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女,只想做稳婆
作者:凌小凌 | 分类:古言 | 字数:11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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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治治治!肯定要治,一定要治!”
“大夫,您赶紧给她检查,给她开药……”
年轻夫妻确实是真心担忧这个小姑娘,这是小姑娘的福气。
许月季看了他们一眼,说:“夫人请跟我来一趟诊室,我把小姑娘的情况具体跟您说清楚。”
小姑娘阿爹脸色大变:“我不能知道吗?”
许月季告诉他,她要说的是小姑娘的隐私问题,如果他还是决定要听,也可以一起听。
男人脸色苍白中染了绯红,他心里纠结。
他想知道女儿的身体究竟怎么了,但是涉及到姑娘家的私密事儿,他真的听了,又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和女儿。
他的目光看向妻子。
妇人心里头已经大概猜到许月季要说什么,她拍了拍丈夫的手:“你看着青妹,她醒了看不到我们会害怕,我很快就回来。”
许月季把她带进诊室,用最简单的言语把患者的情况告诉了妇人。
“石,石,石……女……”坐在椅子上的妇人身形晃了晃。
许月季赶紧扶了她一把。
妇人稳了稳身形,一颗脑袋摇得像个狂风中的灯笼:“不可能!不可能!青妹怎么可能是……不可能!”
“大夫,你是不是看错了?”夫人伸出双手,紧紧抓住许月季的胳膊,“青妹只是还没有到来葵水的时候呢。我们家的姑娘都葵水来得晚。”
“我十五岁才来,我大姐十六岁,我二姐十四岁,我阿娘也是十五岁,青妹也不会那么早来的。她肚子里的不可能是葵水,她就是吃了隔夜的饭菜,坏了肚子……”
“大夫,石女不是没有葵水,下面没有那个洞吗?我们青妹是有的,她小时候,我给她洗澡,我确定是有的,她不可能是石女,不可能的……”
许月季只好简明扼要地把石女的几种不同情况跟她说了。
夫人不再言语,默默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眼眶里的眼泪流了出来,划过脸颊,流到下巴,然后滴在她胸前的衣襟上。
很快,衣襟就晕湿了一片。
许月季也想陪着她,让她发泄一下,再冷静地谈事情。
可是,躺在隔壁病床上小姑娘的情况不允许啊。
“夫人,您先听我说完,您女儿的情况很危急,葵水淤堵在胞宫里太久,随时会要人命。”
“没救了,是不是?我的青妹治不好了,她才十三岁呢”
那妇人的眼泪流得更凶猛了,带着压抑、沉闷的哽咽声。
“您冷静地听我说完,可以吗?”
妇人用手中的帕子擦去脸上和眼中的泪水。
“您说吧,她还有多少日子?”
许月季一愣:“刚才不是说了,你们决定要治疗,我们立马就开始治吗?”
“啊?这个病,能治?”
许月季点头:“您女儿的情况,属于处女膜异常,是这种疾病中最轻的一种,也是最有治愈可能的一种。我现在跟您说一下治疗方案……”
夫人听说,大夫要用刀在女儿下面的里面把那什么处女膜给切开一个口子,把里面的血引流出来。
她越听越听越心慌,越觉得荒唐。
她最后还是把她丈夫喊了进来,却没有勇气亲口把女儿的情况跟他说。
最后还,是许月季把之前说给妇人的话又给男人说了一遍。
男人虽然没有想过女儿的情况竟然是这么稀奇的病,但是作为一家之主的他还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大夫,您以前治过石……女吗?”
许月季直白地告诉他们:“并没有,我只是在书上看过这样的治疗方法……”
年轻夫妻震惊地看着许月季,觉得这小姑娘实在是胆大包天啊。
她这是要用他们的女儿练手吗?
“不过,二位想想,小姑娘如今已经命悬一线,除此办法之外,别无他法可以让她免除痛苦,即使暂时止住了疼痛,但胞宫里的血只会一个月比一个月多,终有一天,血液会把胞宫撑破了。”
“是痛苦地等着生命流逝,还是放手一搏,你们二位考虑考虑。”
妇人与男子相视好一会儿。
男子搂住妻子的肩膀,问许月季“大夫,您这个法子几成的把握?”
“六成。”许月季回答:“手术很简单,难的是做完手术后的治疗与护理,如果护理得当,没有术后感染就等于痊愈了。”
年轻夫妻听着许月季话中一些没有听过的词,但是他们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男人拍板:“好,那就有劳许小大夫。”
许月季把抽屉里印刷好的一份手术责任书,她把里面重要的条款给他们念了一遍。
男子没有迟疑,伸出食指,在印泥里按了一下,又在手术责任书的右下角重重地按下了他的指印。
许月季把春晓喊进来,让她们快速做好手术准备,准备立刻手术。
年轻夫妻见千金坊几个姑娘在前面大堂和后院忙进忙出,却井然有序一点也看不出慌乱。
“二小姐,准备好了。”
许月季点头:“把患者送过去。”
年轻夫妇看着那个叫阿璃的姑娘,把他们女儿躺着的床推了出来。
没错,是整张床推出来,因为四个床脚安装了铁环。
他们跟着来到了后院一个屋子外面,看着女儿被推了进去。
阿琉说:“二位,请在外面等候”。
廖老大夫和廖大夫也跟到了手术室门外。
出诊刚回来的廖当归听说六宝叔说回春堂来了个急症,让他父亲把祖父从府里叫到了回春堂,祖父又把人送到了千金坊。
他放下出诊箱就直奔千金坊。
他进来的那一刻,刚好看到阿璃关上门。
他见在场的人,不管是患者的阿爹阿娘,还是祖父父亲,又或者是春眠、阿琉,还有燕子和阿莺,一个个都把忧心写在脸上,想来情况不妙。
他只好忍着好奇,耐着性子,不敢问患者的情况,静静地陪着他们等着手术室的门打开。
七月底的天气,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
虽然已经快要黄昏,西斜的日头把他们照出一道道长长的影子。
“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