你瞧,旁人都知道给我绣荷包,你却惦记着把我的东西、给旁人,你心里,还有我吗?”
他若说自己喝多了,年世兰倒还愿意信他有几分清醒,这模样还大言不惭说没喝多,实在没有可信度。
“有的有的。”年世兰略显得有些敷衍,“颂芝,去煮碗醒酒汤来。”
“不要醒酒汤,我要你……”
要不是力量悬殊,年世兰现在高低给他一手刀,让他在沉睡中安然度过今晚。
“好,先去寝殿。”
“你连一个荷包都不肯、给我绣……”
年世兰瞧着怼在脸上的香包,艾草混着脂粉气,直冲天灵盖,“皇上不是已经有了吗?!”
“就想要你送的……”
皇帝说到这里忽然停下,年世兰以为他要吐,正准备喊人,他忽然沉了声音,小声道:
“我今日也不是非要见隆科多,只是不想留在寿康宫,你明知我在养心殿,也不遣人来请我用午膳,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遣人?
年世兰余光瞥向叶澜依,叶澜依旋即低下头去。
她便明白小丫头在背后添了乱。
皇帝继续道:“以你的聪慧,岂会不知太后的意思,你为何不派人叫我出来?”
“既是献给皇上的美人……”
皇帝醉着,可也不想从年世兰嘴里听到奉劝的话。
他打断年世兰的话,语气莫名带了些身不由己的苍凉,赌气道:“皇上想爱谁就爱谁,不需要别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来逼迫。”
去偏殿待了那样久,衣服撕了,人都睡了,这会子还要说这样的话。
年世兰只觉得皇帝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可他是皇帝啊,他想卖乖,旁人便只能顺着。
就算是为年家考虑,她也会哄着,“是,是她们不好。”
皇帝听不出语气,但这话是站在自己这边,他就很高兴。
人一高兴,这手就开始不安分,他在身上掏了许久,也不知道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杵了她一下。
“嘶!”
生疼。
偏这时候他的重心全落在年世兰身上,推也推不开。
“皇上!”
皇帝不知道从哪里掏出簪子,献宝道:“你瞧,我给你的簪子,拿回来了。”
水雾笼罩着他的眼,他拿着簪子胡乱往年世兰脑袋上插,嘴里嘟囔着:“我也不知道你是嫌弃东西,还是嫌弃我。”
“以后再将我的东西送给旁人,我就……”
皇帝想放一放狠话,又怕被她记下,在心里生了疙瘩。
原来那个孩子已经是过不去的坎,再要来个心结,只怕两个人再也好不了。
想到这里,皇帝又委屈起来。
“从前的事,我不是、认错了吗?”
皇帝白长了那样高的个子,此刻将脑袋靠在她肩上,也不嫌身子扭着不舒服,巴巴道:“你为何还不肯原谅我?”
“您是皇上,臣妾怎会不原谅皇上?”
皇帝想起乌拉那拉雯若的话:那个妇人便是恨极了她的夫君,才将前尘尽忘。
她不也是这样吗?
何时能够想起,才算是真的释怀吧?
皇帝深叹了口气,“皇上、臣妾,你我之间,就只有君臣,你可曾当我是夫君?”
年世兰绝望地看着苏培盛,“皇上今儿喝了多少?”
“也不多……”苏培盛被皇帝瞧了一眼,改口道:“酒是不多的,可娘娘今日伤了皇上的心,皇上心里难过,这一难过,就容易醉。”
年世兰扯了扯嘴角:瞎编乱造的本事挺厉害。
“颂芝去备热水。”
“都给朕滚下去!”皇帝瞥了眼年世兰身后,两步之遥便是暖榻,“谁也不许打扰我!”
“皇上明日还要处理政务,总不能在这里站着说一夜吧?”
“说一夜?不,说不了一夜。”他脚尖抵着她的脚尖,往前迈了两步,“我来找你磨墨,怎能只说不做?”
她被迫往后退了两步,腿后磕到榻沿,他料准了她要坐下去,伸手扶了一把——
扶着,顺势按下去。
一手托着脑袋、一手贴着后腰。
精准而利落的动作,甚至让人怀疑,他的醉是不是装的?
苏培盛一看这架势,拂尘一挥,和周宁海一左一右,将殿中人轰了出去。
殿门缓缓关上。
皇帝闭着眼索吻:
“我喝了酒,很特别的酒,身上躁得慌,你帮帮安抚它一下。”
因着坐姿不太好,她后腰悬空,全得倚仗他的力量。
倚着他的力量,便也是由他放肆,于是她将手落下,撑在榻上,侧脸避让道:
“皇上,我不喜欢这样。”
皇帝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哪样?”
“明日吧。”
“你不喜欢我睡了旁人再来碰你?”
她脸挪不开,便将目光挪开,闭着嘴不说话。
皇帝最爱她这样使小性子,自己醋了一日,也该轮到她了。
“我偏要。”
他寸寸啮着她的红唇,“你方才同我说‘我’,我很喜欢,今晚,就当我们只是普通夫妻,莫要拘着礼,好不好?”
她还未能领会这“莫要拘着礼”的深意,只一抬手,便被他扣住。
十指交错相握,按回头顶榻上。
她颓然看着他,“皇上不是一向不喜欢强迫吗?”
“嗯。”鼻尖轻触,他摇了摇头,怡然自得道:“不喜欢,但若是你,我也可以配合一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