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无极果的她自由了
作者:夷歌起 | 分类:现言 | 字数:58.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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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风雪夜客
傅元姬调整着情绪,努力地将自己沉浸在电影的情节当中去。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外好像亮起了灯。很快,敲门声响了起来。
很规矩的三声缓。
“谁?”
“娇娇,是我。”
知道她这会心里害怕,傅瑢懒得再跟她计较之前的事情。
傅元姬这才打开门,傅瑢就在外面站着,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袋子上还落了薄薄的一层白晶。
傅元姬往外一看,原来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雪了。
“你去哪了?大晚上的你还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家里常年没人晒被子,全收在了柜子里。又潮又发霉,你要是愿意盖我也不反对。”
傅元姬这下没话讲了。再仔细看傅瑢手里的袋子,原来是一整套的床上用品。
傅瑢怕她住不惯,当然他也不可能让她睡那些发霉又潮湿的床单和棉被。所以除了去买新的,还能怎么办?
“你只买了一套?”
傅元姬有些惊奇的问。
“嗯,有什么问题吗?”
“起码也要买两个被子吧。”
“这棉被很厚,你摸摸。盖太多不好,我嫌热。”
“……”
傅元姬无语。这狗男人现在走哪都要和她睡一张床。
其实和他睡一个被子也没什么。冬天冷,她能得一个免费的人形暖炉加抱枕。
但这只抱枕是活的,他每天睡觉前都得搞点小动作,才肯放她安心入睡。
傅瑢拿着床单正准备铺床,没想到傅元姬也捏着另一半边角,看样子是要帮忙。
“快点啊!你连被子都不会套啊?”她催促道。
“你竟然也会干这个。”
傅瑢笑着调侃她。
“我是二十六。又不是六岁,也不是六十二岁,怎么就不能会这个了?我是不经常做这些,但我不是不会!”
这狗男人是以为她真的是个智障,生活不能自理还是怎么着?
管他怎么想,反正她的信条就是她可以不做,但是该会的她一定要会!
当然,除了做饭。这个她是真的来不了。
铺完床,差不多已经快七点了。这会段景的电话打了过来,是让他们去吃饭的。
“谁啊?”傅元姬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小景,他说刚才三叔婆他们已经做好了晚饭,叫我们过去吃饭。”
“行啊,正好我饿了。”
傅元姬对他们这里吃的东西还挺好奇的,毕竟她生活的环境里平常很少接触这些。
傅瑢一手打着伞,一手牵着她去了段景的家。
而她自己就负责拿着打开了手电筒的手机照路。
他们这里是一乡一族的聚居地,但以前偶尔会有外姓人来安家。这里的人彼此都是或远或近的亲戚,所以住得都不算远,走几分钟就到了。
晚上的气温很低,傅元姬估摸着都该零下很多度了。走在路上,能明显感觉到地上的泥土都冻得像硬邦邦的石头。
虽说现在村里通了很多条水泥路,但同时乡村之中还是有很多阡陌小路的。
傅瑢牵着她一步步往前走,头顶的伞被风雪吹得变了形,但男人依旧打的很稳。
风太大,简直让人分不清风向。但是傅瑢依旧把伞尽可能地往她那边打,自己的肩头微微落了一些薄雪。
就这样走了几分钟,前方现出一户亮着灯的房子,这里就是段景的家。此时,段景正站在大门外等他们。
“二哥,那个还有许姐姐,饭都做好了,就等你们了。快进来,快进来,我都冷死了。”
“那你不在屋里好好待着?”傅瑢的脚步依旧稳健,没有要加快速度的样子。
他自己倒是可以走快点,但是身边的这个女人不行。
这下着雪的冻土地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走快把她给搞摔了,他又得把人好一番哄。
两人冒着雪,走到了灯下面大门前的水泥地上。
傅瑢没有立即收伞,而是站在大门口先把肩膀上的落雪拂去了。
也许是感觉到了生人的气息,院子里突然响起几声狗叫,听起来有点凶。
这样的场景,让傅元姬的心中陡然撞进了那句古诗: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此刻观照古今,倒也别有一番感受。
“不是冷吗?走吧。”
段景应了一声,三人一起走进院内。
“奶奶,老妈,二哥他们来了!”段景喊了一声。
可巧饭菜刚出锅不久,这会正一个个地往正堂端着。
段奶奶端着一个大瓷盆,段妈妈就给她打着伞,以防在厨房到厅堂的这条路上让雪水落到了饭菜里面。
“小瑢和许小姐来了?”
段奶奶和段妈妈都笑得无比和蔼。
“景?呆着干嘛呢?还不去厨房里把筷子拿着?”
一转脸面对段景,段妈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嗳。”段景赶紧去了。
“外面冷,快进家去!”
段妈妈招呼着两位客人。
虽说小瑢是从他们段家村出去的人,但他现在可有出息的很。这孩子打小就有劲头,现在谁也更不敢小看他。
更别提,他现在还带回来这么漂亮气派的一姑娘。这姑娘忒排场,看着就像从大城市里来的。
段奶奶和段妈妈很是热情地拉着傅元姬叙话。
又是夸她长得俊,又是说小瑢真有福气等等。
这里的方言她大部分都能听懂,但是这种时候她好像除了回复一个“社交性微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生长的环境带给她所熟悉的社交,大多都是一种表面上的虚伪礼节和实质上的绝对距离。
一向在帝都社交圈里游刃有余的傅小姐,来到这里,面对着她们淳朴自然的话语和问候,却突然无措起来。
“我说兰,你瞧瞧这姑娘俊的!哎呦,就跟仙女儿似的!比咱们昨个看那电视上的还漂亮呢!”
“就是嘞。”段妈妈笑着附和。
随后她又转向段景:“景啊,叫小芸别写作业了。客人都来了,让她也赶紧洗洗手,下楼来吃饭!”
段奶奶亲切地拉着傅元姬端详,那双粗粝而又无比温暖的手唤起了她久远的记忆。
小时候,奶奶握着她手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
没一会儿,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蹦蹦跳跳地从外面跑进来,身上的袄落了一层雪。
“妈,擦手巾给我!”
小女孩的手刚洗过,这会冻得通红。
段小芸擦好了手,问她妈妈说:
“妈,是有客人来了么?谁呀?我听哥说是瑢二哥带回来的新媳妇!”
“你这孩子!话真多!大人的事你管的着嘛!”
段妈妈似嗔似怪地瞪了她一眼,伸手在自家闺女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哎呀妈,我就是想瞧瞧嘛!哥说瑢二哥的对象可好看了呢!”
“去吧,在里屋和你奶说话呢,有点礼貌啊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