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渊:我在大渊搞扶贫
作者:独唱何须和 | 分类:历史 | 字数:19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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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田文晖负气呛声 宇文融忧心忡忡
祁翀连忙安抚吓坏了的田文晖,又转头对韦家派来负责动物园建设的管事道:“这老虎不能老这么关着啊,山上的工事要抓紧时间,早建成了早放归山林,老这么关着谁能受得了?”
那管事忙不迭地答应着。
田文晖慢慢听出意思来了,便问道:“殿下,这是要把这些野兽都放在这座小山上养着?”
“是啊,到时候山上按照飞禽走兽的不同分类建成不同区域,用铁丝网分割开来圈养,然后卖票给人参观,如何?”
“倒是新奇有趣,殿下刚才说的第三宗莫非就与此有关?”
“对呀!开动物园我需要新奇的动物呀!各种飞禽走兽都要,尤其是熊猫,有多少我要多少!”
“‘熊猫’?”田文晖对这个名字很是陌生,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
“就是跟熊差不多,身上大部分是白色,耳朵、眼圈是黑的,四肢、尾巴也是黑的,民间也有叫食铁兽、白罴,还有叫貉或者貘的,《尔雅·释兽》有云:‘似熊、小头、痹脚、黑白驳能舔食铜铁及竹骨’,有印象没?”
“哦——白罴嘛,知道、知道,孤有一次游山,倒是见过一只。”田文晖恍然大悟道。
“我要的第三宗就是这些珍奇异兽!如何?不难办吧!”
田文晖是真的心动了。这些东西山上有的是,派人去抓就是了,可以说是一本万利,这可比瓘玉生意成本还要低!
“殿下,我们之间的生意若是成了,我可以保证不出三年殿下就会成为唐国首富,到时候国库都没您有钱,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听着祁翀描绘的愿景,田文晖心中一股磅礴之气上涌。是啊,只要手里有了足够多的钱,何必再忍气吞声做某人的跟屁虫儿?若是比国库还有钱,那岂不是......
祁翀看他神态便知这桩生意已成了七八分,便也不急于让他表态,只是拉着他继续游览动物园,夕阳落山之际便兴尽而归了。
回到城里,已是晚饭时分,祁翀径直将田文晖带到了“第一楼”。
“殿下,这‘第一楼’是京城最火的餐馆,小王在此略备薄酒,请殿下不吝赏光。”
“久闻‘第一楼’盛名,殿下既盛情相邀,今日便正好去尝尝,哈哈哈......”田文晖笑着下了车,就闻见一股烤肉的香气扑鼻而来,定睛一看,原来楼下十余架烤炉一字排开,散发出香气的正是烤炉上的肉串,伙计们边烤边往上面撒调味料,几十名食客正排队等着取食。
“客官,这边排队!哎呀,王老爷,您不要急嘛,总得烤到火候才能送到您手上不是?好饭不怕晚嘛!李公子,楼上雅间已经备好了,您这边请!”一名女子清脆的笑声传来。
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第一楼”门口几位美女欢声笑语,迎宾引客,帘影衣香,随风摇曳。
田文晖看的有些呆了,眼光不断这些妙龄女子身上打转,想不到这渊国世俗竟如此风流啊!有意思、有意思!嘿嘿!
“殿下,”祁翀笑道,“这美女迎宾是‘第一楼’独创的,里面还有女招待呢!”
“‘女招待’?”
“对,差不多就相当于是女伙计。”
“哦!”田文晖顿时来了兴致,迫不及待地迈进了第一楼。
“第一楼”装饰精美有格调,但这对于田文晖来说倒无甚稀奇,倒是楼里穿梭来往的美女招待的确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还是渊国人会玩儿呀!啧啧,回去我也得在锦城弄这么一间酒楼!
雅间内早备好了一桌酒菜,尽是“第一楼”的特色菜。考虑到南唐人的口味,祁翀特意让后厨准备了几道辣菜,果然田文晖吃的很是尽兴,还一再询问这些菜品的做法。
席间,几位美女招待布菜斟酒,时而献艺表演,哄得田文晖有一种置身青楼乐坊之感,格外上头,当真是乐不思蜀。
见田文晖兴致颇高,祁翀随口聊了起来:“殿下,不知唐国日常饮食风俗如何?”
“若说起食材嘛,无非也是鸡鸭鱼肉,无甚稀奇,不过做法不同而已。唐人偏爱辣、甜,不似渊人这般重咸、鲜。说实话,自打进入渊国,今晚这顿饭是最合我胃口的,殿下有心了!”
