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下乡东北我成最强卷王
作者:一颗大壳子 | 分类:现言 | 字数:108.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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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在途中
为了陆溪陆源能够在这几天的火车途中轻松点、少遭点罪,陆爱国克服一切困难,托关系买到了卧铺的火车票。
事实证明,姐弟两的运气还不错,这是一间四人间的卧铺车厢。
姐弟两到时,对面的下床铺已经坐了人,是一位头发花白、瘦骨嶙峋的老爷爷。
像之前每一次坐火车一样,李秀言跟陆爱国从姐弟两踏上火车的那一刻便开始沿着车厢找孩子。
姐弟两刚放下行李,就从车窗上看到了父母略带担忧的脸庞。
没等几人再说话,火车就开动了。
陆溪从窗户上见着陆爱国居然在跟着火车跑,不放心的大喊:“爸,别追了!快回家吧!等学校放假了,咱就又能再见面了!”
陆爱国当然听不见陆溪在说什么,就如同陆溪也只能看到她爸爸的嘴巴在动,却听不见声音一样。
对面的老爷子原本在闭目假寐,听见陆溪的声音突然睁开了眼睛。
陆源以为是姐姐的声音太大,吵醒了他,赶紧冲他歉意的笑了笑。
拉着陆溪坐回床铺:“姐,你睡上铺还是下铺?我把床单被罩给你换了!”
说着便取下自己一直随身背着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床印满了花的大红色床单被罩。
陆溪见着这套极具时代特色、耀眼无比的床单被罩就头疼:“我睡上铺吧!咱两各铺各的床!你把另一套床单被罩也给翻出来!”
陆源见自己成功的转移了姐姐的注意力,想着有点事做也好,就按照陆溪要求的翻出了另一套十分朴素的床单被罩。
不料东西刚一拿出来,就被陆溪给抢走了。
陆源懵了:“姐,你拿错了,这个才是你的!”
陆溪不听,脱了鞋子拿着床单就往上铺爬。
陆源念叨:“这可是咱妈精挑细选才选出来的新床单被罩,你看这大红色,多鲜亮啊!你再看这粉红色的花,多好看啊……”
“没事,尊老爱幼是咱们的传统美德,你喜欢,我就把这套让给你了!”
上铺也没个钩子绳子什么的给她挂床单做遮掩。
陆溪干脆也懒得把床铺上原有的床单被罩给掀起来了,直接将自带的床单被罩铺在上面面再罩了一层。
陆源还在底下站着,但他也不敢大声反驳他姐,只能小声嘀咕道:“这是咱妈专门给你准备的,我……”
陆溪直接打断他说道:“没事,妈要是知道了生气,我帮你说话。她要是揍你,我帮你拦着她!”
陆源抖了下手上抱着的大红色床单被罩,擦了下额头上莫须有的汗。
眼瞅着他姐已经把床单都给铺好了,他也不能(不敢)上去给她掀了换上手上这床啊!
还能咋办?
自己铺上呗!
陆源在心里安慰自己:这大红色多精神啊!别人想要都还没有呢!
反正这间车厢里加上他们姐弟两拢共也就三个人。
只要他不说,他姐不说。
那个老爷爷,下了车估计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约等于没有!
嘿嘿,谁能知道他个大男人铺的是大红色还印满了花的床单被罩!
“哈哈哈,年轻人就是有活力!你们两也是去首都的?上大学?”
就在姐弟俩沉浸在换床单被罩的忙碌之时,对面下床铺上躺着的老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面带笑意目带慈祥的看着这边问道。
陆源是个很有礼貌的小伙子,当下便回复道:“对!老爷子你也是去首都的啊?”
元唯民略带惆怅的说道:“是啊!离家多年,物是人非,也不知道家里那头是怎样一个光景了。”
话音一转,好奇的看着陆源问道:“你们姐弟两都考上了首都的大学?”
见陆源点头,元唯民乐呵呵道:“这样也好,去了陌生的城市里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陆源铺好了床,一屁股坐在床铺上跟老爷子唠嗑:“对!我们当初下乡时,也是去的同一个地方呢!”
