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她放纵
作者:繁缕花 | 分类:现言 | 字数:28.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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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有什么可喜欢的
荣澍自己的家事还没有解决,心情和应珩之一样不好。
他的酒喝的比应珩之还多,说话就有点不过脑子,“二哥,我给你找个像周惜的,何必就吊在她这一个人身上。”
应珩之眼底的眸色比夜幕还深浓晦暗, 语气冷得, 听的在场人心里发慌,“吃过亏还不长记性?”
应珩之这话直接堵在荣澍心坎上了,他顿时不敢说其他的话了。
单沥尧见状默默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里憋屈不已,他好不容易结束了一档综艺,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人拽到这里了。
刚低下头就感受到一道冷如冰霜的视线向他袭来,冻的的他直打冷颤。
果不其然,单沥尧刚抬头就对上了应珩之漆黑凌厉的眼眸。
应珩之手里把玩着酒杯,杯中酒水随之摇晃,他长腿叠着,姿势慵懒随意,意态轻慢,眸里压着戾气,淡淡开口问,“你还喜欢她?”
单沥尧被吓的连忙摇头,“不不不…不喜欢了,早就不喜欢了。”他说话有点无与伦比了。
“之前也不是喜欢,我配不上嫂…周小姐。”
之前他叫嫂子叫习惯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单沥尧怕的冷汗快出来了,在这个房间里一句话没敢说过,怎么还能扯到自己身上。
何况他现在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他在综艺做导师时的一个队员,看他的时候眼里泛着母爱一样。
单沥尧觉得他可太冤了,二哥情伤生气的火还要发作到他头上。
房间内寂静无声,下一瞬听见应珩之低声冷笑了一下,“也是,她这样没心没肺、铁石心肠的人有什么可喜欢的。”
众人不好多言,他们可不敢跟着附和。
他们二哥骂人家可以,可要是跟着骂,保不准应珩之的怒火又要在谁身上发作了。
房间里的光线偏冷,落拓在应珩之他冷硬分明的五官,衬出比墨色深浓的眸光。
他眸底漆黑,端起手中快到满杯的烈性伏特加饮下,喉结上下滚动。
旁边空着的酒瓶有白兰地的葡萄酒,香槟,白酒。
几种酒混着喝,饶是酒量再好的人也受不住。
应珩之的右手因为上次在费城时用力过度又开了线,已经重新包扎过了,可一直愈合不了。
没有了周惜的管束,应珩之开始放纵自身,有伤的人酒是禁忌,但荣澍、许磐舟他们谁劝都没有用。
可归根结底,应珩之嗜酒的原因还是出自周惜身上。
一个多小时后,应珩之和荣澍都喝醉了。
夏时来接应珩之时,又到了熟悉的凌晨两三点。
许磐舟揽着许曦宁的肩,看着被两个酒保扶住走路不稳的荣澍,轻嗤一声,“二哥喝醉就算了,他也跟着添乱。”
应珩之在前面走,被夏时扶着,走路还算正常,至少是直线。
许曦宁站定,看着他们的背影,抬头和许磐舟说,“荣澍说的也是个办法,既然二哥说他放下了,不如就开始一段新感情吧。”
许磐舟眼里含笑,问,“怎么开始?”
“不是有现成的情感大师吗?”
“你是说赫深?”许磐舟问。
许曦宁点头。
“他的每段感情就没成功过,你确定要他帮忙?”
“死马当活马医了,试试看吧。”
夫妻俩对视一眼,二十多年的默契使然,他们立马有了行动。
许磐舟是妥妥的妻管严,他也不管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对于许曦宁的话只有服从没有违背。
*
夜色幽微。
夏时半路接到宁赫深的电话,让他把应珩之送到鼎尚的1308房间,不用回合江路的别墅了。
作为应珩之多年特助,夏时最大的优点就是严谨话少,他没有多问原因,直接开车来到鼎尚酒店门前。
车停稳后,他打开后座,看见应珩之阖上眼,手指在眉间捏了捏。
“应总,已经到了。”
夏时把应珩之扶出来。
霓虹夜景绚丽,市中心地段的酒店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应珩之看得出来这并不是合江路的家。
“怎么到这了。”
他的声音明显带了醉酒后的沙哑,音色并不清晰。
“是宁爷的吩咐。”
应珩之眸色凛冽,沉冷的问,“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
夏时低头尊敬道,“当然是听您的。”
应珩之目光扫过他一眼,后放在了不远处鼎尚酒店大厅,依然是熟悉的样子。
只是今非昔比,她再也不会来了。
天色已晚,应珩之没多追究,也没让夏时再折腾去合江路,他让夏时离开,自己往1308房间走去。
长廊里的昏光如碎掉的暮霭,在应珩之身上像镀了层金箔色的光晕。
他站定在房间门口,壁灯并不明亮,在门上映出一道高大的影子,凌厉阴沉却又带了些落寞。
应珩之锋利的眸光微眯,想起之前在这个房间里与周惜发生过的种种,暗光映在他微勾的唇角上,却森然尽是冷意。
他打开了门,向里走去。
可玄关处摆放的女士拖鞋,还有周惜用过的水杯都放在入门可见的位置上,无时不提醒着他往事。
应珩之掐着眉心闭上了眼,睁开时眸底泛着红色,不知是喝醉的缘故还是其他。
他打开主卧房门,房间里没开灯,漆黑而静谧,应珩之还没躺在床上时,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酒精麻痹了他部分神经,但他的警觉性仍然不减。
应珩之的面色更冷,他伸手打开灯,抬眼便看见他和周惜的床上坐着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衣衫半褪,长相酷似周惜的女人。
应珩之的嗓音里泛着冷意,“谁让你来的?”
“荣澍还是宁赫深?”
女人的声音娇软,“应总,是宁爷说您最近心情不好,让我来陪您解解闷儿。”
不像。
应珩之拧眉,周惜从不会这样说话,她清冷高贵又独立,少有的时候才会露出柔情一面,才不会有半分谄媚作态。
应珩之敛眸,视线都不落在她身上,他拿出了烟盒,徐徐的点上,声音冷淡毫无情绪,“你自己走还是我让人赶你走。”
他靠着墙,姿态随意自然,燃起的的烟雾飘过他阴戾可怖的眼,晦暗如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