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夫人说碧落黄泉生死不见
作者:锦觅 | 分类:古言 | 字数:4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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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不准疏远我
入目,一片红。
红色的帐幔,未曾燃尽的红烛,还有那纱窗上张贴的大红喜字。
一缕阳光洒照,一切都是那么的夺目耀眼。
外面,喜鹊喳喳叫个不停,伴随着布谷鸟的咕咕之声,似在争抢着报喜。
沈清禾揉着脑袋,竭力去想昨晚发生的事情。
暗夜里,一个男子抱着她,唤她清禾,告诉她,他是她的夫君。
往前之事,似乎一片空白。
记忆最深的,便是上山去挖药草…
“夫人,你醒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走了进来,亦是穿着喜庆的红色对襟绸袄,微胖的秀脸挂满了甜蜜的笑,眉眼弯弯,甚是可爱。
她手中端着一盆热水,放在木架子上,一边拎着帕子,一边道:“老爷一大早有事便出去了,午时应该会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老爷又是谁?”沈清禾有些疑惑。
“我叫如意呀,你的贴身丫鬟,老爷就是夫人的夫君呀。”如意抿嘴一笑。
沈清禾的脸微微一红。
“昨儿个是老爷与夫人的大喜之日,夫人因走路不慎磕伤脑袋,许是一时忘记了,倒也无妨,夫人若想知道,问如意便是。”
说时,将拎干的帕子递给沈清禾。
沈清禾接过,净面,擦手,若有所思:“老爷他…多大年纪,是老爷爷吗?”
沈清禾问。
如意笑出声:“怎么会?老爷容貌极好,就跟画上的神仙似的,夫人自小就认识老爷,最是依赖老爷了,这么高的时候就说长大非老爷不嫁。”
如意说时,用手比划着,声情并茂,眉飞色舞。
沈清禾听的耳根发烫,面色潮红。
“莫要再说了。”沈清禾捂着脸。
如意笑着,识趣闭嘴。
待沈清禾净了面,穿了如意呈上来的枣红色绣纱披帛,与一件石榴抹胸长裙。
“这可是老爷亲自为夫人挑选的,老爷最是了解夫人,不用量身也在合适不过。”
如意将沈清禾拉到镜前,一边为她梳头,一边打趣。
沈清禾抿了一下嘴唇,露着女儿般的娇羞。
妆奁装着各种璎珞玉钗金步摇,看起来真真是浮华又俗气。
沈清禾只拿了一朵白玉簪花放在发间戴上,正戴时,却发现脖子上全是一片红痕。
她用手触摸一下,并不痛。
昨晚,他抱着她,她只觉得这里被一团滚热烙了一下,
也不知他是怎么把她脖子弄成这样的。
心下想着,便随了如意的步伐走了出去。又因担心那脖子上的红痕被如意瞧见,便拿着红色轻绡披在头上,有意遮住。
院落花气袭人,尤其是那池中盛开的荷花,清爽醉人,浓郁芬芳,让她有了一丝游湖泛舟的神往。
“这荷花,这盆栽,都是老爷亲手布置的,是为了方便夫人欣赏。”
如意指着院落中的每一个角落,那些花朵,那些草木,那树下的秋千,句句不离老爷。
沈清禾默默听着,嘴角露着淡淡的笑,随即便问如意:“他爱吃什么?”
如意转动着眼珠,调皮道:“只要是夫人做的,老爷都爱吃。”
“你又拿我打趣。”
沈清禾伸手在她圆乎乎的脸蛋上捏一下。
“哎呀,如意说的是真的…”
主仆二人在廊檐下你追我赶,童心未泯,似孩子般欢快嬉戏。
远远的,便听见里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陆淮迟顿住脚步,站在那里看着,不觉间,唇角漾起一丝迷人的弧度。
轻绡被风吹起,露着那张甜美娇俏的容颜,她衣袂翩翩,如花丛中那只美丽的蝴蝶,一下飞进他的心里。
“老爷。”
如意道了一个万福,抿着嘴巴偷笑一番,便麻利的溜走了。
沈清禾站在廊上,看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
他一袭浅墨色长袍,长身玉立,英姿伟岸,刀刻的脸如鬼斧神工雕琢而成,比那画中神仙还要孤高几分,待他走近,久违的熟悉感一点点的涌了上来。
心口微微扯动一下。
沈清禾有些不适的蹙起眉头。
“怎么了?”
陆淮迟走上前,低低的问。
“没事,你,你饿不饿,我去厨房给你做些吃的。”
沈清禾有些难为情的红了脸,后退一步,转身要去厨房。
陆淮迟却是欺近一分,伸手,牵着她,将她扯到怀里。
她欲要推开他,却被他一下打横抱起,进了屋。
沈清禾埋在他怀中,秀脸通红。
陆淮迟抱她坐于膝上,托起她的脸,问:“你可知我是你的谁?”
沈清禾点头。
“说。”
“你是老爷,我的夫君。”
沈清禾小声声的道,垂着眸,羞于对视。
陆淮迟很是满意,修长的手在她小脸上抚触着,摩挲,似贪恋般。
“日后,你便只能有我这一个夫君,除了我,还是我。”
他眸色幽沉,似呢喃细语般,有如靡靡之音,听的沈清禾晕晕乎乎,一阵眩惑。
“亦不准和离,不准与人私通,不准疏远我。”陆淮迟将她搂紧几分。
沈清禾不语,似在想着什么。
“可愿答应我?”
陆淮迟皱眉,捕捉到她眉目间的疏离,他的心沉了一下。
“这些不准,也可用在夫君身上吗?”
沈清禾问。
“可。”
陆淮迟勾唇。
沈清禾微微一笑:“嗯,我答应夫君。”
见她笑,他的心好似被撩拨一下。
她遮掩头肩的轻绡被他用手轻轻撩起,低首,吻一下她嫣红的脸颊。
吻的她心尖颤抖,脉搏跳动。
“叫相公。”
“相公。”
陆淮迟听到此,只觉耳根酥酥麻麻,冷寂许久的心瞬间融化,滚烫如烈火焚烧般难受。
“在叫与为夫听听。”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焚红的眸中燃起无尽绻意。
“相公…”声音娇滴滴的,如糖似蜜,纤弱的手触在他滚动的喉结处,一点点向上游移,触到下颚处,捧着他的脸,痴痴看着。
“相公,你抱着我不累吗?”
“不累。”他永远都抱不够。
将她再次提离,轻轻放在榻上,钻入轻绡中,与她相对而视:“娘子,可愿意?”
“什么?”沈清禾有些慌乱。
下意识用手捂住那脖颈上的烙痕。
“给我…”
陆淮迟看着她,像一个害羞的少年,又像一个要糖吃的孩童,那眼巴巴渴求的眼神,令人无法无力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