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师兄!
作者:文刀言吾 | 分类:古言 | 字数:8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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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春宵
看来,顾知谦这些年真的变了很多啊……
容北笑着接过这贵重的贺礼,“就算匠人们早早做好,那个时候的我也不能穿,毕竟这可是饱含心意的贺礼呀!”
邢知礼对容北的话十分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知谦师兄就交给你了,你要一直一直好好待他!”
顾知谦不满道:“这是什么话?明明应该是我照顾他才对嘛!”
众人交换了个眼神,淡笑不语。都迁就了他这么长时间了,现在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等今晚一入洞房,上下自有分辨么。
容北笑着对邢知礼点头,“放心!”
喜宴持续到了子夜时分才将将散去,岳知廉掌管后勤,一向按照规定的份例来分配物资,如今却为了这次的喜宴破了例,好菜好酒管够,让众人无一不尽兴。
岳知廉说起来也很是理直气壮:“那可是掌门师兄与阿北师弟的大婚,我当然要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喜宴喜堂喜饼自然都不能掉价,迎亲自然也好好好迎亲,都穿一身白像什么话!”
众人:“......好好好,你说得有理。”
大家欢欢喜喜地簇拥着二人去了洞房,其实就是顾知谦的卧房,只是如今也是装扮得喜气洋洋。原先只有用床柱来挂帷幔的大床,如今在床前还摆了一架红木的床幔架子,架子上挂着红色的床幔,透过架子那圆形的入口,还能看到床上铺着的厚厚的喜被。二人的冰绒在床上蹦来蹦去,就连它们也没有幸免,居然都穿着喜庆的红色小衣服,耳朵上也绑着红色的缎带。
众人都心照不宣,很有素质得没有怎么闹洞房,只是向着房内的二人撒了些轻飘飘的喜花,说了几句吉祥话,就把空间留给这对新人了。
顾知谦坐在桌前,闹了一天,他有些累了,刚刚喝的那许多酒也使他晕乎乎的。容北从桌上拿起玉盏,那玉盏形似小瓢,两个合在一起像是个小葫芦似的,就那么圆滚滚得立在桌上。容北将小葫芦从中间分开,就成了两个玉盏。
顾知谦奇道:“我本来还奇怪为什么要在桌子上放一个玉葫芦,原来还有这种机关在里面。”
容北一边倒酒一边解释道:“这是让我们用来喝交杯酒的玉盏。一般的合卺酒用的都是匏瓜,可是匏瓜又大味道还有点苦,所以才用玉制了这合卺玉盏吧。大家为了我们的婚事真是费了心了。”
“嗯。”顾知谦点头,“那是大家对我们好。以后知义师兄他们成亲的时候,我们也要好好操办才行。”
容北打趣道:“有这一屋子珍宝,至少贺礼之类的我们是不用愁了。”
“那确实,这还都是多亏了以前那位顾知谦。我本来还觉得那人奢侈,可在这些人情往来上,没有这些东西傍身还真是不行。”顾知谦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你看今天师父师叔被徒孙们缠着要礼物时那痛心疾首的样子,想来家底少说也被搬空了一半了。”
容北也笑,递给他一盏酒,“至少谦谦的家底十分丰厚,看来我们不会遇到师父他们那样的窘境了。”
“那是。”顾知谦接过玉盏,“跟着我准不会有错的,容宫主您真是嫁对人了。”
二人相视一笑,手臂交缠,一同饮下玉盏中的甜酒。
从此同甘共苦,天涯与共,永不分离。
直到喝完交杯酒,顾知谦才后知后觉地紧张了起来。一整天的忙碌使他来不及细想,如今洞房已近在眼前,可是,应该怎么做来着?
容北牵着他的手,一起走到床边坐下。见顾知谦呆呆的,容北咬咬牙,开始帮顾知谦解衣服。
顾知谦一把抓住那不安分的手,“北北,你做什么?”
“洞房啊。”容北回答得理所当然。
“洞房也应该由我来啊!”顾知谦不满地撇嘴。
容北包容地笑了笑,“谦谦,你看这喜服,好生复杂,倒不如我们都先帮对方把外袍脱下来吧?”
顾知谦拽了拽衣服,发现要是自己反手脱的话确实有些难办,便点点头。
或许是今日的喜酒太过醉人,二人脱着脱着外袍,不知怎的就滚上了床。床上的被褥软软的,带着刚晒过的太阳的好闻味道。
顾知谦陷在柔软的床上缓了一下,一鼓作气翻身而起,压在了容北的身上,把正想去抱抱他的容北吓了一跳,“谦谦?”
顾知谦一边嘟囔着“振夫纲”,一边试图扒容北的里衣,可努力了半天也不得章法,只能焦急地在容北的身上不停地蹭来蹭去。
容北先是由着他胡闹,后来实在是被他蹭出火了,忍不住翻了个身,将人压在了身下。
顾知谦大惊,“北北!我是夫君!”
“是,谦谦夫君。”容北笑着一边哄他一边抬手放下了红色的床幔,“夫君今天累了,洞房不如就由我来代劳吧!”
喜烛摇曳,红绡帐暖。花有清香月有阴,春宵一刻值千金。
翌日清晨的阳光和鸟鸣并没有叫醒昨夜纵情欢愉的两人,在其他人心照不宣地纵容下,二人硬是睡到了快中午才醒。
顾知谦动了动,转头看见神清气爽正一脸傻笑地看着自己的容北,不禁气闷地伸手掐他的腰。
容北被掐到痒处,笑着直躲,“哎呀,谦谦,谦谦饶命!”
顾知谦收了手,却还是气鼓鼓的,“不都说了我是夫君的嘛!”
“谦谦~”容北又开始施展他那百试百灵的撒娇耍赖大法,抱着顾知谦就开始摇晃,“你本来就是我的夫君呀,我也是你的夫君不是吗?我们又不是女子,哪来的娘子啊?对吧?”
顾知谦气得扯他的脸,“你明明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容北被扯得说话含糊不清,“谦谦,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可以耍赖哦!再说了我昨晚也给你机会了呀,是谦谦没有把握住么。”
顾知谦气闷,好像一开始确实是自己在上面的,可是自己却一直不得章法,才被容北夺了先机。
嗨呀,好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