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就是这样，我是你心底的声音，我知晓你最想要什么，亦就想你心底最希望什么，我不会害你的，不要害怕。”

她一步一步的蛊惑沐挽挽，让沐挽挽相信她。

沐挽挽已经失了神智，满脑子都是要给师尊报仇。

“要给……师尊报仇。”

她低喃着，手紧紧握剑，想到了济仙山锦禾夺取她令牌一事。

沐挽挽冷笑一声，举起了剑，对准了一直维护自己的好友。

她觉得这声音说的没错，锦禾若是之前没在济仙山将她令牌夺走，她才该是第一。

凭借她的气运，再加上师尊给的不少好物，这个第一本来该是她的囊中之物。

呵……第一，该是她的。

不过萍水相逢的缘分，那怎么比得上相待三年师尊。

沐挽挽的剑直直朝着锦禾而去，上面渡满了灵力，一击便可毙命。

“沐……挽挽！你要杀我?”

猛然，她的剑停在了空中，锦禾察觉危险，睁开了眼，徒手握住了剑刃。

“噗！”

锦禾不可控制的吐出一口鲜血，手上自然也变得鲜血淋漓。

锦禾本来就受着伤，这时候再加上沐挽挽的剑气，让她直接两眼发黑，差点直接昏过去。

她难以置信的抬头，眼里都是不解和恐慌，抬头同沐挽挽对视。

沐挽挽此刻回神，但却未曾松开剑。

这时候，她的心中已然在害怕。

“锦禾……我，对不起，我……”

她无措的开口，手上却越发用力。

若是锦禾不死，她无论再怎么解释也会没用，她直接也不会相信，不如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死人不会开口，亦没有办法开口，锦禾不能活，若是活着，那她不可能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那时候她将孤立无援，更别提报仇，更不可能有人会帮自己。

锦禾看着她，死死握着那剑刃，可力量的差距让她逐渐力不从心起来。

手心痛得麻木，她嘴角落下鲜血，带着疑惑开口。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剑已经抵到她胸口处，锦禾的手也微微发抖，疼痛刺激着她，让她清醒。

锦禾脑海之中闪过无数原因，猜测不到沐挽挽为何举剑向她。

她此刻没有办法从空间召唤东西，毕竟只要稍微松手，那剑就能将自己贯穿。

沐挽挽咬牙，眼里通红一片。

“对不起，锦禾，若有下辈子，我赎罪，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手越发用力起来，耳边有声音叫嚣。

“对，就是这样，杀了她！杀了她！以绝后患，此刻若是心软，那往后将真的无人会帮你。”

沐挽挽的理智早已荡然无存，脑子里都是杀了她。

锦禾摇摇头，腾出一只手，颤抖着召唤符咒，想要通知自己的师兄们。

沐挽挽不是故意的，沐挽挽是有意的，她不是傻子！

注意到锦禾的动作，沐挽挽一愣。

“你再不快点的话，她就要通知她的师兄们了 那时候，你的下场，大概会很惨呢，明明可以一击毙命，你还是犹豫了，在你举起剑的那一瞬间，你的犹豫已经没有用了……”

耳边再次传来声音，带着轻蔑，亦带着嘲笑。

听见这话，沐挽挽一着急，也抬起了一只手，汇聚起灵力，直直打入锦禾的天灵盖。

她这一掌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丝毫不带犹豫。

锦禾手上的符纸还未发动，便瞪大了眼迎接死亡。

她不明白为何会如此，亦也不解沐挽挽为何一定要杀她。

沐挽挽整个人身上都是冷汗，灵力打进去之后，锦禾在她手下抽搐两下之后便不再动弹，直直咽气。

锦禾死得不明不白，她的目光幽怨而不解，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沐挽挽，未曾合眼，死不瞑目。

锦禾手中的符纸飘落到地上，无声无息。

沐挽挽站在原地，猛的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去看锦禾的眼睛。

锦禾……死了，死在了她的手里。

她愧疚，她不安，她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可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身上也有锦禾的血迹。

沐挽挽就那么看着锦禾的尸体，一时无措起来。

“做的不错，我说过，我会帮你的……”

耳边再次响起声音，沐挽挽的手不可控制的抬起。

“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她眼里闪过恐慌，却换来的安慰。

“别怕别怕，这便是我的能力，有些东西，不能露出马脚，我会帮你做好一切，你安心等待与享受，乖乖听话便好。”

沐挽挽手中凝聚蓝色灵力，对准了锦禾的尸体。

下一秒，灵力打出，打在锦禾的身上。

锦禾的尸体慢慢被冰封起来，脸上开始布满白霜沐挽挽眼中闪过不解。

“这不是……大师姐的法术吗？”

她不可能打出凝冰之术，她会的只是水系之法，两人的并不一样，她的修为也不支持她打出来。

“我说过了，我能帮你，我能给你能力，只要你好好听话便好，我即是你，是你最黑暗的一面，不要拒绝我。”

她给足了沐挽挽诱惑，让她背上了锦禾的尸体，去往了离尘宗。

在离尘宗时，沐挽挽每晚上都夜不能寐，午夜梦回之间，好几次想要把真相说出口。

可是她怯懦，她不敢，她杀了锦禾，却还要装作一副悲痛欲绝，愤恨沈白瑜的表情。

她真正该恨的人，是自己。

“嘘，不要说出去，这是属于你的秘密，你若是说出去，你会被万人咒骂，你亦会被世人厌恶，只要你把它藏的够好，别人就不会发现。”

每次她动摇，耳边都是这句话，让她无能无力，只能蜷缩着，将秘密藏的更深。

只要她不说出口，旁边亦没有证人，这个罪名，只会在沈白瑜那个哑巴身上。

锦禾的大师兄和二师兄怀疑过沐挽挽，可沐挽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献祭诛仙，证明自己的清白。

听见微温的话语，温祭琼挑眉，在脑海中跟她对话。

“姐姐，你现在都变成阶下囚了，还不够证明吗？还有，你知道的，我一直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