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渊:我在大渊搞扶贫
作者:独唱何须和 | 分类:历史 | 字数:19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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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柳翀初制蒸馏酒 明诚醉后露真功
柳翀自来到这里以后,喝的基本都是甜酒,他这才知道这里还没有蒸馏酒。甜酒味道虽也不错,可那到底不是男人该喝的酒,之前柳翀可能是受身体所限,对酒并没有什么欲求,但近来他好像越来喜欢这杯中之物了,难道这便是长大了?
嗯,是得弄点蒸馏酒了,国图里应该有这种书吧。
于是,蒸馏酒的事终于被提上了日程。今日无事,柳翀便到庄子里准备试制蒸馏酒。
柳翀让秦管事给找了块空地,带着方实等几人搭好了灶台。
蒸馏酒不算什么高深技术,只要掌握了方法其实不难。柳翀让人做了一个带承露盘和引流槽的大木桶,灶台搭好以后,在灶上放置一口大锅,将酿好未筛的高粱酒连同酒糟一起放入其中,又在上面架上大木桶,上面再放置一口装满水的锡鏊,木桶上下两端做好密封,引流槽外插了一根竹管,竹管另一头放置酒坛用以收集酒水。布置好以后便点火开烧。
随着锅里温度升高,一滴滴酒水经由引流管滴入酒坛,柳翀却并不关心这些酒,而是观察着锡鏊的状况并让人控制着火势不要过旺。不多时,锡鏊里的水开始冒汽,柳翀立即让人换水,同时将之前收集的酒水拿走,换另一个酒坛,如此又操作了两次,这才命人熄火。
柳翀让人拿来三张纸分别写上头锅、二锅、尾锅依次贴在三个酒坛上,让人将尾锅拿走,然后从头锅中舀了小杯出来抿了一小口。
“啊!好辣!”纵然有心理准备,柳翀还是辣的直吐舌头,这怕是得有七十多度吧!柳翀便命人将这一坛也拿走封存起来了。
放下这一杯,柳翀又抿了一口二锅的,这一入口,果然醇厚绵香,回味无穷,这就是传说中的“二锅头”啊!成功了!
柳翀立即命人请来聚福楼、望海楼等几个酒楼的掌柜到庄子里来品酒。
听说是来品酒,“聚福楼”的掌柜颇不以为意,在望州,谁家的酒会比得过他家的“百福酿”呢?这也就是柳大公子的面子不能不给罢了。
柳翀客气地招呼众人坐下,命人呈上一杯酒,只见这酒清澈如水,竟毫无杂质,一端出来便立刻香气四溢,众人都忍不住立即举起酒杯品了一口,品完之后就连“聚福楼”的掌柜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口感甘醇,浓而不烈,这世上怎会有如何好喝的酒?!相比之下,自家那“百福酿”都不好意思称之为“酒”了!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惊叹不已。“望海楼”的掌柜忍不住问道:“大公子,这是什么酒呀?”
柳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笑道:“这就是普通的高粱酒呀!”
“高粱酒?不可能、不可能!”掌柜的连连摇头,“小老儿喝了一辈子高粱酒,还能不认识?”
柳翀点点头,认真地说:“真是高粱酒,只不过我用特殊的方法又加工了一遍而已,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醉魂在’。”
“大公子是想卖这酒?”“聚福楼”掌柜的很敏感,因为他感受到了危机。
“是有这想法。我打算将这种酒交给望州某一家酒楼独家售卖,只是不知道你们谁家有这个兴趣呀?”
此言一出,底下顿时炸了锅:谁家没兴趣呀!傻子都能看出这里面的商机!
“聚福楼”掌柜的按捺住激动地心情问道:“敢问大公子的条件是?”
“先说这酒的价格,我卖一吊钱一斤。”
“聚福楼”掌柜的一听这价格刚要开口说话,柳翀又立刻接着道:“你们先别嫌贵,听我算算成本。我用了十斤高粱酒也不过做出了一斤酒而已,市面上的上等高粱酒十斤是三百文,可问题是这十斤高粱酒是连酒糟算在内的,我这酒不含酒糟,一斤酒就是实实在在的一斤酒,光原酒这一块的成本就是三百文一斤。再加上炉火、人工等等,总成本要在五百文左右,我自己也要赚一点的,所以卖一吊钱一斤不贵吧?”
