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联盟
作者:胸怀宽广111 | 分类:都市 | 字数:219.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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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侯春水出手误伤人 廖悦兮求救赵旭东
何芬芬呼地起立:“廖悦兮,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转身就要走。
“芬子,我们一起。”朱菲儿叫住她。是是非非,她懒得去管,她不想面对如此复杂的感情,早就想走了。
朱菲儿要走,贺雅当然也要走了,她有点痛心地对廖悦兮说:“悦兮,你应该先和赵旭东离婚,再——”
“你们——”见自己最好的三个闺蜜都误会了自己,廖悦兮除了流泪,什么也不会了。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被人堵回来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姑娘,领着一对中年男女,走了进来:“大家都别走,留下来,做个见证。”
地上蹲着的叶小倩听到声音,站了起来:“表姐,你怎么来了?”又看到她背后的中年男女,惊讶地喊:“爸——妈——”
叶小倩的表姐叫侯春水,刚刚从部队复员。当兵期间,她接触过几次猛虎军,对赵旭东和这支军队崇拜到狂热的地步。复员回来,听说有猛虎军的复员军人办了一个安保公司,立刻跑来投奔。王永德测试了她,认为她身手不够好,性格也不行,就没有接纳她,把她安排到胡东坡的集团里,胡东坡认为她是女的,身份易于保密,就安排她作秘书,实际上是担任保镖工作。
侯春水问叶小倩:“小倩,直到现在,你还是要把那四百万块钱给了这个骗子,不肯给你父母吗?”
“表姐,我——”叶小倩愧疚地说,“我也知道家里很困难,但这是他应得的回扣,我不能让人家白帮忙的。”
“我的傻妹妹,你连爸妈的话都不信了。”侯春水按住叶小倩的头摇了几下,她个大力气大,叶小倩在她面前,就像一个玩具。
“可是——”叶小倩还想说什么。
侯春水说:“傻妹妹,你真以为不是表姐帮的忙?不就是咱们的父母吵过架吗?一家人还会记仇?你家庭困难这么大,我能袖手旁观吗?那两千万的项目,是我求了胡董事长,他亲自考察了你家的实力,才批准的。你要是不信,我带你去找胡董事长问个清楚。”
叶小倩看向马荣:“马荣——你——”
马荣不说话。
侯春水瞪着马荣:“马荣是吧?你父母坐牢后,你不肯接受现实是吧?你编个谎话,说父母上调到了京城,用来自我安慰也就罢了,居然用来骗同学?骗到我表妹这儿来了?”
马荣的父母坐牢了?同学们惊讶无比,廖悦兮更是震惊万分。
“表姐,你说的是真的?马荣,他真是个骗子?”叶小倩不愿意接受现实。
“表妹,只要钱没给到这个骗子手里就行,认识了他的本来面目,接受教训吧。咱们走吧。”侯春水拉了叶小倩就要走。
“表姐——”叶小倩不肯离开:“晚了,不是钱的问题,是人——人——”
“什么? ”侯春水听明白了,一个巴掌呼到马荣脸上,马荣在地上转了半圈,差点摔倒在地上。众同学吃了一惊,这女人这么野蛮?
