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是他的吻
作者:李花花 | 分类:现言 | 字数:42.4万
本书由零点看书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27章 病娇药罐子的报复
玛利亚中学的初中部和高中部隔着一道围墙,据说这围墙用的是军用级别的防火防弹材质,能彻底隔绝两个校区。
其实大可不必,高中生嫌弃初中生幼稚,初中生嫌弃高中生装熟,明明是一个学校的,又彼此看不上。
传的沸沸扬扬的,除了沈寻欢的家庭背景之外,就是向家要拆学校。
沈寻欢琢磨着她是什么时候得罪的他。
秦嘉熠的说法是:“他有病,瓶瓶罐罐的药没少吃,仗着家里位高权重,狂得很。”
沈寻欢问:“你狂还是他狂?”
秦嘉熠面无表情,自嘲的笑了笑,不答反问:“你说呢?”
沈寻欢思忖片刻,灿然一笑,“你虽然没他狂,但你比他帅。”
秦嘉熠没想到她那张嘴里还能说出这么动听的话,好像有点明白,为啥死胖子那么喜欢她。
然并卵,夸他也没用,他是不会掺和她跟向东槐的事情的,于是厉声警告:“离他远点。”
约莫觉得这样说太过冷漠,他补充道:“在初中部,老子保你安然无恙,除此以外……”
沈寻欢嘲笑道:“怂货。”
……
没过几天,初中部和高中部之间的围墙被拆了,挖掘机浩浩荡荡开进来,校长一身西装站在国旗下说:“为了营造健康积极的校园环境,从今天开始,初中部和高中部合并,低年级的同学可以向高年级的同学请教学习上的疑难问题,我们要践行团结友爱,慎思笃行的校训,努力打造国际化的学习氛围,培养更多栋梁之材。”
围墙拆掉的当天,杜思雨寸步不离沈寻欢。
两人从女厕所出来,并肩站在洗手台洗手。
沈寻欢手腕上一直戴着杜思雨送的红绳子,被水浸湿,变成暗红色,杜思雨抽出两张擦手纸巾,递给她一张,忐忑不安。
“你说,要是向东槐跟我过不去怎么办?”
沈寻欢擦完手,把纸巾投入垃圾桶,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安慰道:“放心吧,他肯定会跟你过不去的。”
杜思雨想哭,冲动是魔鬼。
“如果时间能回到那天,我一定会忍下脾气。”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扭头看向沈寻欢。
“奇怪,你这暴脾气,那天竟然没先动手,为什么?”
沈寻欢说:“或许除了打架还有其他的方式。”
至于具体是什么方式,她还没想好。
事实证明,向东槐果然是病态的坏,视线死角处伸出两双健壮的手,捂住沈寻欢和杜思雨的口鼻,天地颠倒,一阵眩晕后失去意识……
再睁眼时,她在天台上,双手双脚都被倒绑在楼顶水箱的柱子上。
杜思雨在离她不远处的另外一根柱子上,耷拉着脑袋,还在晕厥中。
沈寻欢环顾四周,看到百米处的操场,确定还在学校内。
有水箱,大概率是高中部宿舍楼。
向东槐背对着她,穿了件除黑色飞行员外套,露出两条竹竿似的长腿,正在眺望远方,吞云吐雾, 脑海中时时回荡着杜思雨的那番话:“你卑鄙无耻下流!男的还欺负我们女的!你们才是学校的败类,渣滓,就该把你们嘴巴撕烂,剁手剁脚做成人彘!”
有意思了。
他还特意去度娘查了下什么是人彘。
他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玩的游戏?
视线落在楼下的桃树上,早春的桃花盛开,要是能把人“种”在花瓶里,那该有多美好啊!想想就好期待。
沈寻欢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的说:“学长,你这是干什么?老师说了,我们同学之间要团结友爱,有话好好说,你这样我很难受的。”
闻声,向东槐缓缓转过身,朝她走来,脸上挂着鬼魅的笑,看得人后背发凉,怪瘆人的。
冰冷尖锐的切骨刀勾起她的下巴。
“哪里难受?”
沈寻欢提着一口气,呼吸不由自主的放轻放缓,额头的一根弦绷的紧紧的,这种感觉就像,她以为自己够疯了,不成想碰见个更疯的。
强装镇定,往后缩了缩脖子。
“学长,你给我解开好不好?求求你了。”
向东槐手中的切骨刀往下移动,最终停在她修长的脖颈中央。冷白的脸上,渲染出一副阴险的笑,眼神却令人如至冰窖。
“这儿,一刀下去,血能不能喷成三米高?”
沈寻欢微怔,一眨不眨看着他的脸。
“学长,我没试过脖子,但手腕我是知道的,最多能喷2米。”
一听这话,向东槐来了兴趣,提步走到她身后,切骨刀割断手腕上的麻绳,果真瞧见她的伤疤。
沈寻欢敏锐捕捉到他眸中的惊喜,对,是惊喜。
竭力周旋,张口就来:“学长,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其实我一直很崇拜你的。”
她表情诚恳,非常认真,真有点崇拜意思。
向东槐嗤然冷笑,“这话我不信。”
他下巴朝杜思雨的方向点了点,“那位,说要把我做成人彘呢。”
天台风大,又是春寒料峭,冷风扑面,向东槐冷不丁咳嗽几声,从飞行员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深棕色的药剂罐,拧开盖子一饮而尽。
几番较量,沈寻欢知道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病娇,偏执狂,很在乎被人的看法,上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没面子,所以怀恨在心也是常理之中。
向东槐把空药剂罐随手扔掉,侧目看了沈寻欢一眼。往后退了几步,猛的加速冲来,狠狠踹在她肚子上。
沈寻欢吃痛蹙眉,额头流出细密的汗珠。
“叮铃叮铃~”
下课铃响,学生们蜂巢而出,操场上瞬间多了许多人。
沈寻欢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救命啊!”
隔得太远,没人听到她的求救。
向东槐叹了口气,桃花眼眯成倒月形,“这是废弃宿舍楼,没人来,你叫的挺好听,继续叫两声,我爱听。”
沈寻欢丧气的侧头,心说杜思雨是挂了吗?这都不醒?
冰冷的切骨刀再次抵住她的脖子,刺痛感袭来,沈寻欢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饿了半年的豺狼死盯着即将到嘴的野味。
“看,飞碟!”
向东槐抬头看飞碟的刹那间,切骨刀换了个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