一斤酒赚五百文还不贵?一吊钱都快能买三升甜酒了!众人暗自咋舌,却不敢表态。
“这只是你们中标之后从我这里拿酒的价格,而想要拿到独家售卖权还要经过叫行。”柳翀继续道,“你们都回去跟各自东家商量商量,若能接受这个出价后日就来平原商号参加叫行,以绢帛为计价单位,底价为一百匹,上不封顶,出价最高者可获得‘醉魂在’在望州的三年独家售卖权。”说着柳翀唤人拿过来几个极小的瓷瓶,“这里面是一两酒,请带回去给各自的东家尝尝。”此间所谓“叫行”即是招标之意。
“既如此,小人就先告辞了,回去秉明东家再做定夺。”“聚福楼”掌柜的接过一个瓷瓶起身告退,其他人也纷纷告辞而去。
当晚,柳翀破例没在祁清瑜屋里用膳,而是拎着一壶酒来到赵夫人屋里,果见柳明诚和姨娘们也在,正准备用膳。
“翀儿来啦!今日便在这里用晚饭吧!”赵夫人笑着招呼道,对于这位义子,赵夫人虽则不乏关爱,却也不敢过于亲近,言语中总透着几分客气。
“义父义母安,姨娘们好。今日就是来蹭饭的。”柳翀笑着问了安。
“怎么忽然想起来这里了?拿的什么?”柳明诚早看见他手里的酒壶了。
“好酒,请您尝尝。”柳翀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哦?那我是要尝尝。”柳明诚果然来了兴趣。男人没有不好喝酒的,偶有个别说不好酒的,往往不是真心话,不过是借此掩饰自身酒量不佳的事实罢了。
丫鬟端来酒盏,柳翀给柳明诚夫妇和没怀孕的姨娘们每人倒上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义父,我敬您一杯。”
柳明诚早就闻见酒香了,腹中酒虫大动,便不客气端起酒杯就要张口,柳翀连忙制止:“诶,等等,这酒烈,您先来一小口试试。”
柳明诚依言抿了一小口,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复又将杯中剩余半杯酒一饮而尽,大赞道:“香醇浓烈,甘润爽洌!好酒!这酒从何处得来,可有名字?”
“我自己做的,起了个名字叫‘醉魂在’。”柳翀说着又给柳明诚满上了。
“嗯,酒好,名字也好。你这是用什么酿的?”柳明诚以为是酿酒的材料特殊,故而有此一问。
“就是普通的高粱酒,市面上最常见那种。”见柳明诚面露疑惑,柳翀便把蒸馏制酒之法给柳明诚讲了一遍,把柳明诚听得惊叹不已。
“这法子你从何处学来的?”
“瞎琢磨的呗。”我说我有个图书馆,里面资料可全了,你信吗?
柳明诚也不再问:“那以后我这酒可就归你管了哈,不许短了我的。”
“没问题,可您也不能多喝啊,一天最多二两,不能过量,过量伤身。”
“知道知道,小小年纪那么啰嗦。”
赵夫人和姨娘们嫌酒太烈,每人只喝了一盏便不喝了,柳翀也只喝了两盏,毕竟他的身体还是个半大小子,对酒精承受能力有限,不敢多喝。最后剩下大半壶都被柳明诚一个人喝了,小半斤烈酒下肚,柳明诚已然微微有了醉意。
饭后,柳翀本要告退出来,柳明诚却突然喊住他:“你是要去练功吧,我也去看看,还从来没见过你练功呢!”说着便往外走。
柳翀看他今晚兴致颇高,知道是酒精的作用,也不好拒绝,便只能由着他了。
来到练功的小院,果见韩炎正陪着柳恽喂招呢。柳恽最近身量长得很快,已经超过柳翀一点儿了。饭量也大,祁清瑜每次看他吃饭都乐的不行,说是看这孩子吃饭自己都能多吃一碗。吃得多,长得就壮,力气也大,柳翀早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所以每天基本都是韩炎陪他过招。
柳明诚看着看着竟来了兴致,抄起一条长棍道:“恽儿,为父陪你练练!”
柳恽大吃一惊,他从来不知道父亲竟然也会武功,便是韩炎也有些诧异。
只有柳翀毫不惊讶,他早就知道柳明诚会武功了,他当初敢让柳恽在柳明诚生日那天献艺就是因为他知道这一点,所以料到柳明诚不会反对柳恽习武。
柳明诚的这个秘密柳翀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还是赵愿死讯传来的当天,赵夫人哭了一天,晚上服了安神药沉沉睡去了,柳明诚想起年轻时候和赵愿一起在京城喝酒打架的过往,那张鲜活的面庞便在眼前不住晃动。他心里难受睡不着,喝了不少闷酒,一个人溜溜达达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孩子们练功的这个小院儿,看着兵器架上这一排排刀枪棍棒,忽然心头一股无名火起,抄起一杆大枪便舞了起来。他以为没人看见,却不知被站在门口的柳翀看了个正着。
原来那晚柳翀练完功回去休息,刚准备更衣,发现腰上系着的玉佩不见了,料想是刚才练功脱外衣的时候掉落了,大晚上的他不忍麻烦别人,便自己回去找,却正好看见了柳明诚在练枪。
他毕竟已经跟韩炎练了几年功夫了,虽算不上什么高手,但多少总是懂些的,柳明诚的枪法一看就是童子功,而且显然下过苦功夫,身手不俗。
他没敢吱声又悄悄退了出去,这之后他旁敲侧击地问过祁清瑜柳明诚是否会武功这事儿,祁清瑜对他是不设防的,便告诉他老岐国公当年对儿子管教也是很严格的,两个儿子从小都跟他练过功夫,而且练得还都不错。
按照老岐国公原来的想法,老柳家的孩子功劳自然是要从马上得的,既然如此那就得练好功夫,可谁知老岐国公去世以后,祁清瑜悲痛之余,对战场杀伐之事深恶痛绝,竟决定让儿子弃武从文、不再为将,因此才有了后来的榜眼柳明诚。
因为这个小插曲,柳翀对于柳明诚会武功一事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