“说来也怪,我虽生在渊国,却也喜食甜、辣之味,倒是不似渊国人了。”祁翀有意无意地说道。
田文晖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滞,意味深长地瞄了祁翀一眼道:“或许殿下生来就该是唐国人呢?哈哈哈......玩笑、玩笑!”
回到国宾馆,田文晖脑子里还盘桓着祁翀与他讲的“生意经”,却见宇文融一脸皮笑肉不笑地站在殿门口。
“殿下,今日玩儿的可尽兴啊?”
“伯通兄,哈哈,今日忘了叫你同去,对不住啊!下次一定带上你!”田文晖打着“哈哈”便要往里走。
宇文融却毫不客气地伸臂拦住了田文晖道:“殿下带不带臣倒是小事,跟秦王走的近乎些也不打紧,只是殿下别忘了咱们此行的目的和摄政王殿下的吩咐!”
田文晖大好的心情顿时一沉,侧目道:“摄政王兄的吩咐是给你的,又不是给孤的,关孤何事?”
“事关唐渊两国国运,岂曰无关?”
“切!说得好像那事做成了我大唐就能国运昌盛一般!奉劝你、同时也奉劝王兄一句:国力强弱与否在内不在外,他少花些心思在歪门邪道上比什么都强!”借着酒劲儿上头,田文晖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殿下慎言!”宇文融顿时变了脸色。
田文晖话一出口也有些懊悔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这些话难免传入田文昭耳中,只怕回去之后他又要给自己小鞋穿了。
可毕竟是堂堂亲王,让他把已经说出去的话再收回去那是万万不能的。
“我告诉你宇文融,你别忘了,咱们现在可是在人家渊国的国都,你要惹是生非我管不了,但你若是牵累到我,害我不能平安归国,那孤王不介意拉你一起垫背!哼!”田文晖说着拂袖而去。
宇文融脸色铁青怔立在当场,这老小子来了渊国之后怎么还长脾气了?以往他不敢如此跟我说话呀?
不过此刻他也顾不上去管田文晖发不发脾气了,他心里更烦的是另一件事。
今日田文晖不在国宾馆,他也没闲着,带着手下出去逛了逛。不过他们一行人可不是闲逛,而是有意识地找人聊天,打探情况,而打探回来的情况却很不乐观。
这位秦王殿下的名声出乎意料地好,好到了“人人称颂”的地步,反而是晋王几乎便是小透明一般,没什么人知道。虽然百姓的意见对朝堂影响不大,但至少也能够从侧面反映一些事情。
秦王如此好的名声,与他回京后办的几桩大案不无关系,但办成这几桩大案靠的又不仅仅是他自身的本领,而是背后有高人相助,这足以说明秦王在朝堂之中也有自己的势力,而且势力不容小觑。
而那位越王嘛,虽然也有些好人缘儿,但似乎能力不足,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如此对比之下,想要协助晋王登基谈何容易?渊国皇帝但凡不是个傻子也不应该选择晋王啊!
为今之计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宇文融将早就做好的计划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漏洞,这才一狠心转头往后院走去。后院的某间屋子里早有人在等着了,一番秘议之后便将大事敲定。
暗夜中,一道黑影悄悄从国宾馆侧门探出头来,沿着十王街一路小跑。
秦王府里,韩炎递上了刚刚收到的消息后,便退在一旁,等着祁翀发话。
祁翀看过消息后并未表态,反而问道:“我的问题,你想明白了吗?”
韩炎略一踌躇,道出了自己的见解:“回少主,奴婢想过了,天底下的母亲没有不爱儿女的,公主殿下定会想方设法避免让少主处于那样的两难境地;如若真有人以公主殿下为质,奴婢便是拼死也会将公主殿下救出来,以免使少主为难。至于奴婢嘛,”韩炎顿了顿道,“奴婢不过一微不足道之人,若少主放心不下,待救出公主殿下后,奴婢情愿领死以安少主之心!”
“你这叫什么话?在你看来,我的气量便如此狭小吗?”祁翀摇了摇头道,“老韩,你记着,我从未疑你,你也不必疑我。至于是否会落入两难的境地,那本就是我应该预谋应对之事,不是你的!我问你的那个问题本就没有答案,若非说有一个答案,那这个答案就是——你不必理会,这个心我来操!老韩,我已经不是那个还需要你抱着逃命的小孩子了,今后该轮到我护着你了!”
“殿下......”韩炎没想到祁翀会这样说,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望着他湿润的眼眶,祁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了,早点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