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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宠沈小姐入宫记

作者:秋梨陈皮茶 | 分类:古言 | 字数:46万

第93章 和安抢酒

书名:团宠沈小姐入宫记 作者:秋梨陈皮茶 字数:2107 更新时间:2024-11-16 14:21:44

“自然是信过,不过长大后便也知那是皇祖母哄我的说辞罢了。”文泽说着,又有些出神,“和安,都说人若逝世,便会化作天上的星星,你说,皇祖母怎的用月亮来哄我?”

像是在问她,却又不指望能得到答案。

和安确实不知,只是道:“祖父也是这般哄我的,旁人会说圆月中住着嫦娥仙子,可祖父却说圆月里住着祖母同母亲,从前我还因此同旁人吵过架。”

和安忆起往事,忍不住笑了一下,文泽想了想她同人吵得面红耳赤,最后气哭的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

“殿下,你笑啦。”和安这才安心了一些,跟着他一起躺在石面上,看着夜空,“或许是真的呢?”

“嗯?”

“或许里面,真的住着我们所牵挂的人。”和安道。

文泽顺着她的话,盯了月亮许久,轻声道:“或许吧。”

说着,他又举起酒瓶,和安见状,忙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殿下,酒便不喝了,可好?”

借酒消愁愁更愁,她怕他非但得不到开解,还会陷入自我怀疑。

文泽没想到她会阻止,愣了一会,终是将酒放回了一旁:“好,那便不喝了。”

见他听话,和安才安心躺了回去。

“和安,你说,我的母后,是什么样子的?”文泽问道。

“皇后娘娘的眼睛,一定一定,和殿下的眼睛一样美,能容得下万里山川。”

夜风轻轻掠过衣摆,文泽偏头看向身旁的姑娘,只见她的目光没有闪躲,反而异常坚定地与自己对视。

“我想,母后应该像你一样善良。”他笑道。

他自记事起,每每想知道母后的样貌,就只能通过别人描述而想象,通过画像而得知。

他多想,亲眼见一见母后。

“父皇很爱母后,也很疼我和皇兄,儿时我最是喜欢过生辰,每到生辰,宫中灯火通明,皇祖母会让御膳房做许多我喜欢的吃食,父皇不论多忙,在这一日,都会来宁安宫与我一同用膳。”

“直到五岁那一年,我偷偷躲马车里跟着父皇出宫,却看到他在母后的墓前哭得像个孩子。”

“在我心中,无论发生什么,父皇是永远不会落泪的勇士。可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父皇哭,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父皇陪我过完生辰,还会一个人出宫,去同母后诉说思念。”

那年以后,他便不再过生辰,也明白了有人说他的存在会让父皇痛苦,究竟是何意。

他的出现带走了母后,给所有人带来了悲痛,他有什么资格过生辰呢?

不知为何,文泽压抑在心底这么多年的话,在这一刻,对着和安,能这样毫无顾忌地说出口。

“和安,你说,如果没有我,父皇和母后此刻应该会很幸福吧。”文泽自嘲的笑了一下。

和安心疼的看着他,鼻子不禁发酸,忙摇头道:“不是的殿下,你不会给旁人带来悲痛,你是皇后娘娘留在这世间的一份礼物,最好的礼物。”

文泽听着她的话,不置可否,只是下意识又拿起酒要往嘴里倒。

和安瞧他又要喝酒,突然翻身覆在他身上,抢过他的酒瓶一饮而尽。

“和安……”文泽吓了一大跳,但见小姑娘半个身子还趴在自己身上,僵直了不敢乱动。

和安一口气将大半瓶酒灌了下去,她从没沾过酒,只觉得从喉咙到胃都是火辣辣的,不禁咳嗽起来。

她咳得厉害,文泽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你这是做什么?”

“不许喝了。”和安的脸颊已经泛起了红晕,她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殿下明明答应和安不喝了,偏偏要食言。”

“不喝了。”文泽失笑,从她手里接过酒瓶,晃了晃,“都被你喝完了,没了。”

和安这才放心,满意地点了点头,冲他笑起来:“那便好。”

“是不是醉了?”文泽见她的眼神渐渐失去清明,皱眉,“酒量这么浅还敢抢我的酒喝?”

他那半瓶酒烈性不大,让他再喝个十瓶八瓶也不带晃一下脚步的,只是没想到小姑娘的酒量竟这么差。

“没醉没醉。”和安摇了摇头,自顾自地絮叨着,“和安也没有母亲了,所以和安知道殿下有多伤心,可是殿下不要伤心了,殿下伤心,和安也会伤心的……”

和安身上带有些香气,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却很好闻,混着酒气更是微妙。

文泽就这么安静听她说话,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醉了了。

他温声哄道:“是我不好,可是和安为何会伤心?”

“不知道。”和安闷声道,“看到殿下难过,和安心疼。”

小姑娘声音软糯,一只手轻轻抓着他的手指,乖巧得不像话。

手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他这才注意到和安的披风下没有穿外衫,难怪方才她抢酒瓶时他就觉得她的手有些微凉。

文泽顿时后悔没有多带件外袍在身上,这样才能给和安披上,玉石本来就凉,更别说现在是夜里。

他自小习武不怕寒凉,但和安就不一样了,小姑娘娇气得很,可不能受凉。

文泽看了看还在絮叨的和安,托了托她还在玉石上的半个身子,将整个人抱在怀里,顺势又将她那握着自己的手反握着,替她取暖。

小姑娘迷迷糊糊窝在他怀中,文泽真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只小奶猫似的。

“冷不冷?”

和安却没有再回话,一只手任由他握着,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

要说方才还能保持清醒和他说几句话,现在酒劲是真的上来了,她一个字也不想说,将脑袋埋在他胸膛前,只顾着摇头。

文泽觉着有些不对劲,低头一看,发现她竟将自己的外衣扒开来,埋头在他的脖颈处蹭脑袋。

温热的额头和柔软的发丝,这般真实的令文泽有些无措,只得抓着她扒开自己衣领的手:“和安,别闹。”

“嗯。”和安应了一声,却没有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