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虚空中回来的只用这具骨架，里面的没有任何东西，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齐季。”

雨师在除了被齐季气到以外都是一直保持那种平淡的语调。但听着他的话得齐季却是嗅到了一丝不妙的味道。这具上上任的遗骨回来的只有骨架，那么他的灵魂哪去了呢。

强大的修士死亡后灵魂并不会立即消散，体内的灵魂反而会随着肉体的消磨而逐渐变得微弱。这也就是为什么死去的修士还能夺舍活人，本质上他们的灵魂还没有完全消亡。

同理，天道在死亡后灵魂并不可能会直接被消磨的一干二净。那位上任天道只是在背后偷袭这具枯骨所代表的天道，根据雨师所说，当初的上任天道仅是被污染后产生意识后偷袭了上上任天道。并把祂流放到虚空。

所以当时的上上任天道死去后灵魂应该也残存在体内。并未消亡。现在的情况开始复杂起来了。

祂的灵魂究竟是哪里去了。

“你的意思是他的灵魂是被那个老东西给吸收了？这具骨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齐季原本以为又是那个上任天道搞的鬼。但又想到了时间的问题。

上任天道不能进入这里，所以不可能是在沉渊动什么手脚。而祂被放逐到虚空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百年前。身为新天道的雨师，和那位上上任天道并没有什么极深的因果。自然可以进出沉渊。

雨师利用权能，自然能找出这具尸骨回来的时间。

“是在我成为天道之前，也就是那位上任天道还在位的时候，这具尸骨被牵引回了东苍。”

雨师接着解释，像是天道遗体这种与本世界有极深因果的东西，在虚空中若是没有人操控，则会自然而然的被东苍原本的世界吸引。所以这具骨架出现在沉渊并没有什么问题。

一来这里是上上任天道被放逐的地方，二来当时的天道对于这里的监察则是最为薄弱的。所以也是最有可能混进来的。

齐季大概明白了雨师的意思，他现在已经对那具枯骨没有兴趣了，一个不知道死了多少万年的东西。对于齐季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他开始研究起了周围的石壁，想要看看周围是否还有什么线索。他一边看着一边问旁边站着的雨师。

“所以你是那个倒霉蛋的灵魂很有可能出问题了。但却跟那个老东西没有什么关系是吧。我想想，可能是被虚空中的什么东西给吃了。也可能是经历了什么‘复活’了，现在正躲在虚空深处。。真是让人头痛啊，一个影子还没有解决，本体又来了。”

齐季感慨的说着，他找了一圈，并未在石壁上发现什么痕迹。这就是一个普通的石壁，墙上也没有任何像是外面那种晶簇。很显然，这间屋子就是跟着这个倒霉蛋一起回来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上上任的天道已经在虚空之中遇见了那位咱们一直对付的天道。两者可能达成了合作关系。”

话音刚落，齐季就笑了。“你这也太能猜了，先不说那个倒霉蛋的灵魂是否‘复活’，单单就是他们两个一见面难道就不会打起来吗。一个是被另一个背刺，一个是奴役另一个不知道多少岁月。他们两个不死一个很难收场啊。”

“没有永久的敌人，况且两者现在同处虚空。”

雨师依旧是坚持自己的观点，齐季也没有反驳。只是又向着四周看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后就一努嘴。

“行了，这边也看完了，咱们也该去其他地方转转了。”

齐季说着便一路走到门边，一回头发现雨师并未动弹，而是依旧从站在那具天道遗体的旁边。齐季一挑眉。

“你不会是想用这个骨架做什么吧。”

雨师看着上上任天道的骨架，声音低沉缓缓的说道。

“若是用天道的骨架应该就能让你彻底的从那位天道的控制中解脱出来。”

齐季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早在他知道这具骨架是谁的后，他就猜到了有这种可能。

只是他一直没有提，没想到却是雨师先提了出来。齐季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敛，他的语气有些冷硬的问道。

“然后呢？”

“我成功的从那老东西的手中脱离后又能怎么样呢。”

“雨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现在让那个老东西知道我已经清醒了并且还脱离了他的掌控这样是弊大于利的。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所谓的解脱肯定还会牺牲你一部分的权柄吧。”

雨师沉默不语，直接默认了这件事。果然强行的让齐季脱离上任天道的控制必定会损伤到雨师作为现任天道那本就不完整的权柄。

齐季看着一直在注视着那具遗骨的雨师，虽然看不清雨师现在具体的表情，可凭借着齐季以前对于雨师的了解。也能想到雨师现在到底在想什么。

无声的叹了口气。虽然这些话不应该他来说，但他还是要开口。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当年亏欠了我，但当年确实是我先提出的要去直面老天道。当时我并非完全没有把握拖住祂，只可惜棋差一着。你想弥补我我很高兴，但现在的时机不对。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让我这个无用之人自由，而是要去修复权柄。早日彻底的解决老天道。”

说道这里齐季也沉默了下来。他并非不渴望自由，但现在却不是谈论自由的时候。即使是他能够从老天道的手下离开，那也改变不了老天道正在虎视眈眈的注视这个世界。

如今的祂已经被放逐到了虚空，已经彻底的被污染成了半虚空生物。但同时让人恶心的是他还掌握着东苍天道的一部分权柄。

而正是依靠着这一点天道权柄，他才能不断地进行渗透。影响东苍的生灵。雨师正是现在唯一能制约老天道的存在，此时此刻，雨师是不能出现一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