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不过是想留下来看个热闹。”上官琮道，这可不是一台大戏嘛，“四弟，改日有空去我府上坐坐。”说完，上官琮便走出了永寿宫。

“四哥，为何二哥叫你去他府上，却不叫我去？”五皇子有些不服气，嘟囔道。

“你若真去了，二哥还能将你轰出来不成？”四皇子笑说道。

上官琮走至一处宫墙拐角处，竟然是秦韵贤在等他。

“秦小姐为何还未离宫？”上官琮走到与秦韵贤约有十步远的距离便停下，两人这么远远地说话。

“等你啊，睿王殿下。”

“秦小姐有何指教？”

“没什么，我方才在殿中看到若不是四皇子抢出头，睿王今日怕是便要对那位慕小姐出手相救了，我说得可对？”秦韵贤道。

“你等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上官琮微微皱眉。

“自然不是。那慕小姐的姑母慕氏原是夜家的嫡夫人，只可惜慕夫人和嫡女也就是慕小姐的亲表姐因着夜家的变故都不在了。这个夜霓裳却还要口出狂言，连死人都要侮辱，可见并不是什么好人。殿下不畏太后和太子殿下的权势，也要出手相救，可见殿下的人品是好的。”秦韵贤兜了好大的圈子，原是为着最后一句。

上官琮默不作声，只是看着她。月光下，那目光清冷且锐利，看得秦韵贤不由得心跳也快了起来。

“我是想说，如若……如若……我父亲母亲偏要我嫁人，我定也要找如殿下这般的正直刚毅的君子。我知道，我的家世并不显赫，容貌也不出众，想来也是配不上殿下的，不过如果殿下不嫌弃，我可以做侧妃甚至侍妾都无妨，只求殿下可以容我潜心学医便可。”那秦韵贤似鼓足了勇气，如若不是夜色将她的羞怯隐去七分，她定然是说不出这些话的。

……

夜色中，两人都沉静了许久，这该死的沉默让秦韵线的心脏跳得乱七八糟。不知道许久，上官琮方才开口，

“秦小姐，今日相必你是吃了不少的酒，有些醉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说完，便径自走了，没走出两步，他又停了下来。琴韵贤方才沉落的心忽地又翻腾起来。

“此生，我心中便只有一人，如若她注定不能成为我的妻子，那我便茕茕孑立一生，直至终老。”

秦韵贤看着宫巷中那个与自己渐行渐远的孤寂背影，心更加不由自主地沉沦。没想到这样的深宫内院里长大的人，竟然还有一颗如此赤诚的心。她多想知道他口中的“那一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哪怕习得十之一二，也好叫殿下能多相看一眼。

“你给我跪下。”凤寰宫中，高皇后气得面色通红。

“母后，我如今是太子，您能不总叫我跪下吗？”上官玦不满道。

“跪下。”高皇后厉声道，“你糊涂啊。”

“儿臣不知错在何处，母后要责罚儿臣。”

“你还不知，你为了那个夜霓裳，当众要责罚慕家的丫头，你怎么这么糊涂。”

“那夜霓裳是裴家的外孙女，也是太后娘娘看中的人，我不过是帮她出头怎么了？况且慕家那丫头本就是有错在先的，我堂堂一个太子，怎的连罚这样一个丫头也罚不得了？”太子不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