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溪不敢作声，她知道自己定是惹怒他了。车子在南江的一处沙滩中停下来。叶言抓着方向盘，指节分明的手，由于过分用力泛着白。

“乔溪，你一定要这样吗？”叶言声音凌厉，这对于一向自律儒雅的叶言来说，还是第一次。

“我怎么样了？”乔溪一脸懵，大眼睛闪闪的，呆萌中带着一丝害怕。

“说话总是那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叶言话刚说完。副驾驶的位置突然放平。乔溪就这么不设防的躺在他的身下。

乔溪吓得惊呼一声。她看着压身下来的叶言，一脸莫名其妙。

“开心吗，不开心你敢表达自己的情绪吗？”叶言颤声道，“以前的那个你哪里去了，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叶言审视乔溪的眼睛。

“以前的我是怎么样的？”乔溪问道。今天的叶言真的有点莫名其妙。叶言不说话，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总是带着明媚笑容的女孩，在他转身时会拉他衣角，甚至赖在他家不肯走……

回忆过去，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带着浅浅的笑意。

“以前的我太幼稚。”乔溪脸一红，却是黯然道，“再说啦，人哪能一辈子是小孩呢！”

“对，不可能一辈子是小孩……”乔溪不知怎的，泪光点点。有几个人实现了儿时的梦想。长大后才发现少年意气，却被残酷现实所消磨。

这世界上有两个我，一个白马春衫任意行，一个却只能跪地捡碎银。

她茫茫然看着叶言，悲悯又破碎。曾经的她想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建筑师，可如今的她连大学都没毕业。当一个设计助理靠的还是裙带关系。如果没有叶言，她应该还在酒吧蹉跎岁月吧。

“呵！”她生无可恋的苦笑一声。

“还有，谢谢你，叶言。”乔溪道。

殊不知，她无声的伤感，这让叶言很是难过。他分不清乔溪这样，到底是因为感激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喜欢他。

生性儒雅的叶言，本不该趁人之危。但她越是这样，他却越是想在她身上摩挲流连，他想狠狠地惩罚她，来平复自己心中不安的情绪。她总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破戒，违反他心中遵守的道德。

他要把她永远困在身边，永远！

他突然握着乔溪的手，他的掌很宽，而她的腕却是如此纤细，拢成一圈却绰绰有余。

乔溪轻轻“嗯”了一声，就像是一个套圈游戏，她总觉的他们之间的角色不对等，但她也心甘情愿稳稳入局，同时又患得患失，生怕这游戏突然结束，而她又是那个自作多情的那一个。

下一秒，叶言垂下脸，近乎凶狠的吻住了她。乔溪顺从地闭上了眼睛，小西装外套已经不知所踪，她被吻得喘不过气，裙摆凌乱的堆在腿间，露出光洁的小腿。

乔溪紧紧抓着叶言衬衫的衣领，身体软得像一摊水，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很喜欢，却变得不敢主动，是因为那份天价契约吗？她那可怜卑微的自尊心总是在作祟。

叶言半眯着双眼，似乎在观察她的表情，两个人交叠在她的腰际，那双滚烫有力的手滑过她的每一寸肌肤，都让她轻轻抖动。

她骨架纤细，凹凸有致。腰肢柔软，婀娜臀线。如今的她果然像个瓷白如意，任他把玩。

车外江风烈烈，月亮乳白如水，车内风情浓酽，缱绻旖旎。

……

激情过后，叶言惊讶于自己怎么能在这种对方，对她做这种事情。血液的躁动和邪魅的想法瞬间冷却。

他可是温良谦恭理智自律的叶言啊。懊恼的情绪爬上脸盘。他拿起外套盖在乔溪身上。

“对不起，我失控了。”他鬼使神差的道了一句歉。

乔溪悉悉索索的把衣服穿上，整理好。她应该说什么？难道说没关系，这都是她应该做的吗？

理是这个理，但她总归要脸，说不出口。只好笑道：“别多想了，我们回家吧。”

两个人平复好心情，等到驱车回家，已经是深夜。叶言看着熟睡的乔溪，却是辗转反侧。

一切朝他期待的方向发展，女孩很听话，基本对他是有求必应，但他……

她到底是因为感谢他，还是……这种想法很可怕，像梦魇一样的纠缠着他。

辗转反侧，乔溪睁开惺忪的眼睛，滚到他怀里，软软糯糯地说：“怎么了？睡不着?”

嗯，她的身体很柔软。叶言圈住她，头抵住她的头发，如林间朝露般清新，软糯的她居然给了他宁静。

过了不久，他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