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莫斯夫知晓姬无虚预知到了自己的法则，当即也不再隐瞒。

“不过我只尝试了觉醒过两个...两位道友...”他斟酌着对那两人的称呼，最终选择了古老记忆中的“道友”二字。

“道友？”姬无虚给手腕完成了包扎，有些恍惚的自语:“好久远的称谓...”

“嘿，在完美存在眼中，时间犹如手中细线，可以随意截取一段置于身前，反复观摩，又何来久远一说？”

“那是因为你之法则不涉及时空。”

“涉及又如何，不涉及又如何，对我等而言，时间乃是法则禁区，只可观而不可参悟进化，否则后世进化道路又怎会有与道心并列的时光之劫！”

姬无虚点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预知”法则似乎正是因为涉及到“时间”法则，“超我”才很难继续升维，难以向着“基石”法则进化。

“你觉醒了谁？谁又失败了？”他不再思考“超我”层次的问题，转而问起了对方刚才所言。

掌握着觉醒法则，还能一半成功一半失败不成？

莫斯夫似乎就等着他发问。

“掌握‘视’之法则的纳兰苏。”

他说着，姬无神色微动，似有所觉，记忆中出现一位完美身影，刹那晃过，又在预知法则的自行运转下观测到了那尊完美存在的“本我”。

约摸三分钟后，那位纳兰苏女士必将来到此处别墅！

“真是个美丽尊贵的女士，如果你我二人皆为凡俗，不曾觉醒，这样的女士怎会与我等有交集。”姬无虚轻笑一声，神情悠然。

对此，莫斯夫只是耸肩，不甚在意。

“你觉醒失败那位道友又是谁呢？”姬无虚一边观测着“预知”中向别墅而来的那位掌握“视”之法则的女士，一边满含兴趣的问道。

“他啊...”莫斯夫眼神中有着些许困惑。“他是王昊...你的记忆里面应该有他。”

“王昊？”

“力王？”姬无虚忽然看向莫斯夫，满脸的怀疑。

“他还有个称呼，当世天帝！”

这可是十六阶基石！

这家伙居然想去觉醒这等拥有“超越”特质的生命体...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莫斯夫嘿然一笑。

他在这个时代和我曾有过过命的交情，即使超凡崛起后这份交情也一直延续了很久！

......

夏日炎炎，一处荒山脚下，破败四处漏风的小屋外，一辆超跑缓缓停下，从中走下两男一女。

小屋外，一少年正右手持菜刀，左手按住一条用蛇皮袋垫在地面上的大草鱼，那草鱼早已拍晕，即将被做成可口菜肴。

此刻忽见三名不速之客从跑车下来，径直走向自己。

那三人年纪虽然都不大，可个个穿着靓丽，气质斐然，宛若谪仙，少年心中不由得生出强烈自卑，下意识就低下头来，装作鹌鹑。

“是他吗？”莫斯夫看向身旁的女士——纳兰苏。

纳兰苏面容清冷绝美，额头点有一颗红痣，修长的体态配上古老时代的红装，几有九天玄女下凡之态。

此刻她上前两步，探出纤弱无骨的小手勾起杀鱼少年的下巴，莞尔轻笑了一声:

“是他，我‘看’到了他的本质！”

“十五阶之前的祂，期为真神的祂与我似乎还是道侣关系呢！”

“那就好，有这一层关系，即使觉醒了记忆，人性为主的他应该也不会对我们抱有恶意！”莫斯夫往前一步，就要对少年进行“觉醒”。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杀鱼少年“莫子奇”被纳兰苏勾着下巴，原本有些黝黑的脸庞羞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两只沾满鱼腥味的手颤抖着，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放。

“干什么？”姬无虚昂首轻笑。

“自然是送你一桩造化！”

足以让你梦断万古的截天大造化呢！

他说着，就要运转觉醒法则，给这斯来个大梦万古今方醒。

“等一下！”觉醒法则即将运行，纳兰苏忽然清冷开口。

“嗯？”莫斯夫挑了挑眉。

一旁的姬无虚却是扶了扶额头，好笑又有些感叹——他已经预知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了。

“他毕竟和我做过一段时间的道侣，我打算在他还没觉醒前送一些美好纯粹的记忆。”

纳兰苏轻轻的笑着，无视着他人古怪目光，幽幽俯下身子，将水润的唇瓣深深刻在杀鱼少年莫子奇的唇上，毫不在意的吐出香舌，勾住了少年口中颤抖之物，主动激烈的交缠着。

“呃...呜呜呜...”

在这个过程中，莫子奇鼻孔中难以克制的喷出了两道汹涌鼻血，染红了两人的唇与下巴，浸透了衣衫。

可纵然如此，不管是莫子奇亦或者纳兰苏都不曾分开唇瓣，笃定而又专注的相吻着。

“呃...证得‘超我’后选择以女性神体为主的家伙，人性姿态下，果然比我等温柔不少啊！”莫斯夫呵呵笑了笑，又耸了耸肩，等到少年在极致幸福与窒息中即将晕厥，这才施施然运转觉醒法则。

“嗯？”忘我深吻中的少年莫子奇忽然睁开双目，眼中流露出一丝明悟与笑意，先是深吸一口气，缓解大脑中窒息眩晕感，随后毫不客气将之前无处安放的双手环在纳兰苏的腰肢上，肌肉发力，就要将后者拥入怀中。

可就在这时，纳兰苏却用力推开了他，脸色冷淡的起身用纸擦拭唇齿上的血迹。

当他觉醒“超我”记忆后，对她而言，已算不得道侣！

主神之间记忆互通，相知如己，又完美无漏，道侣的实质意义没了基础，已被相互之间的“道友”称谓所取代。

“嘿，沉寂万古，一朝醒来，如今方知我非我！”莫子奇也不在意，略微昂首，眸光璀璨，纵然衣衫破败，蓬头垢面，却依旧有一番洒脱昂扬姿态。

“道友明心见性，得见超我，可喜可贺！”姬无虚脸上含笑，邀请他加入三人的队伍，共同研究讨伐方游之法。

“方游是谁，值得诸位道友合力讨伐？”坐在超跑上，莫子奇颇为困惑。

“看过便知！”

几人也不意外，拿出了手提电脑，给他播放了警方发布的通缉视频，其中有方游的通缉头像。

莫子奇只看了一眼，心底杀意憎恨莫名其妙的喷薄而出，恨不得立刻寻到对方，挫骨扬灰，唾其血肉。

“这...来自超我意志的恶意！”

“即使只是观测其影像都能调动情绪，影响心性？”

莫子奇沉默着，不断回溯超凡记忆，却无论如何都寻不到有关此人的任何线索。

“他的存在...有关他的一切，都被记忆法则影响？”

“这就是你们觉醒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