侯春水说:“表妹,这是你的命,认了吧。只要他能痛改前非,你就教他慢慢做人吧。”
叶小倩哭着摇头:“表姐,这个骗子———混蛋,也被她抢走了——”她一指廖悦兮。
侯春水顺着叶小倩指的方向看去,心中一惊:这张美若天仙的脸蛋放在这,哪个男的会看上她表妹?但她岂容别的女人抢表妹的男人,当下冷哼一声:“你一定也是脑袋里进了水,和我表妹一样被这个混蛋骗了的吧。”
廖悦兮骂得脸上痛红,根本没能力解释。侯春水又说:“是不是人财两失,认命了? ”
廖悦兮刚想反驳,刚说一个“我——”字,侯春水大踏步跨过来,一个耳光抽在廖悦兮脸上,廖悦兮痛呼一声,就要摔倒,侯春水岂会让她倒下,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地说:“你以为长着一张好看的脸蛋,就能抢我表妹的男人了? ”又一巴掌,抽在廖悦兮另外半张脸上,手一松,廖悦兮一声不响,仆倒在地。
何芬芬和贺雅惊叫一声,扑上来要扶廖悦兮,已经迟了。廖悦兮差不多是昏迷状态,没了疼痛感觉。她的心里万分悲痛,先前被众人误会,被马荣愚弄,差不多已经处于崩溃边缘,被叶小倩和侯春水诬蔑,她快要喘不上气了。侯春水这力大无比的两巴掌,她如何能够承受?倒在地上,只觉得万千恶魔,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要撕碎她,吞掉她,她无比恐惧,身体不断地收缩着,抽蓄着,惊恐万分地喊着:“旭东——旭东——赵旭东——你别走——快救我——救我啊——”
这是她心灵最深处的呼声。赵旭东多少次帮助她,保护她,她已经完全把赵旭东无意识地当做自己的保护神,现在处于孤独无依的状态,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她自然地喊了出来。
侯春水没想到廖悦兮这么不禁打,感觉自己伤人太重了,有点担心,凑过来看廖悦兮的伤情,就听到她口中喊赵旭东,当下一怔,问:“她喊的是谁的名字? ”
第36章 侯春水出手误伤人 廖悦兮求救赵旭东
“你没听到吗?赵旭东!”何芬芬狠狠地呛了一句。
何芬芬一下子想起给赵旭东打电话。对侯春水说:“赵旭东来了,你就死定了。”
“她是谁?叫什么名字? ”侯春水的身体已经开始颤抖了。
叶小倩在背后回答:“表姐,她是我的同学,叫廖悦兮。”
“廖悦兮——”侯春水扑地跪倒,口中无力地说:“赵旭东不来,我也死定了。”进入胡东坡集团第一天,胡东坡就告诫她和几个新来的员工,在北晋,有一个男人不能惹,他叫赵旭东;有一个女人不能惹,她叫廖悦兮。现在,她居然打了廖悦兮两巴掌,把她给打晕了。她无力地打电话给胡东坡:“胡董,我闯祸了。”
听完她无力的讲述,胡东坡怒了,只说了两个字——等着。
有人看到势头不妙,就想离开,侯春水大喝一声:“都给我呆着,谁也别想离开!”想逃走的人停下了脚步,缩回了身子。
最先到的是冉不凡,餐厅经理已经直接向他汇报了,他到来后,看到晕倒在地的廖悦兮,饭店也有医护人员,汇报说廖悦兮并无大问题,休息一会儿就能醒来。他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就跪倒在地了。饭店总经理和餐厅经理,跟着都跪倒在地。
接着到来的是胡东坡,看到已经跪在地上的冉不凡,一句话也没说,跟着跪了下来。侯春水想爬过来向他请罪,他一个眼神就把她吓了回去。
最后来的才是赵旭东,看到跪倒一地的人。他淡淡地说:“你们起来吧,包间里,无关人员离开。”
她抱起晕倒的廖悦兮,廖悦兮猛地浑身抽蓄了一下,贺雅说:“悦兮,赵旭东来了,他抱着你。”廖悦兮忽然张开双臂,用力抱紧了赵旭东,不肯放松。赵旭东对贺雅说:“菲儿身体不好,你送她先回去吧。”
又对何芬芬说:“麻烦芬芬帮我来照看一下悦兮。”
