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间，落老头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无力的跪坐在地上，言语之间也不再如同先前那般的谄媚。

“小兔崽子，要杀要剐随你开心，爷爷我今天算是栽在你手上了，这个栽我认了。”

落老头的脸上露出一抹凶厉，然后便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齐季看着正在生气的落老头，并没有感到有什么惊讶的，怎么说这位以前也是一个气运之子，平时虽然贱了点但总归是该有点傲气的。

见此时的落老头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齐季感觉还是有点好笑的。他蹲下身子，然后咬破手指挤出一丝鲜血。再把鲜血抹在落老头的眼睛上。

落老头想要躲开，却发现根本躲不开，他还想再放些狠话，但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给彻底的惊呆了。

齐季用自己的血暂且让落老头能够看清困龙山真正的样子，此时犹如鬼蜮的困龙山则是让本就神经有些紧张的落老头彻底疯狂。

“这......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还不明白吗，这里已经彻底的被虚空给同化了，老头，你现在该清楚我是站在哪一边的了吧。”

齐季把手搭在落老头的肩上，笑着露出两排白牙。

可是如此具有亲和力的笑容却让落老头看的须发倒竖。

落老头是什么时代的人齐季并不知道，但他猜测很有可能是上任天道清理的那批接近飞升的修士时所留下的漏网之鱼。

若是真如齐季所想的那样，那么落老头应该就是上上任天道治理下的气运之子。存活的时间不可谓不久远。自然是了解一些有关于虚空的事情。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投靠虚空，你当年明明......”

齐季看着陷入混乱的落老头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虽然当年两个人不算是朋友，甚至两者还是敌对关系。但现在自己的仇敌却觉得自己不会投靠虚空，这感觉属实是有些微妙。

不过他还是继续装模作样的说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人总是会变的不是吗，你不是也在我面前扮小丑扮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发现自己走不了所以才暴露本来面目的吗。

所以啊，我也只是因为发现东苍给不了我更大的发展，所以才投奔的虚空，您能理解我吧，毕竟您也不是为了复生而千方百计的夺舍吗？咱俩是一路人啊。”

落老头面色扭曲，他有些不敢相信齐季真的投靠了虚空。而齐季的话又是直戳他的痛处。

他张开嘴却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

“你接下来准备干什么。”

落老头消化了一会齐季带给他的震惊，不过他并没有再质问齐季为何会投靠虚空。反而是转移了话题。

“呵呵呵，您问这个干什么，莫不是想要加入虚空，提前熟悉一下生活环境。”

“哼，想的倒美，只不过是想知道你这狼心狗肺的家伙又要祸害哪里。若我能出去，定然会宣告天道，破灭你的诡计。”

说话间，齐季搭在落老头肩上的手掌微动，轻轻的调整了一下位置。

齐季饶有兴趣的继续编道。

“老头子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下一步也是打算把你给献祭给虚空，这样我们这边就会多出来一个新的打手，你也不可能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了。”

“你敢！！”

然后便是无穷的铁光自落老头的体内迸发，浩瀚的灵力转化为威力惊人的烈性燃料投入到名为灵魂的烘炉之中，剩余的便是投入余料，静待下一瞬间的宣泄。

落老头竟然是想用引爆自身来招引到天道注视此地。进而把这里的异常让天道注意到。

可惜的是，他体内所衍生的奇迹自诞生初到诞生结束不过一瞬，一只按在他肩头的白皙手掌硬生生的截停了体内的反应。

如同从来都没有发生的一般，落老头只感觉体内的能量突兀的归于虚无。

然后他便听到了从他头顶上传来齐季的声音。

“老人家家的火气何必这么大呢，只是开个玩笑反应怎么就这么大呢，就算是想要表演个才艺这时候也不对吧，不过说起来我还不怎么清楚东苍现在的节日都有什么呢。”

一抬头，便看到了齐季那一张有些欠揍的脸。

落老头感受了一下体内，能量已经彻底的被截断了，一丝一毫都感应不到了。整个身体如同黑洞一边，盖因眼前这个小子那个诡异的招式。

这么多年不见，这个技能对方已经能够使用的如此出神入化，他也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一直在防着自己的后手。

“天命如此，小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罢，落老头便闭上眼睛扭头过去，不再搭理齐季。

齐季并没有直接把手拿开，若是这时候拿开，说不定会让落老头找到可乘之机，然后一个自爆。

自己的纯化都打不开这里的封锁，就落老头还想凭借着自爆引来天道注视。这纯粹是痴人说梦。

若是齐季不拦着，落老头就白死了。

玩笑开到这里，齐季已经不打算在开下去了，总不能真的把落老头转化成虚空生物吧，那样对于齐季来讲可没有任何的好处。

不过现在齐季该头疼怎么跟落老头解释这件事情。

......

“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落老头你总该相信我的为人吧。”

“哼。”

......

无论说什么，落老头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摸样。这让齐季不仅有些恼火。

本来只是想要吓一下这个不老实的老头的，可是没想到这个家伙一言不合竟然直接自爆，现在算是完全的卡在这里了。

该怎么安抚好生气的老人齐季可并不擅长。

正当齐季头疼的时候，一直睡觉的白团团终于醒了，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就看到了齐季和一个不认识的老人一站一坐的在哪里一动不动。

白团团先是先是冲着齐季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眼神看向了一边的老头。

嗯，不是虚空生物，不能吃。

它也就没有了兴趣，然后便是款款的走到一株离得它很近的虚空植物旁边，接着便是小口的吃起了虚空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