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科技的发展，都不是一步到位，都有其演进的过程。

在发展灵墟系统的过程中，自然也存在这种现象，甚至灵墟系统本身也不能称为完美的产品。

现在对方退而求其次，韩朔还真不好拒绝。

虽然无法完全模拟战场，但很多工作依然可以在系统里面完成，总体上还是很划算的。

“有肯定有，只是模拟真实度要比灵墟系统要低很多，而硬件成本反而更高，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模拟真实度低，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是很在意，只要能用就行，起码地形地貌总能模拟吧。

但说到钱，大家心里都一阵纠结。

韩朔口中所说的钱，肯定不是少数，不然他连提都不会提。

如果部署一套这样的系统，肯定不是一次性使用，而是长期使用，肯定也是持续性花钱。

“韩先生，不知道要多少钱？”

“这要看什么级别的系统了，我可以提供给你们甲乙丙丁四个等级，其中丁级是最低等级。

以现在的技术水平来计算，一套丁级系统，建设成本超过上千亿元，主要成本花在算力建设上。

如果以灵墟系统为100%模拟度标准，丁级系统的模拟度只有10%左右。

往上没提升一个等级，模拟真实度提高10%，但建设成本至少提高5倍，除非在算力硬件上取得突破。”

纵使大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个报价，依然非常震惊。

最低级的系统，竟然需要上千亿元，全球很多国家的GDP都没有这个数字高。

哪怕是龙国，这一年经济发展如此快速，也很难负担得起。

而想要使用更高级的系统，需要承担至少五倍的成本上升幅度，更是无力负担。

见所有人都震惊的样子，韩朔无奈道：“我这可不是随便说的，建设这样一套系统，主要有以下几个因素。

首先就是对世界的认知程度，如果对世界不了解，并且无法用数学模拟出来，这套系统连理论都难以建立。

其次就是算力支持，国外的半导体水平，各位应该也有所了解，简直慢的不行。

国内虽然好不少，但也只有几十年的领先跨度，本质上还是同样的原理，只是制造技术更先进而已。

别看模拟真实度只有10%，需要的算力却非常庞大，庞大到现在的人都难以想象。

现在有两条路走，第一条路就是利用国内的半导体产业，构建这套系统。

缺点就是刚才说的，成本非常高昂，估计国家难以承受。

优点也很明显，那就是促进国内半导体产业的发展，有利于技术革新迭代。

第二条路就是由我拿出远超过这个时代的算力设备作为支撑，优缺点大家也应该清楚。

但我要说的是，如果由我提供，这些收入就是我的个人收入，对促进国内半导体产业发展帮助并不是特别明显。

优点就是便宜很多，中央算力租金每年只需要50亿元，而脑机接口头盔，每台每年的租金为10万元。

当然，脑机接口头盔也可以按天租赁，价格是按年折合每日租金上浮50%，我建议两者结合更划算一些。”

听完韩朔的话，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从产业发展的角度来说，无疑第一条路是正确的，钱花在国内，还不是让百姓获益。

但国家拿不出那么多钱，而且这还是一次性建设成本，维持成本多少还不是很清楚。

毕竟落后的技术，必然带来维护难度较高，出故障的概率要大得多。

从理智上，大家自然是中意第二条路，虽然这笔钱是韩朔个人拿，但每年支出也就100亿元左右。

只要国家经济持续向好发展，国家拿出这笔钱还是有可能的。

韩朔拿到这笔钱，还是需要缴纳税收，剩下的钱也不会轻易流出国内，还是会用在国内。

只要克服韩朔个人资产的问题，这条路是最佳选择。

“韩先生，10%的模拟真实度是不是太低了？”

“这已经不低了，初期使用对你们来说足够了，如果提升到30%以上，那就和真实世界的感受没太大区别了。”

人体自身感官虽然敏感，但很多细节是没法感受到的，10%在韩朔看来，已经足够了。

既然他这么说，也没有人反驳，在这方面，韩朔还是具有很大的发言权。

最终大家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采用第二套方案。

直接向韩朔个人租赁丁级虚拟系统，由天道基金负责运维工作。

韩朔听到这个结果，还是挺高兴的，因为他个人的收入随着国内工业产业越发完善，也越来越低。

所以他必须要找一些能持续带来收入的项目，眼前这套虚拟系统租赁业务，就是可持续性收入。

别看韩朔很有钱，但他的钱早就有了用途。

之前的收益，大部分都用于投资水电水利设施，短期内没法带来回报。

后续的收入虽然同样不少，但是这些钱需要支付很多公共慈善项目，还有很多资金投资国内的基础设施。

总之，再过三五年，依靠卖设备和资源的收入，将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锐减。

社会财富分配分为三次。

第一次财富分配就是劳动和投资所得，例如企业向工人发工资，就属于第一次财富分配。

第二次财富分配是国家以税收的形式收上去，然后投资国内公共福利设施和服务，例如医疗、教育、公共设施等等。

第一次财富分配，一般按照个人创造财富的多寡来分配，多劳多得。

第二次财富分配，一般按照普遍性原则进行分配，是维系国家存在的基础。

第三次分配，就是通过慈善救助体系，对社会弱势群体进行帮扶，具有前两者没有的个体性。

一个良好的社会，既要让努力者和有天赋者，能够获得应得的回报，同时也能让能力弱者，也能很好的生存。

韩朔在天道基金旗下成立慈善基金，目的就是为了补充前两者缺失的环节，让社会弱势群体，也能感受到社会的关心。

而想要将这项事业做下去，持续性收益很重要。

所以他因为这套系统向国家收钱，丝毫不感到惭愧。

要不是考虑到国家实力暂时有限，他都要卖力推荐丙级系统了，一年的收益，就是500亿元起步，足以开展很多慈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