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娇软宿主又把反派撩爆了
作者:虞又因 | 分类:现言 | 字数:11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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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苗疆少年蛊人心(十六)
澜越说的是实话。
他此前不清楚她的生辰,怎么可能提前备好礼?
只是,他恰好完成了而已,便顺手送她了。
她在京城给他找了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他的伙食也是她包的,甚至,她还给他买了衣裳。
他还她一枚荷包,不算什么。
“走了。”
澜越没头没尾地丢下这么一句话。
她问:“去哪?”
他虽嘴上说要走,可是并没有迈开步子,明显是在等她。
澜越的唇角微扬了下,他凑近了些,圈住她的手腕后,把她从床榻上带了起来,“提前说了,就没意思了。”
她被他牵着往外走,客栈里的人也是熟视无睹了。
不过,还是有围观群众操心她是不是要被他拉去卖了。
她戳了戳他的手臂,“小月亮,你的信誉好像不太好。”
“管旁人做什么?”
他挑了下眉,不以为意。
“你不怕,我听了其他人的话后,被影响了吗?”
她控制着步调,跟他保持一致。
如此一来,就连银铃轻晃的频率都是同步的,声音也更合拍了些。
他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眼眸染上层层笑意,“你会吗?”
这个问题,他甚至都不用从她口中听出回答。
这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
她要是在意的话,那么,从一开始,她便不会求助于他。
即便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出于无奈,她才选择暂时投靠他的,她之后也有很多次可以逃离他的机会。
但她最终,不还是在他身边吗?
尽管她买糖葫芦那日,他的确有被丢下的感觉,也确实想过,把她找回后,再用些手段,让她听话些。
可事实上,京城那么大,想找个人并不容易,她也未必会一直留在京城。
一走散,可能就是此生不复相见了。
他想找她,是客观上的难,她和他待在一起,则是她主观上的抉择。
夜色渐渐浓重而幽深,十月的京城,天气其实已经开始转凉了,白天倒是还好,不冷不热的,阳光合适,风也是微凉,可一到了夜里,情况就不一样了,被风一吹,都能直接被冷得瑟瑟发抖了。
她一路上都是跟着他走的,时不时跟他说一会儿话,都没怎么看路,自然也不知道,她被他带到了哪里。
眼见着他把她从热闹的集市往偏远的城郊带,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打了个哈欠。
“困了?”
他看她一眼,她困得眼里都盈满了生理性泪水,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加上眼尾沁着的微红,模样看着乖巧又可怜。
她在这一路上,只是和他聊些寻常的问题,都不问他,他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真不明白,她是天生迷糊,还是太信任他了。
澜越的心中,隐隐有一个倾向的答案。
他说她笨,仅仅是觉得,她有时,实在是有些天真,心智跟孩童似的。
但她显然是个机灵的人,从她被打手围堵那一次,便能看出来几分。
他没有看到过程,可似乎能猜到她是怎么制服那群打手的。
为了维护赌坊的牌面,这种事情一般都要速战速决,一群人会一起上。
她估计是先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再逐个击破。
最令他惊异的是,她的反应。
她太过淡然了。
跟普通人家遇事的态度,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当时的她,不仅不慌不乱,还有闲情雅致,在那专心致志地捡银子,也不怕她的定身被解了。
可能是她心大,没有想那么多,也有可能是……
她在扮猪吃老虎。
假设成立的话,就是后者了。
然而,倘若她真的信他,他又是有些惶恐的。
容缈点了点头,“有点。”
好歹白天也逛了一天了,早知道晚上他还有别的行程安排,她就不逛那么久了,再怎么说,也要先在客栈里睡个饱觉再出门。
“快了。”
澜越将心思收敛了下去。
又走了一段路后,他说:“到了。”
眼前是一棵苍老的古树,它的树干粗壮庞大,盘着的枝节看上去也遒劲有力。
不过,树的外皮是深棕色的,表面粗糙且凹凸不平,树枝上挂着的树叶也不多了,剩下的几片摇摇欲坠,仿佛只要风一吹,就会尽数凋零。
如果拿人的年纪来做比较,它大概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阶段。
“苗疆有很多这种古树。”
澜越简单说明了他带她来这里的理由。
他从她平日里的只言片语中,猜到她对苗疆感兴趣,可她又不能去苗疆,他便在附近找着相似的、能和苗疆有哪怕那么一点点关系也好的存在。
此外,苗疆还有不少奇异的花花草草,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植物,也是存在的。
澜越站在深深的夜色中,他的声线低沉而冷淡,像是在陈述一些再无聊不过的事实,语气上并没有多大的起伏,可他介绍得十分详细,准确到它们的地理位置、生长习性。
容缈并未到过苗疆,可她通过他的言语,对那一片地域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中原有个词,叫做人杰地灵,大意是杰出的人降生之地,也会有灵秀之气。苗疆那么好,苗疆人是不是也很好?都像小月亮一样好吗?”
他的语言是很简洁的,没有过多的修饰,也不会夹杂太多的私人情感。
可正是因此,才会显得有些奇怪。
在提及自己的故乡时,人通常都会不自觉地带上一些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感的赞美之词,总之,是往好了说。
但他没有。
听上去,他对苗疆的态度,是又爱又恨。
苗疆的自然风光秀丽,在外人看来,它像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他在今夜,为她揭开了这个遮挡物,且他观察得那么细致入微,应当是很喜爱苗疆风景的。
这样一来,他的恨,便应该是出在人身上。
她几乎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苗疆人的描述。
就像提起村庄,容易想起耕作和农民一样。
他提及了花鸟鱼虫、蝴蝶、蛊虫,甚至是一棵树、一种她闻所未闻的植物,却唯独没有提到人。
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