出了包间,冉不凡说:“楼上准备了一间房,给廖小姐休息一下吧。”
赵旭东没说话,冉不凡和饭店总经理在前面带路,赵旭东抱着廖悦兮送到房间,放在床上,廖悦兮却紧紧抱着赵旭东不肯放开。赵旭东在她耳边柔声说:“悦兮,现在安全了,你睡上一觉,就会好了。”
廖悦兮就松开赵旭东,身体一个软瘫睡在床上。何芬芬给她脱掉鞋子和外衣,给她盖在身上。服务员送进来饮料、水果、干果,冉不凡和饭店总经理也退了出去。赵旭东说:“让胡东坡回去吧。”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赵旭东给何芬芬倒了一杯茶,何芬芬问:“赵——赵旭东,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感觉你身份不简单。”
赵旭东说:“我就是你现在知道的人,没什么不简单的身份。你没有跟别人嘲笑我、侮辱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
何芬芬说:“可那个女魔头,一听你的名字,马上就下跪了。”
“她大概是良心发现,后悔了,想赎罪吧。”
“冉不凡,那么大的人物,一来就跪下了,莫非不是害怕你? ”
“事情发生在他的地盘,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赵旭东说,“要不是他这么自觉,勇于担当,生意能做这么大? ”
何芬芬感觉还真有几分道理,她说:“那个胡东坡,是董事长,也能给下属承担责任? ”
赵旭东点了点头:“芬芬很有见解的。”
何芬芬没有被他夸晕,说:“可他们为什么都怕你? ”
“因为,我要给悦兮做主!”赵旭东有力地说。
“不能轻饶他们——”何芬芬咬牙说,“你准备处罚他们? ”
赵旭东说:“冤有头,债有主。仇要报,但先得分清楚责任。芬芬,如果你替悦兮报仇,会怎样选择? ”
“马荣,他是祸首,绝对不能轻饶——”她忽然泄气地说,“瞒你也没什么意思了,他说,昨晚,他在悦兮家,和悦兮已经——悦兮是不是因此才死心塌地要跟他? ”
“你信? ”赵旭东问。
何芬芬怔了一下,“我不愿意相信,可悦兮也没有反驳,同学们都听到了——”
“悦兮有能力反驳吗? ”赵旭东问,见何芬芬没回答,他叹口气说,“她要能反驳的话,原本就不会上当了。”
“我总觉得,悦兮就是天下最好欺负的人了。”何芬芬愤愤地说。
“你说得对。”赵旭东说,“这就是我下了多次决心,却最终没有离开她的原因。”
“你很同情悦兮吧。”何芬芬试探着问。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她这么软弱,想不同情也不行啊。”赵旭东说。
“那你肯定不会离开她了,不然谁来保护她。”何芬芬说。
赵旭东轻笑了一下:“离开是迟早的事情,拖得时间赵长,麻烦就越大。只是,我心怀愧疚,难以释怀。”
“你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误。”何芬芬安慰他,
“事实上真与我有关。”赵旭东认真地说,“如果不是我,她现在还在读书,下半年就能升博士。在象牙塔里多好啊,哪用着既受家人的气,又受公司的累,还受外人的嘲笑。”
“我知道,廖爷爷原来选择的是美兮姐,是悦兮姐主动承担了你的。”何芬芬说,“我不理解的是,悦兮既然选择了你,为什么还会因此陷入痛苦中,好好和你过日子不行吗? ”
“她这个人啊,总是把自己放到矛盾旋涡的中心。要不,她身上的麻烦总比别人多? ”赵旭东说,“为什么你们同样是同学,今天受害的却是她?”
何芬芬对赵旭东的分析认同了,“也许,这就是悦兮的命——”
“什么是命?就是自己依着性格,给出了自己的人生轨迹,而自己又破不开这个轨迹,就形成了自己的生活规律。按照规律走自己的人生路,这就是所谓的命!”
