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也不知所措了，以为说错了什么话，连忙道歉。

“不用，不用，只是好久没看到有如此优秀的年轻人了，难免激动了些。”凡若笑道。

“天也晚了，不如留下来吃顿饭再走，我们还可以再聊聊。”

“不了，不了。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

“行吧，要是有空可以常来讨论讨论，我人老了，就需要有个人陪我说会话。”凡若叹了叹。

“好的，谢谢您今天的邀请了。”傅宣回道。

傅宣和柯伊秋打了招呼就离开了。

“怎么样？”白辰从房子后走了出来。

“你不也听了，觉得如何？”

“无法形容。”白辰没有直接说。

“是啊，天才往往总是孤独的，未发掘之前，在其他人眼中就像是一个疯子，胡言乱语。”

“她很可惜，若是早就发现，也不会蒙尘。”

凡若很看好傅宣，无论是学问还是想法都是一等一的，最重要的是她敢打破权威，凡若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现在也不晚，不是嘛。”白辰笑道。

“老了，你一个人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再来一个老夫我还活不活了。顺其自然吧。”凡若轻描淡写的说着。

“希望你不要后悔。”白辰拿起他的书包就离开了。

“为了你，失去一切也都有意义。只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我们可没时间和精力再等下一个人的出现了。”

…………

“宣子，我决定了，我要调来方海市工作。”柯伊秋和傅宣在大街上聊着。

“为什么，申江那边的环境不是更好吗？”

“研究吗，在哪都一样，但克里斯博士可不是哪都有的。”柯伊秋说着，“我看的出来，他对你好像很欣赏，你为什么不答应他留下来。”

傅宣愁眉苦脸，“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博士也会和我的老师一样，我不能再害人了。”

“哪有，你老师的事只能说。。。。。”柯伊秋也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了。

“哎，都是天意吧。”柯伊秋感叹着，“算了，不聊这些了，我请客，咱们去梅田园吃饭去。”

“走啦。”柯伊秋推拉着傅宣就往前走，一不注意就撞到了正在想事情的白辰。

“砰。”一声碰撞。

白辰和傅宣立刻互相道歉着，但谁都没抬头。

“不好意思，小朋友。”柯伊秋也道歉道。

“没事，没事。”白辰揉了揉，一抬头正好和傅宣的目光对撞了。

“白辰同学。”

“。。。。。。”“傅老师好。”

“白同学，你怎么在这？”傅宣问道，在她印象中白辰家应该挺富的，怎么会到老城区来。

“我回家啊。”白辰回道。

“你家在老城区？”

“对呀。”白辰点了点头。

“这样啊，那个刚才不好意思，老师一时没注意，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那老师先走了，你自己也快点回家。”

“好的，老师再见。”

“再见。再见。”傅宣对白辰摆了摆手。

等白辰走远了，柯伊秋说道，“我怎么感觉你怎么跟你学生对话，这么尬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教的是战斗学院，那里面孩子大多都不喜欢理论，上课也没人听，我几年上下来，认识的人还不超过十个。”傅宣也很无奈。

“我看你对那孩子住老城区有点惊讶，这是为什么？”

“你不知道，白辰一直是我们班的第一名，无论实战还是理论都很出色。而且他还有一个紫橙级的哥哥，就是现在当世十杰的白启明。按道理来说，他家应该不至于住在老城区。”

傅宣解释道，作为当世十杰的弟弟怎么可能会住在这么贫苦的地方，这是她完全不能理解的。

“白启明，那不是沐颜的那个青梅竹马吗？”柯伊秋想了起来。

“对，就是他。”

“原来是那家伙的弟弟，不过看起来和他完全不像啊。”

“。。。。。”傅宣耸了耸肩。

…………

“凡若大人，您的消息已经传给了玄皇。”白袍人向凡若禀报着。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他们了。”凡若抬头看了看天空。“对了，斯特兰那边如何了。”

“斯特兰博士在来到方海市后，一直在地下研究基地，没有什么特殊的。”

“继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都要知道，至于研究上的事尽量满足他。”凡若背着手说道。

“明白。”

“爱克比那边有什么动向？”凡若倒不太担心斯特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博士对他们的威胁小到几乎没有，反而爱克比要重要的多。

“没有消息，只知道他进入了芦州境内，我们的人手目前还探查不到他的行踪。”

“加大人手，务必给我把他揪出来。还有墓碑计划可以开始了。黄泉那边你让克罗尔去负责，你给我紧盯爱克比。”凡若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说着。

“是。”白袍人回答道。

“九天十地，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凡若的身上发出了强大的气势，他居然是一位红橙级强者。

“大人，这九天十地也只是一个传闻，我们耗费这么大的力量去探寻，是不是有些。。。”白袍人点到为止。

“是不是真的，一试便知。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凡若的语气很强硬，这九天十地他非去不可。

“我去的这些天，白辰就交给你了，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在什么事面前，保护他是你们的第一责任。如果他有事，你们也就不必存在了。”凡若眼睛一横，强大的压力向白袍人压去。

“属下明白。”白袍人单膝跪地说道。

“不要让他知道我走了。”说完，凡若就消失不见了。

荒芜的大地，杂草丛生，远处的门扉在其中树立，一道道的沟壑纵横交错，天空也被映衬为土黄色。人影散立，陆陆续续的有人闯入门扉，消失不见。

月色的光华掩盖了最后的喧闹，门扉关了起来，土地的裂缝越来越大，逐渐开始崩塌，直至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