元唯民好奇又震惊:“你们两不是在家复习考得大学?在乡下一边下地一边备考?”
陆源理所当然的点头:“对啊!我们下乡的地方特别远,在黑省嘞!是考上了大学之后才回的家。
不过我们两的运气还不错,村里的村干部都比较支持我们考学。
得知了要恢复高考的消息之后,便允许我们可以不去上工,全心全意的在知青点里备考!”
元唯民诚恳道:“那确实是很不错!”
这姐弟两的人品也很不错。
他是再清楚不过的,自从一家只能留一孩在城里,其余的孩子都得下乡这个政策出台之后,往日里的兄友弟恭、姐妹情深全都不见了。
为了能留在城里不去下乡,那是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像这对姐弟这样的,实属难得。
元唯民好奇道:“你们姐弟两考得什么学校?”
陆源的眼珠子转了转,就见到他姐从一旁的扶梯上爬了下来,坐到他旁边,跟元老爷子唠了起来。
一番你来我往之后,元唯民得知陆溪陆源姐弟两竟双双考上了首都大学跟青大,心里大为震惊。
第413章 在途中
震惊之余也卸下了心里的大部分防备。
陆溪得知:元唯民是首都本地人,老伴已逝,儿子女儿都不在身边。
第二天下午,元唯民状似不经意的向陆溪透露了自己名下有几套房想出手的消息。
对此,陆溪表现得很淡定,丝毫不见半点意外之情。
原来,早在陆源跟元唯民开始唠嗑时,陆溪便悄悄的观察过他。
手上戴着表,头发梳得根根分明,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有精神。
衣服上更是看不到半点补丁,穿得还是时下最为时髦的中山装。
床铺上放着双北京老布鞋,几乎没有尘土,看样子也是刚换上不久的。
这种种消息无一不是在告诉陆溪:元唯民家境还不错。
面对元唯民的试探,陆溪没有立马给出回应。
当然,元唯民也不需要她给出回应。
在接下来的旅途中,陆溪找了个合适的时间点,状似不经意的透露了一点点自己想要买房也已经得到了家里人支持的信息给对方。
直到火车即将要进站的前几分钟,元唯民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找了张纸,刷刷刷的给陆溪留下了他的住址跟联系方式。
得到了陆溪的准确答复之后,元唯民便先一步下车了。
……
刚出站没走几步,陆溪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写着她跟陆源名字的牌子。
可能是情侣之间真的存在什么特定的雷达吧,茫茫人海中,陆溪一眼就锁定了谢羡予的具体定位。
陆源不自在的抠了下衣角,觉得自己跟周围的人有点格格不入的感觉。
还是那头的谢羡予注意到了这边,疾步走来,接过陆溪身上的行囊,背到自己身上,同时不忘将陆溪手上提着的行李包也给接了过去。
雷一诺见此,高兴的拍了下陆源的肩膀:“来,哥帮你拿!”
几位哥哥姐姐的到来退散了陆源心中的彷徨,让他咧着张嘴露出一口白牙花笑道:“谢谢哥!”
陈天天跟姚不凡一人挽住陆溪一边胳膊:“走,吃首都烤鸭去!杨敬章已经在那边定好菜等着咱了!”
陆源伸着脖子好奇的问道:“首都烤鸭?好吃吗?”
眼睛扫过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看不出来了。
首都不愧是首都,连行人身上穿的衣服颜色都比N城那边的多。
陈天天突然凑近陆源身边,小声的说道:“听说很好吃,我也没吃过呢!这不就一块过去尝尝嘛!”
“怎么样,看傻眼了吧?我刚到的那天也跟你一样,眼睛怎么转都看不过来!这要不是你不凡姐她们就是咱首都本地人,我到了这边,指定是两眼一摸瞎!”
陆源可算是找到组织了,煞有其事的重重点了下脑袋:“可不是嘛!这可比我们N城那边繁华多了!”