“赵旭东——”何芬芬惊叫一声:“我感觉你是个哲学大师。”
“你夸我,我也不会奖励你钱的,白白浪费了你嘴上的蜜。”赵旭东轻松地说。
何芬芬忽然问了赵旭东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你不是一个无能的人,可为什么要做廖家的上门女婿?难道——难道真的像廖家人说的,你是想图谋廖家的家产? ”
赵旭东笑了:“廖爷爷当年曾经有恩于我,他想让我入赘廖家,帮助振兴廖家。”
“那你要是离开了悦兮,还能振兴廖家? ”何芬芬问。
“廖家,已经不可能振兴了。”赵旭东叹口气,“我不可能完成廖爷爷的遗愿了。留下来,只能害了悦兮。”
“你跟悦兮离婚也行,但还是可以帮悦兮的。”
“帮当然是可以的,但有两次,她不肯接受,便宜了廖美兮。有两次,她接受了,但成全了廖介武,有一次,被党项伟冒领了,这一次,又被马荣钻了空子。每次,都是以悲剧而告终,你说,我是不是她的灾星,要不要离开她? ”
“这些———都是你做的? ”何芬芬惊讶地问。
“你不会以为,廖悦兮的运气那么好,本领那么高吧? ”
何芬芬恍然大悟了:“原来,原来——唉,悦兮怎么这么傻呢?旭东,我把这些都告诉悦兮,她一定会很感激你,会改变对你的态度的。”
赵旭东笑了:“芬芬,你不了解悦兮,如果你把这些告诉她,她不仅不会相信,反而还会反感你的。”
何芬芬不服气地说:“我和悦兮交往十多年了,还不如你了解她?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
赵旭东自信地说:“跟我赌,你必输!”
“赌什么?“何芬芬问
“赌什么无所谓,但你肯定输。”赵旭东说。
何芬芬歪头想了一会儿,叹口气说:“也只能赌上个俗的东西了。这样吧,悦兮醒来后,我就把你和我说的话告诉她,五天内,看她变化,谁输了请客,我们姐妹四个,加上你,你可得多准备点钱哦,我会狠狠宰你一刀的。”
“你还是先看自己的钱够不够吧,我的刀子更快。”赵旭东笑着说。
“我可是何家的小姐,你一百顿饭也吃不穷我。”何芬芬调皮地说。赵旭东心中叹口气,这姑娘,可惜长得差了点,不然,也是蛮可爱的。
和赵旭东谈了这么多话,何芬芬感觉很轻松愉快,不知不觉中,吃了许多水果和干果,嘴上,手上粘乎乎的,就到洗手间清洗去了。
赵旭东凑到床前,察看廖悦兮。而此刻,廖悦兮悠悠转醒,她的意识还在晕倒前,惊叫一声,猛然坐起,发现自己刚才睡在被子里,掀开被子一看,身上只有内衣裤,再看眼前正是赵旭东,她立刻愤怒了,一个耳光甩过去,准确地打在赵旭东脸上,发出一声脆响,口中愤怒大骂:“大色狼,谁让你动我衣服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
一听廖悦兮发出叫声,何芬芬急忙从洗手间冲出来,正好看到廖悦兮一个巴掌抽到赵旭东脸上。她惊叫一声:“悦兮,你做什么? ”
看到何芬芬,廖悦兮愣了,意识到什么,问:“芬子,你脱了我的外衣? ”
“是呀,穿着外面的衣服,根本就睡不好。”说完,何芬芬责怪赵旭东:“你连她的巴掌都躲不开,还能躲开敌人的刺刀,怎么当的兵? ”
赵旭东无奈地说:“她被人打了两下,心里憋屈着呢,要是不打出来,多难受啊。这不才第一下吗? ”
“什么意思?别人打了她,你就让她打? ”何芬芬讶然。
“欺软怕硬,不是人之常性吗?”赵旭东说:“她要是敢还回去,原本就不会被打了。”
廖悦兮错误地打了赵旭东一巴掌,正在内疚,她不道歉并不意味着没有歉意。可听赵旭东这么贫嘴,立刻厌恶起来,问何芬芬,“你让他来的,这是什么地方呀?”
何芬芬告诉她,还在寿星酒楼,一听寿星洒楼,廖悦兮就浑身一抖。何芬芬又说:“不是你让赵旭东来的吗?又问起我来了? ”
廖悦兮不满地说,“你胡说,我会让他来? ”
何芬芬无奈地看着赵旭东,赵旭东耸耸肩膀。何芬芬说,“悦兮要穿衣服了。你出去吧。”
赵旭东说:“一会儿你带他下楼,让她去见想见的人吧。我走了,以后有事联系。”说完,出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