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又一次的日升月落，温暖的日光破开秋夜的寒凉，让那挂在屋檐叶角的晨露散发出瑰丽的色彩，告诉人们新一天的到来。

休憩一夜，缓解了疲惫的人们也纷纷走出家门，为自己又一日的生计或麻木或怀带期望地做着打算。

“感觉今天是个好天气呢，你说是吧，斑？”

“是，兄长大人，今天天气的确不错。”斑悄悄打量着不知何时起床整理好自己，半倚窗框惬意撸猫的凌，有些羞恼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快速穿着衣服，“如果顺利的话，我们是明天就能踏上归程吗？”

“唔？斑已经觉得乏味了吗？”凌抬起手，任由又旅爬上他的肩头后离开窗口走向斑，“但是很遗憾，我们至少还要停留两天……说起来斑这两天有感觉自己学到什么吗？”

斑整理自己的同时隐晦地撇撇嘴——除了八卦之外说话全是比黑市的暗号还要难懂的哑迷，学个头啊学。

似乎是感受到了斑的抗拒，凌笑着伸手揉揉弟弟的发顶，“斑不需要特意去学和模仿我们的说话方式，也不需要完完全全了解对方话语的意思，你只要能分辨这个话语是善意还是恶意就好。”

斑闻言有些疑惑，“可父亲大人让我跟出来不就是为了让我跟兄长学习吗？族里也都说兄长曾是最完美的继承人……”

“但斑一不是我，二有自己的行事方式，为什么一定要成为我呢？”凌轻笑着，抬手点点自己的眼眶，“况且我所做的也不一定就是正确的，斑还是要学会自己思考才行。”

“呼唔，所以我才说人类是最会给自己凭空增添烦恼的生物。”又旅舔着爪子，异色的瞳眸向下偏移落在正整理床铺的斑身上，“只要实力足够强大，谁能管你怎么样？又能把你怎么样？只有弱者才会需要与他人妥协。”

斑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他现在就因为实力远超同辈顺利让不少同代的傻……不少同代的麻烦精老实听话。

凌曲起手指，略显无奈地蹭蹭又旅的下巴，“斑还小，别现在就告诉他这种话啊。”

斑就抬眼看看自家兄长——所以兄长你其实并不反驳强者为尊这一观点是吗？

又旅哼笑一声，爬上凌的头顶，揣好爪子，“你就惯着这小子吧。”

“毕竟我是哥哥嘛，应该的。”凌笑着揉揉斑的发顶，“走吧，今天会很忙的，斑你在之后可要好好地带着小又哦？毕竟现在的我很可能会在发生意外后无法第一时间顾及你。”

斑一愣，不自觉抿起嘴——令人讨厌的无力感。

只是表面上，斑还是乖巧地点点头，抬手接住了跳下来的又旅。

凌在离开屋子后，就同宇智波启之还有宇智波海明去交谈今天的交流事宜，斑则是抱着又旅缓步走到了宇智波火核还有宇智波温树身边。

宇智波温树几乎是在看到斑的下一瞬就后撤步伐躲到了长得还没自己高的宇智波火核身后，被当成挡箭牌的宇智波火核只是兀自抱起胳膊叹了一声，但看那放弃挣扎的平淡表情，显然已经习以为常。

“怎么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宇智波火核抱着胳膊，转向斑，“我看你昨天晚上还因为能和哥哥——好的我什么都没看见，把手从刀上拿下来。”

斑这才收回手，满面冷漠地站到宇智波火核身边，目光却落向正同宇智波启之交谈的凌，“呐，火核，你说我要继续努力多久才能同兄长一样呢？”

宇智波火核目光倾斜，片刻后同样落向凌，“我感觉你这辈子也不可能——人家是恩威并施，事事亲为，你是暴力镇压，甩手掌柜，除了能打简直一无是处，更过分的是，你甚至宁可回去买菜、做饭、打扫卫生，也不愿意和我多讨论一句之后接取任务要如何带领队伍行动。”

斑：……倒也无法反驳。

“啊，不过有一点你和凌大哥还是像的。”

斑偏过头，“什么？”

“至少你从来不为了面子不许别人说你的缺点，该承认的全都会承认。”宇智波火核低头翻找，“挺有自知之明的。”

斑放缓语气，“……休战期我们一起修炼吧，你之前不是有问过我扔暗器的手法吗？我教你。”

“不要，你肯定趁机报复我，等来年再说吧。”

“啧。”

宇智波火核拿着刚翻出来的东西探向又旅，“你看你看，你甚至不愿意继续演我。”

斑就又撇撇嘴，没接话，只是周身充斥着烦躁与不安。

又旅则是抬爪扒住宇智波火核递过来的贝肉干，叼在嘴里爬上斑的头顶，避开了宇智波火核试图偷猫的手，“嘛，你也不用太着急和凌作比，按照你现在的进步速度，唔，等你到我最开始遇见他时，他的年龄，你应该就能超过当时的他了。”

“十四岁的我能超越十四岁的兄长吗……”斑再度看向凌的背影，拍掉衣服上沾到的食物碎屑，喃喃自语，“那我要多久才能拥有守护兄长的力量呢？”

又旅想了想，停下了磨牙的动作，声音满含认真，“等那小子完成了自己的野心，就该轮到你守护他了——不如说按照他的计划，最后只有你能保护他。”

“只有我能……吗？”

“诶——凌大哥看起来超无欲无求的，原来还有野心的吗？”宇智波火核顶着斑那仿若要杀人的目光，再度探手递给又旅一块贝肉干，“我能问问凌大哥的野心是什么吗？”

又旅一口咬住贿赂，垂眸看了眼满面好奇的宇智波火核，“好奇心过剩可是会害死自己的。”

宇智波火核还要再做努力，却听到宇智波启之通知他们集合出发——羽衣一族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