陈天天只觉得陆源跟她才是一国的。
这些天可憋死她了。
姚不凡她们这些首都本地人就不说了,见惯了大场面,脸上那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偏偏杨敬章又是个不爱说闲话的,剩下个小多乐,三四岁的小屁孩,啥也不懂!
就剩下她一个人在旁边一惊一乍的,显得忒丢人!
时间久了,她也怕给小伙伴们丢人,只能强行收起心中的各种惊讶情绪,面无表情的强装震定。
可她就是个土老帽,别说在首都住了几天了。
就是再住上一阵子,还是会因为各种没见过的新鲜事物而感到震惊啊!
不过现在好了,盼来了个跟她一样爱“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陆源。
有了“组织同伴”的衬托,在一群相当淡定的小伙伴中,她总算是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陈天天憋了这么些天的话像是一下子找到了倾泻口,一张嘴叭叭个不停地说着自己这几天见到的新鲜事物。
陆溪好笑的看着陈天天跟陆源两人脑袋瓜子凑在一起说小话。
转头问起谢羡予:“房子找的咋样了?”
谢羡予瞬间挺起胸膛,抬腿挤到陈天天的旁边。
陈天天无语的撇了下嘴,很想当做没看见。
但又考虑到他们接下来说的话确实是不方便让旁人听见,还是往旁边挪了下,把陆溪身边的位置让给了谢羡予。
雷一诺见自己学长居然就这么抛下自己不管,站到了陆溪身边,也不甘示弱的挤到了姚不凡的另一侧比肩而行。
陆源嘴角抽搐了下,突然有点庆幸,还好杨大哥没来,否则……
三对情侣就剩自己这么一条单身狗,多少是有点扎心了!
哦,不对,还有个小电灯泡小多乐。
陆源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在八里坡村时,这六个人去县城约会,把孩子扔给他带的事。
心如刀穿。
果然是单身狗不配了,单身狗只配带娃!
好在谢羡予还有点良知,没有丧心病狂的继续凑近陆溪做些刺激单身狗的事情。
否则,陆*单身狗*源实在难以保证,自己会不会完全丧失理智,继而对谢老师做点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出来。
谢羡予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了一节,正在跟自家领导汇报工作。
卖房子的人是以前带过谢羡予选修课程的一位老师,这位老师祖上经商,家底十分厚实。
因为没有什么养家的压力,他本人也爱研究些古文典献之类的东西,运动前就在首都大学中文系当老师。
结果问题就出在了这些研究上面。
对家一朝得势,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他曾经写过的某篇文章,咬文嚼字,歪曲事实,把他给举报了。
事情一出,哪怕这位老师早已在运动之处听见风声卸职回了家,关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却还是被下放了。
这位老师被下放到了一个偏远的农场去改造,这些年吃了不少苦。
他有四五个孩子,这四五个孩子又分别为他生下了十好几个孙子孙女,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好不热闹!
待这位老师平反回来后,上面又将他这些年的工资补给了他,每月还按时给他发工资。
人年纪大了,手里又有钱,子孙环绕膝下,原本是件幸福的事。
这位老师刚平凡回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可谁知,几个孩子因为下放一事,心里嫉恨父亲。
觉得是因为父亲才让他们遭此劫难。
反正父亲手里钱多,那就啃老呗!
一大家子几十口人住在一起,日常开销什么的,全都等着这位老师来出钱。
这位老师心里也十分愧疚,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但他手里的钱毕竟是有数的,终究有见底的那一天。
4个孩子得知父亲没钱给他们花之后,立马翻脸了,逼着这位老师卖他的藏品。
可这些保存到如今的藏品都是他的心头所爱,先前几年那么难的日子,他都没有卖,又怎么肯现在把它们给卖了呢?
但他的五个孩子不听这些,只知道伸着手问父亲要钱。
不给就天天在家里吵架。
日子一长,什么父子之情?
什么愧疚之情?
这就是群扒在他身上只知道吸血的吸血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