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掉浓妆之后,高冷总裁后悔了
作者:小郭老师 | 分类:现言 | 字数:69.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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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耿宇辰,你醒了吗?
说实话,她认为没这个必要。
不过,一结束就倒头睡去,好像显得有些冷淡。
顾念犹豫了一秒,为防止他又会胡思乱想,还是应允了:
“嗯。”
“太好了。”
男人高兴地在她侧脸上亲了亲,提起这样一个话题,“我很想知道,在你家乡亲戚结婚时,像水杯、牙具、枕头这些日常用品,一般都是买单件还是一双啊?”
她当时困倦不已,阖着眼睛,敷衍地答道:
“当然买一对。”
双方都已经要成为夫妻了,哪有什么东西还只买一件的道理?
即便只是同居也不能这样吧!
“我们家乡的习惯也一样,办喜事讲究好事成双,买一个的话很不吉利。”
耿宇辰拉起她的手腕,将自己的脸颊凑上去,在其手心讨好地蹭了蹭,“我估计,所有地方应该都一样吧?”
男人的脸颊软绵细致,仿若上好的丝绸一般,手感极佳。
顾念没忍住捏了一把,语气慵懒地回应:
“应该是。”
“今生今世,我都没那个福分娶到喜欢的人了。”
耿宇辰宛如古代小妾一般,语气哀怨又认命地说着,同时将心上人拥得更紧了一些,“不过至少今晚,我和金主是一对。
为了庆祝我今晚成为金主的人,我想要几件成对的东西,算是讨个好彩头,也算弥补一下遗憾,可以吗?”
被他这么一闹,顾念倒是不困了。
悠悠睁开双眸,转过身去觑向他。
同时,大拇指腹在其如花瓣一般柔软红润的唇上碾了碾:
“可以,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婚姻确实给不了他,买点礼物没问题。
“金主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耿宇辰狡黠地勾起唇,故作思索,“我想要一对苹果,一对橘子,然后,随便把桌上的东西也凑一对吧!”
顾念差点儿被他给气笑了。
有这么顺便的吗?
说什么想聊天,想多了解她。
绕来绕去,目的还是这个。
她暗暗骂了一句“诡计多端”,板起脸来拒绝:
“明早送你个果篮,水果随你挑,其他的不行。”
真答应了,他必然不会就此作罢,得陇望蜀,又会进一步提要求。
这都半夜了,就算他不困,她还想休息呢!
“不行吗?”
耿宇辰失落地瘪起嘴巴,好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委屈巴巴地说,“好吧,我懂了,姐姐是在暗示我——像我这种随时都会被丢弃的玩物,就该安分守己地等待孤独终老,没资格向金主提出任何要求。”
“又开始不讲道理了,我哪里有这个意思?”
顾念头疼又无语地望着他,明知他多半在故作姿态卖惨,却还是听不得他这么讲。
想想确实与他缘分短暂,心头不禁软了软。
犹豫片刻,到底纵容地依了他,“行,我这就打电话。”
夜还很长,偶尔晚睡一次,陪陪他倒也无妨。
闻言,耿宇辰当即多云转晴,开心地弯起一双桃花眼,偏头在她手心吻了吻,眸光似星:
“姐姐,你最好了。”
……
顾念倏然从梦境中醒来,心头还残存着几分蜜意。
她睁大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天花板上微微摇晃的法国进口紫水晶吊灯。
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一时间竟辨不清身在何方。
良久,瞳孔才恢复成原本的清澈。
胸口莫名浮起一丝失落。
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梦境好像很长,实则才睡了十分钟。
顾念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发胀的眉间,神情染上几分懊恼。
她一向入睡快、睡眠质量佳,极少会失眠或做梦。
偶尔做梦也就算了,偏偏梦见了这一段。
事情都过去挺久了,按说早就该忘记了。
怎么会在梦里重现一次,而且细节还如此清晰?
都怪那男人太过勾人,才导致印象过于深刻,一时半刻无法忘怀。
看来,的确需要谈个恋爱转换一下心情了。
翻了个身,她打算再睡一会儿。
结果,又跌入新的梦境。
这一次。
眼前不再是豪华套房,而是山坡上一处坟墓。
上面贴着的照片,是她。
墓前,站着一排熟悉的面孔。
有耿奶奶、耿宇辰的护工、家庭医生和保镖。
最前面,停着一辆轮椅。
耿宇辰端坐在轮椅上,黑发凌乱不堪,面色惨白如纸。
他呆呆盯着坟墓上的照片,黑眸之中盛满悲伤与绝望。
双唇微微抖动,唇角挂着一道残血痕迹。
看上去,无比憔悴。
见状,顾念的心狠狠揪起来。
在心中默念。
耿宇辰,你醒了吗?
聚散离别本是人生常态,所以你无需为此而难过。
你能醒来已是万幸,希望你能保重身体,好好活下去……
倏地,男人从轮椅上滑下,跌坐在潮湿的地上。
赤红着眼嘶吼一声“阿晴,等等我”,同时疯了一般撞向墓碑。
“不可以!”
顾念惊得眼皮一跳,连忙伸手阻拦。
不想手上抓了个空,从男人手臂穿了过去。
再次尝试,仍然不行。
见自己救不了人,顾念感到一阵绝望,焦急得眼尾泛红。
好在,耿奶奶和保镖及时冲上去,拼尽全力将耿宇辰拉住。
男人奋力挣扎、哭喊,在场之人无不垂泪……
顾念鼻腔一酸,再次醒来。
一滴滚烫的泪水,缓缓从眼角滑落,无声地没入枕头。
顾念抬手覆上眼睛,心碎得七零八落、如同刀绞。
这个梦境无比真实,不禁令人怀疑就是真的。
后面发生了什么,她没能继续看下去,所以并不清楚。
只觉得担心、难过、心疼,却又无能为力。
本以为,穿书仅是段难忘的经历,耿宇辰也不过是个过客,回来找个平替就能忘记。
没想到,竟会结下如此深的牵绊,化作一道难过的情关。
不知不觉间,这男人成了她心上的一枚朱砂痣。
她甚至产生一种预感。
别说去找平替,或是谈恋爱了,哪怕将来结婚生子,恐怕也无法彻底放下。
顾念在床上躺了许久,才勉强平复了情绪。
她翻身下了床,打开架子上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翻到那个小药坛子,便想起许诺郑辉的事。
于是,拿着药膏去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