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带给我什么?
作者:八月初五处女座 | 分类:现言 | 字数:33.4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22章 男神掉到了垃圾场
我没想到,阿风他们就住这样的地方,比我住的员工宿舍还要差劲十倍百倍!乌黑的墙体,生了锈的防盗网,到处堆放的各种饮料汽水箱子。
中间拉了一块大窗帘,把这个五六十平米的通间一分为二,那边是一个巴掌大的厕所,厕所门口连着厨房。
说是厨房,其实就是砌了两块水泥板,上面放了一个煤气灶,连个洗手盆都没有。煤气灶旁边放了一张旧书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电饭煲和一篮子碗筷。
我看着眼前像杂物间一样的“房间”,看着这两张并排靠在一起的床,我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我呆呆看着这一切,窗外传来各种嘈杂的声音,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我的心情也复杂到了极点!
我低头看着阿风这张床,一张被胡乱掀开的被子,一个发黑的枕头,一张有点松散了的草席,处处透着一股霉味,处处显示着杂~乱~脏三个字!就连挂起来的白色蚊帐,也看不清它本来的真面目,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洗过一样。
在我心里的阿风,是个有点帅气,有点书卷气,还有男人风度的人。没想到现实中的他,穿着邋遢,生活自理能力差,明明快三十的人了,连个人卫生都拿不起来,在我心里产生了强烈的落差,犹如男神跌落凡间,不小心掉在了垃圾堆一样,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没有了!
我缓了好久,才敢躺在这张充斥着各种味道的床上,心里再多的不安和焦虑,最终也敌不过我沉重的眼皮,昏沉沉的脑子再也无法再去运转,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睡吧,睡醒了再继续面对!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阵锅铲碰炒锅的的声音吵醒,我费力睁开眼皮,透过蒙灰的蚊帐,看到有个人影在厨房那边晃动。
我刚想要起来,那个人影向我快步移来,来到我床边喊:“木木,饿了吧?先起来吃点,吃了再睡。”
原来是阿风的姐姐。我确实饿了,我坐起来缓了缓,扭头看看窗外,天已经擦黑了,原来我睡了好几个小时。
阿风姐姐看起来是个很精干的女人,做事动作麻利,快如闪电,看花了我的眼,没一会,一桌子饭菜就摆在我面前。
她笑着说:“我叫阿芳,你跟着我弟弟叫我名字就行了!”我很奇怪,不用按辈分尊称的吗?
我压下心里的疑惑,默默吃起了饭。阿芳拿了一个大碗,装了饭,各种饭菜夹了一些,嘴巴吧吧吧地跟我解释:“我装些饭菜下去给我老公吃,你先吃哈!”
我说阿风怎么不上来吃?她说我顺便叫他,等他有空了就会上来吃了。后来的日子我才知道,他们虽然生活在一起,但是想安安静静地坐下来一起吃顿饭,那都是奢侈。
他们夫妻俩蹲守一个店铺,阿芳早上5点起床开门,忙到八九点,她老公起床接班,她就去买菜做饭。吃过了饭,她老公下班睡午觉,睡醒起来做晚饭,饭后再换阿芳带孩子洗澡睡觉。
他们每天都是这个节奏,像陀螺一样连环转,忙碌而充实。相比之下,阿风就比较简单,除了交点伙食费给阿芳,不用自己做饭,一个人一双手,能干多少就多少,这也许就是单身狗和有家庭之间最大的区别吧!
我到楼下,看他们各自忙碌,我像个局外人一样,跟他们格格不入。我问:“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他们都说你是客人,坐着就行。我就听话地坐在那里,见人咧嘴就笑,像个傻子一样,没一会,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这样端着太累人了。
见他姐夫站在凳子上,把饮料一瓶瓶往货架上放,下来抓几瓶,又踩上凳子去摆放,一上一下来回折腾。
我几步冲上去,一手提两瓶,递到他手边。他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嗯了一下,向我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双手接了过去。我们一个负责传递,一个负责摆放,没一会就把货架摆满了。
我拍了拍这双干了活的手,才算觉得自己有点用,不是光吃饭不干活的废人。有了这个热身动作,我开始踱到阿风那边,看他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他正蹲在地上,双手握着车轮内胎,一段一段地没入桶里的水中。我不禁好奇地问:“你这是在干嘛?”
