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本王摸了个遍……找什么呢？”

南睿面红耳赤，迷蒙的眼蒙上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孟沐曦呆住，“我，没找什么……！”

她支支吾吾的解释，想起身离开这。

刚才怎么没发觉，这场景暧昧的过于压抑。

纱帐被她放下，狭小的空间里，有淡淡的酒香，两人身上的熏香。

呼吸都要缠绕在一起了。

孟沐曦摁着床要起身。

又因两人离的太近，手一伸就摁到南睿身上，想缩手又向前跌倒，

……趴了上去。

两人都短暂沉默了。

“……”

南睿伸胳膊过来将人拽起，又向后摔在里侧。

一翻身将人笼住，手撑着。

一手扯掉外衣，丢了出去。

“……你摸够了！”

“该……我了！”

……

孟沐曦被他压着，脑中一片空白。

眼瞅着那张脸越来越近……突然捂脸尖叫，“啊……！”

“你别过来！”

“你不要杀人！”

……

南睿觉得耳膜都要震烂了，身形顿住。

察觉不对……僵持片刻，翻到一侧将人放开。

去捉她的手，“……怎么了？”

触手湿热……

……她哭了！

如同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南睿刚才浑身的燥热都去了一半。

“你若不愿就算了……”

他轻叹两声，坐起身来，眯着眼，捂着额头。

实在不晓得该怎么做才对……

她不想吗……是他领会错了？

她刚才在找什么……能溜出府的令牌？

不要过来他明白，不要杀人是什么意思……

……

南睿捶了捶脑袋，有些懵。

艰难的缓了缓，克制了汹涌而来的感觉，回头看她。

孟沐曦肩膀抽动的厉害，却没再发出声音。

南睿揉了揉眼，看着她僵直身子躺着，双腿紧紧并着还在颤抖。

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扯过锦被给她盖上，连人带被子拥在怀里。

“你……怎么了？”

“是……醉了？”

她今夜怕也喝了不少，若不是他装醉倒，她还要喝更多。

找到帕子塞到她手里，“自己擦……不然你又以为我欺负你！”

孟沐曦手里握着帕子感觉了安全些，擦拭眼泪。

南睿轻轻拍着哄她，“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你开那么大分量的补药想毒死我，我都没怪你，也没拆穿你！”

怎么会强人所难呢，他有多少机会，多少手段，都从没舍得用过……

孟沐曦擦眼泪的手停住片刻，带着哭腔道：“你怎么知道……那是补药？那是解药！”

南睿笑了笑，“一看你就不是做坏人的料，哪有自己骗自己的。

那日你根本就没下药，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下次不要这样了，亏得你落在我的手中，还能有这般有闲心算计我。若是落在扎尔格手里，他会把你骨头都碾碎了喂狼……”

孟沐曦不语，没想到南睿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没给他下毒。

当时从京城跟随赵家人出发，时间仓促，根本来不及准备很多。

她也没想过要在治病救人的银针上下毒。

那她就不配学医。

可若是南睿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没下毒，还费尽心思救她。

一路照顾她，就难以解释了，除非……

孟沐曦不去想，声音因为酒劲上来带了些慵懒，“那我开的药你可喝了？”

“喝了些，”

“知道，你还喝！”

“没事，一时半会死不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孟沐曦不语，品味着这话。

南睿放开手，“你别怕，我去拿床被子，等着我。”

孟沐曦也没想起拒绝。

南睿掀开纱帐，又拿了床被子过来，脱去中衣钻进被子里。

正如他们回西陵时的路上那样。

两人裹着被子各睡各的，偶尔也会拌拌嘴。

南睿伸手将她被子掖好，又将自己的被子也掖好，“这会你不怕了吧……说说看，那人是谁？”

“兴许我还能给你报仇呢！”

“谁？”

“那个曾经欺负你的人，让你喊不要杀人的人？”

孟沐曦叹了口气，悠悠的道：“……是个皇子……”

“难怪，姓云的都有疯病！是老几？”

“什么疯病？你又乱说……”

至少六皇子云彻还行，将沈洁两姐妹送给了她，为她打理商铺井井有条。

南睿侧过头来，“我没乱说！你说一个当弟弟的霸占姐姐，杀了姐夫全家，算不算疯病？”

孟沐曦惊讶的也转过头来，和南睿对视，“……你说的霸占可是……那个意思？”

南睿迟疑片刻，“……就是那个意思。”

这回孟沐曦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姓云的，姐弟，那是谁？

南睿看她呆住，出口解释，“你猜不到的，那时你还小，那人就是你们当今的皇帝老儿啊！”

“……我怎么不知道？”

南睿被她看着不太自在，又转过去平躺着。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你怎么会知道。想你在夏朝地位不高，肯定不知道。”

“那姐夫的妹妹由忠仆护着，一路逃到西陵来，当时我跟着父皇学打猎遇到了，将人救了回来……”

“对了，你回去可别乱说啊，否则会被灭口的！”

“嗯！”

孟沐曦点点头。

似乎是喝了酒有些兴奋，她眨了眨眼，神秘的道：“南睿，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南睿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什么秘密？”

孟沐曦压低声音道：“其实……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

“我来自两百年后的中原……”

南睿看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精神了许多，噌的坐起身来。

“不是，你等会再说，我出去一下！”

“你出去干吗？”

“我出去夜观天象看看明日是不是晴天！”

南睿披起衣服下了床。

过了片刻又回来，重新躺下，“好了，你可以开始说了！”

孟沐曦哼了一声，“……我不想说了！”

“你说吧，求你了……快说给我听听！”

南睿裹着被子扛了扛她，“我都把你们皇帝老儿压箱底的秘密说给你了，你也给我说个……”

孟沐曦转过身去，“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信了也无法帮上忙，说了有何用？”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帮不上忙呢？”

“不如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来的？”

“被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