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厌知道和富人说不下去了，道：“我还有事，有机会下次再说吧。”

肆厌说完就走了。

富人看着他的背影，神色不明。

他不是想要灵魂碎片吗？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让你为难。”

多托雷突然出现在富人旁边。

富人怒视着他，“你来当说客的？”

多托雷笑了一声，“随你怎么想，不过真是让我意外，肆厌竟然真的不向你提灵魂碎片的事情，真是傻子，拿回自己的东西，为何要顾虑。”

“呵，顾虑？真是说得好听，我看他全部是为了自己吧。当初他毫不犹豫的去死，现在不想灵魂碎片也是正常的。倒是你，多托雷，你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也是为了灵魂碎片？”富人冷眼道。

“肆厌自己都不要的东西，我又为何要费心？”多托雷不以为然道。

“呵，你不应该费心吗？当初肆厌的死也怕是跟你有关系吧。”

富人语气很平静，但是里面却藏了杀意。

最后的时间肆厌都是跟多托雷在一起的，虽然他查过很久都没有查出肆厌为什么要去死，但是他相信，一定和多托雷脱不了干系！

多托雷挑眉，嗤笑，“肆厌的死可不是因为我，你如果想知道的话可以自己去问他。不过至于答案，你能不能知晓，那就另谈了。”

肆厌的死是为了那个璃月的夜叉，虽然不是他害的，但是他却有间接关系。

对于富人的话，多托雷嗤之以鼻，肆厌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因为他去选择死的人，肆厌只会跟他死磕到底。

肆厌的所作所为，一切的一切皆是为了那个夜叉，而其他人，只是那条路上可有可无的连风景都算不上的路人甲。

富人握紧拳头，多托雷这是故意气他。

他才不会去问肆厌，他因为什么原因而死关他什么事！

“我说过，肆厌的一切早与我无关，至于你，我们也没有什么多说的，你不是想帮肆厌吗？那我祝你成功。”

富人玩味一笑，直接离开了。

可是在转身之际，脸上的表情都消失了，只有一脸落寞。

他对肆厌来说，从来就不重要。

一点都不重要。

都不重要。

……

在至冬待了几天，肆厌也准备和魈回璃月了。

富人最先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过却没有说什么。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个很大的盒子，放在桌上，小心翼翼打开。

而盒子里面，竟全是肆厌的东西，是他当初留下的东西。

琉璃百合簪，还有钟离送给他的手链，还是当初婚礼时送的天星项链。

还有很多很多，甚至还有肆厌的衣物，不过都已经很旧发黄了。

这些东西在当初时富人让人给丢了的，可是他一夜也没有睡着，偷偷又捡了回来，一直好好的放着，这一放就是五年之久，他也从来没有勇气打开过。

盒子里面有四块灵魂碎片，五颜六色，还发着亮光。

他一开始是不知道的，前些日子听到多托雷说，他才回来打开了盒子。

果不其然，他真的看到了灵魂碎片。

整整四片灵魂碎片，多托雷不是说这灵魂碎片只会在物和人身上存在吗，可是他却不知这四块灵魂碎片到底是留给他的，还是留给这些死物的。

不过，肆厌的所有从来就没有和他有关。

内心挣扎了很久，肆厌不是要回璃月了吗？他真的不想要这些灵魂碎片了吗？他难道不想恢复了？

罢了，肆厌的东西他不稀罕留着，看着就烦，他才不会占地方留着，还是还给他吧，免得多托雷又来说什么是为了不让他为难。

想了很久，富人终于下定决心，把东西还给肆厌，去找他了。

富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即便知道，他也不会承认的。

富人还没有去找肆厌，倒是冰之女皇先去找了。

魈出去不在酒店，肆厌的东西也全部收拾好了，准备明天就离开。

“这么快就要走了？王宫都给你收拾好了，你说走就走，又是为了那个夜叉？”冰之女皇道。

她怎么看那个夜叉都不开心，毕竟他的宝贝可是为了他经历了那么多，要不是想着他对宝贝很重要，他早就忍不住脾气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肆厌短暂惊讶了一下。

冰之女皇好像也知道肆厌恢复了很多，说话也放开了一些。

“不是，我本来就是想回璃月的，刚好可以和魈一起回去。”肆厌道。

“可是至冬才该是你的家。”冰之女皇皱眉道。

“嗯，姐姐在的地方自然算是家，只是我想去璃月生活。”

肆厌一改往日态度，竟主动称冰之女皇为姐姐了。

冰之女皇一愣，眸光微动。

“你想去璃月生活吗？你应该知道的，我是不会拦你的，不过我希望你能开心快乐。”

她如果真的要拦肆厌的话，那她早在肆厌开始走上清除业障那条路时就阻止了。

“嗯，我想去璃月生活，我也一定会开心快乐的。”肆厌认真道。

不管璃月还是至冬，只要有魈的地方，他都可以在那生活，只要有魈。当然，只要有魈在，他一定会开心快乐。

冰之女皇突然轻轻抱住肆厌，小声道：“我很孤独，我背负的东西也太重了，我不想把这些东西强加于你，我只希望，你要记住我，算起来，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你一定要快乐的生活，姐姐的宝贝。”

肆厌之前太苦了，她一直都知道，但是他懂，她和肆厌一样，都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所以她能共情肆厌，才会忍住不去阻拦他。

但如今，总算苦尽甘来。

肆厌微微皱眉。

可惜他并帮不了什么。

“姐姐，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至冬有姐姐，那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至冬，也不会忘记姐姐。”

冰之女皇微笑。

足够了，她从来不是贪心的神。

……

富人听到消息魈去了多托雷的实验室，以为肆厌也在，就找去实验室了。

实验室。

“你真的要走？那肆厌呢？你不准备让他恢复了？”多托雷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