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黎不知道世界已经做好了跟她打持久战的准备。

就算知道了，也对她那不把时间当时间行为感到哭笑不得。

甚至可能都不需要那么久，以前身为普通人平均不到一百岁的寿命中，能健康活到五十没啥事就不错了，至于之后到时候再说。

过百什么的根本不敢想，更别说几百上千年那种，说不定她突然哪一天自己就突然来了兴趣，弄出一个有血脉关系的孩子。

……

黑发少女那边，因为世界这么一干扰，她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融合的兴致了。

甚至力量还有一些收缩，陌殃这边已经有一丝清醒的迹象。

黑发少女就这样静静看着面前这道身影，可以说她能变成这样，主要还是大部分记忆情绪都是从这具身体原主人那里获得的。

不然她也变得像其它规则那样意识融合的一瞬间，陷入疯魔状态。

但接受这份记忆和情感后多少还是对她有一些影响。

可她又不能抛去这份理智。

当时她完全可以等陌殃副作用上来再出手的，可就因为这份记忆里这人作为记忆里最亲近最熟悉的人，她看得到是最多的人。

让她想要看一下认识一下，正是因为这份记忆，让她有种从未体验过的活着的感觉。

这些年她进食中也感受过很多人的记忆，可给她的感觉都很糟糕，最后都被她抹去了，唯独自己这一份依旧被她完好保留着。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观看着，没有感到一丝厌倦。

虽然只是继承的这部分情感，但看着那份记忆她确实感觉到了一阵名为快乐的心情。

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几千年过去，和其它同类相比，她发生了内心也很大改变。

虽然并没有偏向人类，但是某些方面她确实变了，更偏向一个生命了。

不知过了多久多久，陌殃醒了过来，重新掌控身体她第一时间就想发动反击。

可脑海中一阵巨痛打断了她的动作，重新躺了回去。

如同灵魂撕裂的痛苦感从她脑海中传出！

对此黑发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知道这是使用魔女结晶的反噬来了。

这种昙花一现的爆发方式，可是会耗尽一个人的生命，那是来自灵魂的痛苦，无法逆转的。

它们这些规则从婴儿诞生前就已经潜伏在他们的身体里，随着灵魂一点点成长编织出一张大网将他们一切彻底锁死。

同时这个过程也会缓慢赋予他们特殊的能力，但是连带的代价就是他们未来的成长都将受到它们规则的限制。

可以说这张网布下的那一刻，他们上限已经被彻底定型了。

虽然可以抹去它们进行打破，但是想要打破上限并不是那么容易，光力量准备就要足够。

可这种事根本没几个可以办到，而这种靠外力强行突破成功的，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了。

规则定下的那一刻，就不允许任何人打破，就算破了那人也必须死！

“你，你赢了，杀了我吧……”

陌殃忍着剧痛开口道。

她现在感觉脑袋要裂开了一样，那撕心裂肺不断刺激着她生不如死，已经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赢的可能，现在只希望死在自己老师手里。

就当她这个学生报仇失败的教训吧……

至少她已经把那些该死的全都杀了，并没有多少遗憾。

面前这个主要还是当年那些人在边上捣乱促成的，而他们也死了。

可以说真正的罪魁祸首依旧是那些人，而规则只是被他们当做反击利用的武器。

跟一个“武器”谈仇恨，也不过是宣泄当年自己无力的悔恨，没能及时帮助到老师而感到深深自责。

面对陌殃的请求，黑发少女并没有这么做，而是走到她身旁坐下，将她脑袋放到自己大腿上，轻轻抚摸着。

这突如其来熟悉又陌生的举动令陌殃瞳孔一缩，感受着头顶的手一时间连疼痛都忘记了。

目光呆呆的望着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孔，有那么一刹那她迷茫了，甚至产生了一丝期待。

是她吗？

黑发少女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毫不留情冷声开口，打破她这最后一丝临死之际的幻想。

“别这么看我，我不是那家伙，我只是按照记忆里那女人对你经常做的事，她早就已经彻底没了，消失的一干二净，不可能回来的。”

“……”

面对她的话，陌殃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静静看着。

见状黑发少女也没有在意，按照记忆的动作抚摸着她的秀发。

虽然她并不理解这么做的意义，但看记忆中两人对此都很开心。

怀里抚摸的小女孩也一天天长大，但这个动作依旧没有改变。

这让她不由想要尝试一下，看着怀里仿佛忘掉痛苦的陌殃，她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使用任何力量，也没感受到别的力量。

就像是这个动作仿佛拥有某种特殊魔力一样。

在这片废墟的下，这幅画面显得是那么温馨。

似乎受到了感染黑发少女回忆起一些只有她知道从未对其他人说过的事。

忍不住开口道：“其实当初并不是我夺走那家伙的身体，而是你老师主动给我的，不然我不可能得到一个完好的身体。”

“当时你老师成功激活了所有人体内的潜藏的规则力量准备消灭，可是你们的人并没有好好配合。”

“受到刺激的规则会像是疯子一样操控着能力者四处杀戮，同时融合其它的规则不断壮大自己，但只要自身意志压制好，单独的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你们中有人在旁边帮忙，加快了它们的成长！”

“它们并没有自己的思维理智，只是本能意识到了危险，同时脑海中还有一个命令！

那就是毁灭一切挑战规则的生物！如果不阻止你们所有带有危险的人将被规则清理一遍！”

“而你老师就是它们最大的威胁，当时你的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被规则入侵身体，准备强占意识，试图借她的手毁灭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