他不紧不慢地继续着手里的动作,用同样频率的语调说:“呵呵,检查是哪里漏气了呀!”
我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检查的呀!这方法看似简单,我却从来没有想到呀。果然,没一会,就看到水里冒出了气泡,像鱼在水里吐泡泡一样,咕噜噜地响着。
阿风立马提起,用破布擦干漏气的位置,拿起一把锉刀,来来去去磨那个位置,磨出比拇指大点的地方,然后涂上胶水,再撕一块补丁贴上去,轻轻按压,挤出里面的空气,使它充分贴合,再拿个工具在上面敲敲打打。
等上几分钟,把那个补丁放入水中,检测还有没有漏气,如果没有气泡,那就说明补好了。剩下的工序就是把内胎装回外胎里面去。
看他干的很是轻松自在,一只手拿工具撬开外胎,一只手拿着内胎一路塞,完全塞进去后扭上气嘴盖,不用2分钟就搞定了。
他站起来不好意思地说:“很脏是吧?干这行就是这样的了,不要笑话我哈!”我摇摇头,表示理解。
有什么好笑话?靠自己双手吃饭,不靠父母,不啃老,谁敢笑话?俗话说: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劳动最光荣!
他用袖子擦了把汗,抓了一把洗衣粉,就着刚才那盆水,洗起手来。等搓得差不多了,把水往下水道一倒,上楼洗手吃饭去了。
我以为他吃饱饭了会带我出去走走,还是我想得太美了。他上去没几分钟,又有人推车过来了。阿芳冲楼上死命喊:“风,修车,快点!”
这一忙起来,他都没有再闲下来过,给他修的车排起了队。我一直等到9点,他抱歉地说:“你先去休息吧,我不知道还要忙到什么时候呢。”
这时候阿芳抱着女儿过来,看了看她忙碌的弟弟,笑着说:“走吧,我们上去,反正你也帮不上忙。”
我满怀失望地上了楼,看到阿芳拿着一块绿色窗帘布,正在阿风床前用绳子串起来挂着。
她试着拉了拉,满意地点点头:“有了这块窗帘布,就不用躺着那么尴尬了!”我的脸腾地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我晚上要跟他睡吗?”我指了指楼下的阿风。
阿芳一脸理所当然地说:“不跟他睡难道跟我睡吗?我女儿是要跟我和我老公一起睡的!”
她的话咽得我无话可说。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把那句话问出了口:“你之前不是说有大把房间吗?”
她脸色稍变,立马矢口否认:“没有!我没有说过!我说的是有大把床,是你听错了吧?”
我看了看这两张床,这样也可以叫做“大把”?难道大把的含义不是要三张床以上吗?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阿芳心里打的什么主意,直到结婚了以后,我才知道,她原来是别有用心。
洗簌完毕后,我躺在床上,发信息给哥哥,跟他们说了到这里的情况。哥哥说:“在外面做生意是这样的,每一平方都是要花钱的,寸土寸金的,完全没有可比性。”我想想也对。
他没有放下工作陪我,我虽然感觉他没有很重视我,但是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他是那种为了情情爱爱,就随便抛下工作去玩耍的人,估计我又该愁了。
他不是十八,也不是二十那种随心所欲的年纪了,他已经年近三十,如果心还不定,如何赚钱养家?
阿芳被她女儿当马骑,被整得喊天喊地喊爹娘。她越喊小家伙越兴奋,更加卖力地在她身上蹦来蹦去。
这小家伙真的长得特别好看,像个芭比娃娃一样,巴掌大的小脸,一双眼睛又大又黑又亮,一头齐耳短发在灯光下乌黑发亮,声音甜腻清脆,让人忍不住亲近。
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呀?”她歪着头,扑闪着她那双大眼睛说:“我叫做臭B!”
啥?我笑喷了!这名字也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