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剧情靠边站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2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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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窃玉12
庆君请了一位上卿,这件事儿在庆都连个水花儿都没有溅起来。
司启169年,桑地、渡沟等四座城池经过四年时间的催化,好像隔阂已经慢慢消失了。
连带着客商都开始和江都来往,为经济的流动增加了不少贡献。
“俞大人,已经可以开始行动了。”
接到密信的谋士找到俞非,俞非接过他手中的信。
看完之后,双手在宽大的袖子里微微颤抖,难以掩饰主人内心的情绪。
“此行让袁徒亲自去,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谋士应下快步离开,他们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一个月后,江都。
“君上,公子厉在大街上打死了几名学子,又抓了好些客商,正在牢里关着。现在……闹得满城风雨。”
坐在大殿上的江国君王神色有些烦躁,相比起其他一无是处的皇子,公子厉还算强一点。
但是公子厉性情暴躁喜怒,目中无人,做事从不考虑后果。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君王喊住要退下的人,“等等,哪里的学子?因为什么起了冲突?”
“渡沟来的学子。因为……”只要说渡沟,君王也大概知道什么意思。
旧怨难平,公子厉又经不起任何言语的刺激。
待那人下去后,君王才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去,让公子厉滚过来。”
公子厉刚一进门,厚重的竹简就从里面砸了过来。知道君王定是生气了,公子厉没有躲,老老实实的又被砸了两下。
竹简砸在脑袋上,公子厉明显感到一阵剧痛,可见君王气急。
“还不捡起滚进来。”
公子厉连忙拾起地上散落的竹简,放回案牍之上,才又跪下去。
“君上。”
公子厉有些不服气,仗着君王一向宠爱,他根本不觉得打死几个学子有什么不对。
“那些学子出言不逊,对君王不敬,还说……反正我没错!”
君王怒气本来慢慢消下去,公子厉这样一说,怒火中烧。
“愚蠢!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那渡沟是什么地方。”
公子厉低下头,“再怎样,也是江国之土。既然归顺江国,就应该安守本分。”
这个儿子,怎么不长半点脑子在头上?
“你可知道渡沟和桑地皆没有我江国士兵和官员镇守?于他们而言,什么江国之土?他们认吗?眼看近年来两相无事,你是什么身份,若是有心人拿你做筏子,反与不反皆是一句话的事情。”
君王老了,比起莫子仪来江都时更显老态龙钟。
此时恨铁不成钢的像平常的老父亲一样,把道理揉碎了讲给公子厉听。
在公子厉离去之时,大太监过来奉茶,看着君王的模样,茶水的热气往上腾空,君王身上却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无奈。
难道江国的大业就此败落不成?为何老天不给江国赐下麒麟子?
让他把江山交给公子厉……,真是太令人担忧了。君王打起精神,琢磨着给公子厉再选两个辅佐他的大臣。
虽然此前公子厉身边也不是没有他安排的贤士,现在看来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最好能让公子厉听劝的,思来想去,又处理了一些事情。
君王感到身体的倦乏,这种生命流逝的无力感,仿佛当年一挥手而令雄师攻打城池的旧阴已经很久了。
与此同时,庆国君王正拉着莫子仪在庆都城外附近一处湖泊钓鱼。
莫子仪虽然被他请过来,却没有出过一言一策。
“子仪可是觉得庆国羸弱,我为鱼肉,他们为刀俎。失了渡沟和桑地,就如同没了看家的厉犬,江国早晚陈兵城下,我必被擒之。”
跟在君王身边的那位学士,听得冷汗直冒,眼神偷偷打量莫子仪看他如何应对。
毛元良心中已经暗自警惕,不管师傅答什么,如果其他人敢有异动,眼神瞄了一下旁边侍卫的剑,暗自盘算着庆国君王的距离。
莫子仪做好鱼饵,不慌不忙的抛下鱼竿。
“我是个闲散的人,不像城东桥头的先生一样能掐会算,看不了天下大势。君上,应该拉着陈国相钓鱼的。”
君王说“陈国相和我一样坐在这儿半天都钓不上来一条鱼,要他作甚。不如子仪钓鱼每每满载而归。”
莫子仪脸上不以为然,专注的盯着水面,一面平静的说道。
“君王是在跟子仪开玩笑,钓鱼需要用好饵,君上和国相以桑地、渡沟为饵,那钓到的鱼岂是子仪这些小鱼小虾能比的。”
君王哈哈大笑,说他比之那些蠢如鹿豕的满朝文武要强的多。跟在身边的人低下了头。他们之中就有人是被君王骂的鹿豕。
“吾敢做苍生局,子仪观吾可能为明主乎?”
不待莫子仪回答,君王放下鱼竿,立于湖边。
“今天下五分,江国野心勃勃,奈何君王迟暮,后继无人。辛国仗着天险犹在,几十年的奢靡的生活已经泡软了他们的骨头。司国幼帝年少,想要压制朝臣都差点火候,而邵国,内乱不止。”
君王转身看向莫子仪。
“唯大庆上下一心,文武相得,子仪曾说天下没有你看的上的明王,那何不辅佐一位君王,吾愿静听贤言,善待万民已安天下。子仪既然能领路,让吾观百姓穷困,相必心中也有悲悯。”
莫子仪没有当场应下,君王身边的学士和莫子仪身后的申路却听得心中激荡万分,恨不得自己就是那贤才,能为君王呕心沥血,开创盛世功业。
对比毛元良,申路更有几分文人的样子,也是,要不然在客栈时就不会有那样的感慨了。
自古文人求的,不就是这种君臣相宜吗?
莫子仪和庆国君王远在千里之外的交谈,根本不影响事态的发展。
公子厉杀害渡沟的学子,且把桑地等来的客商都关起来,不到一日,关起来的客商全部死在了牢里。
在外面的桑地百姓煽动闹事,而后仿佛在干枯的稻草上点起了火苗,烧起了那些被征伐才迫不得已归顺人的野心。
一夜之间,好像各地都在闹事。就算公子厉被关起来,那又如何?
袁徒冷笑,江国走到这个地步,何尝不是自食恶果。当年放任江国大军杀戮,种下去的种子总有发芽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