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师尊
作者:修猫头 | 分类:仙侠 | 字数:57.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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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什么都愿意
交代完之后,他也不管房间内的反应,决绝的走了出去。
门一关上,澹台锋就痛苦的蹲在地上,神情悲愤,泪水无声的流淌下来。
想他前半生风光无比,少年天才,年纪轻轻就进入圣地修行,迈入四极巅峰之后更是担任上了一地执事。
后半生只要不出意外,还有一窥仙台的可能,就算当不上圣地长老也可回家族养老,也算兴盛了他这一脉。
可谁想意外就是先来了,澹台锋现在恨不得将澹台昊碎尸万段,吃其肉饮其血,都不够解心头之恨。
澹台正为了家族甚至可以慷慨赴死,他澹台锋也不是无能之辈,为了家族的存续,一点个人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没错,他们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多方说情之下若还是不行,澹台正就会当场入灭,断绝自己的生路。
想来圣地再怎么苛刻,也会念着香火情谊,围观之人兔死狐悲之下怎么也会求情两句。
而自己......澹台锋望了望房间中,他贡献出了自己的未婚妻,一想到这心中的酸楚像是要溢出来。
平宁儿是澹台家下的附庸平家的一位小公主,他们自小定下婚约,只是碍于修行这才没有完婚结为道侣。
没想到这第一次......澹台锋其实自己说出那段话都觉得自己像个畜生,可平宁儿最后还是理解,微笑着同意了。
这就让澹台锋心中更加愧疚,打定主意以后要好好对她,绝不嫌弃。
如今自己不但献出了未婚妻,还要站在外面守着房门。
一切都是为了保住家族。
‘平儿,你忍一忍,家族不在,唇亡齿寒,你我再没有了仰仗。’
‘想要留住之前的生活和地位,这就是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就当是做了个噩梦罢了!’
澹台锋心中自语,不断的说服自己。
凝神听着房中动静,既希望发生些什么,又希望什么也别发生。
这种矛盾的心情充斥着他的神魂,百转千回,令人唏嘘。
房中,天夏还在思考,就突然看到澹台锋说了两句就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只余他未婚妻留在房中,神情楚楚的望着自己。
平宁儿想到了澹台锋之前的交代,抿了抿嘴唇,强忍着没有回头张望。
深吸一口气,她下定决心,压下心中麻痒,直接跪伏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天夏面露惊讶,他还沉浸在刚刚的思考中,怎么一转眼人就扑通跪下了。
他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都举止怪异,刚刚那位说着说着就跑出去了,这一位更是直接跪下了。
“道子,刚刚我夫君说话有些直来直去,还请您海涵。”
平宁儿这会跪在地上,襦裙折叠,半露出白嫩的脚踝,低眉顺眼的道歉。
“无妨,我怎会因这种小事怪罪,你还是先起来吧。”
天夏还在劝她起身,跪在地上像什么话,就连凤玲玄音都只是行礼,基本不会在自己面前跪下。
平宁儿此时白皙的小手因为发力青筋条条隐现,有种破碎感,襦裙被捏的泛起褶皱,显然心中天人交战。
“道子您就发发慈悲,救一救无辜的人吧。”
想明白后平宁儿不但没有起身,反而膝行几步来到天夏身前,两手撑在地上,完全趴伏在地面。
此刻她将尊严已经全然抛弃,夫君说的对,澹台家还在平家自然也在,就什么都有,若是不在那自然一切休提。
她伏下身子,弯曲的脊背如同猫儿伸起了懒腰,襦裙顶起两块桃瓣儿,额头快要贴近地毯。
天夏的靴面此时正好引入她的眼帘,细闻之下隐隐有股药香,只是呼吸了几下就感觉身体都要燥热起来,体内的神力都活泛了几分。
平宁儿娇躯一颤,神色难以置信。
‘为什么我会浑身发烫?难道.....’
她马上中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因为隐隐得出的结论让她不敢对面,有种浓浓的羞耻感。
“你先起来我们再说。”如此重要的事情,天夏是不会因为其态度谦卑就随便答应。
可此时平宁儿认为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她好不容易劝解自己过来,若是不能睡服道子,那之前心中的委屈都白受了。
“请道子垂怜,只要您答应说情,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吞吞吐吐说出这句话后闭上了眼,感觉心中的弦都崩断了。
她不敢睁开眼,静静的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而门外的澹台锋此刻心脏却跳漏了一拍,自己的未婚妻终于对着别人说出了这句话,还是他亲自教的。
这话一出之后,他痛苦的闭上双眼,不敢想象之后的画面,木然的封闭了自己的耳窍。
作为未婚夫,此时道侣在房间内受苦,他不能看,甚至不能听。
他怕自己反悔,狂怒的冲进去阻止他们,那样一切都白费了,还平白得罪了道子。
而此时的天夏却无动于衷道:“我没有什么要你做的,如果有的话,那就是赶紧起来吧。”
“顺便将澹台执事请进来,此事还有些细节要谈。”
平宁儿听后心在往下沉,她不觉得这么明了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谈的。
可天夏的模样又不像是拒绝,还要叫夫君进来,难道是在以退为进?
在这方面平宁儿也是个雏儿,旁边又无人能求助,她只能自己猜测。
于是她只能在此哀求道:“道子您就答应了吧,宁儿已经对您予取予求了,您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天夏此时眉头皱起,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如此反复的拉扯几次,他一项的温和性子也有些烦躁起来。
他一项不喜欢发火,也从不对下仆生气。
“我说,起来。”
平淡的语调令平宁儿心中一紧,有种大难临头的错觉。
“你现在站起来,我们就还能继续谈,若是喜欢跪着,那就烦请跪远一点,不要打扰我休息。”
完全不复之前的温润语调,只是平淡的叙述,却让平宁儿有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
平宁儿听后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竟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身子。
收拢起襦裙乖乖的坐到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