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死的，你相信我。”肆厌道。

纳西妲还是摇头，坚持自己的决定。

她知道肆厌的身体已经极限，也在世界树中看到了他与璃月的一名夜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其中原因她也大概知道了。

肆厌抿唇。

本来以为拿到草神眷属之力会容易，却没想到比之前的还难！

纳西妲是下了决心不给他。

他该怎么办啊？

“如果我非要不可呢！”肆厌道。

纳西妲转过了头，“我不想害你。即便你有很大的能力，可你终究是人，超过你极限的事情你做的太多了，虽然你之前能成功，但现在你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肆厌皱眉，“我可以接受所有后果，但我唯独不能接受这个！”

一直被放着的净心出现在了肆厌手中，他眼神变得危险。

纳西妲瞳孔微缩，直接在肆厌动手前消失了。

肆厌愣了一下，四处看了看。

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净心对纳西妲有没有用，可是他真的很需要眷属之力！”

瘫软在地，闭了闭眼。

他真的不会死的，他能承受得住的！

失落的走出了离渡谷，肆厌一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现在须弥的事情他也不用去了，他也不想去，不想说话。

路上，肆厌倒霉的被石头绊倒，滚进了草丛里。

躺在地上没动，突然感觉好累，肆厌直接自暴自弃的在草丛里睡觉了。

夜晚，天上恒星旋转流动，微风轻轻吹弯草尖，虫鸣和风奏起了合弦。

细细碎碎的声音在肆厌耳边响起，他翻了个身继续睡。

第二日。

肆厌被太阳给晒醒了，一睁开眼吓了一跳，睁开眼睛看着躺在旁边的东西！

“软…软？”

软软睁开眼睛，瞳孔竟然呈现彩虹的颜色，就连额头都冒出了尖尖的旋螺状的角，头顶的鬃毛和尾巴上的毛发都是七彩的！

真是超级梦幻的颜色。

肆厌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了。

软软站了起来，很明显变大了一些，伸开了后背的白色翅膀。

“软软，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肆厌抬头看着他，差点惊掉下巴。

他的矮脚马变异了？

软软哼哼一声。

难道它这样不好看吗？多威风凛凛啊！

肆厌很快接受了现实，原来之前软软头上的包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现在都变得花里胡哨的了。

感觉到肆厌不激动，软软哼哼几声。

它都还没有怪他又忘记了自己呢！要不是它记得他的味道，它们就要走散了！

家人们，谁懂啊？主人不靠谱怎么办？

肆厌起身摸了摸软软的头，又摸了摸它的角。

硬的。

“好了，你来了的话我就不去沙漠找你了。”肆厌道。

软软还挺好的，被弄丢了也能自己找回来，那他以后就放心了。

睡了一觉，肆厌感觉一切都好了。

没事没事，只是受了点小挫折。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拿到眷属之力。

肆厌给软软系了牵引绳，准备去须弥城。

不过软软好像有些太亮眼了吧，算了，就这样了吧。

走了，临近须弥城的时候，肆厌看到了不想见到的人。

没想到在这也能碰见多托雷。

多托雷先看了软软一眼，然后看向了肆厌。

肆厌冷嘲热讽，“怎么？计划失败了呀来这里散心？”

多托雷情绪并没有波动，冷漠的看着他，“一个无关紧要的实验罢了。”

他此行的目的是神之心，造神不过是小小的一个实验罢了。

“无关紧要的实验？”肆厌皱眉，“利用别人，毁了别人的人生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实验吗？”

“你在偏袒那个人偶？你可真是我见过最好心的人呐。”

多托雷语气平静，态度像在和朋友对话一样，可是话里面的冷意却让人忽视不了，“单纯的人偶，早晚会被人利用，我只是抢先了一步而已。”

肆厌冷笑，“你说得还真是理所当然。但别人的利用可能会是成长，可你的利用只是毁灭！你从一开始就磨灭了他的希望，你甚至连点光亮都不愿意施舍给他！如果没有你，他会比现在幸福千万倍！他眉眼间只会带笑而不是戾气！”

“可偏偏你这个罪魁祸首一点愧疚都没有，我早就说过的，你根本没有心。”

软软哼哼几声，很讨厌多托雷。肆厌拉住了它。

多托雷靠近肆厌，危险的气息围绕全身。

“那又如何，即便你知道这些，可你改变得了吗？无能为力的感觉我相信你是体会过的，但绝不会只一次。”

肆厌抬起头，眼神是挑衅和冷意，“多托雷，你以为什么事都会在你的掌控吗？你在自大些什么？”

多托雷掐起肆厌的下巴，低头看着他。“自大？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现实，你应该最懂。”

肆厌勾起唇角，“我当然懂，当年我能在你手中救走丹羽，那这次，赢的也一定是我。”

多托雷瞳孔微缩，手用了力。记忆被拉了回去。

当初在他手里救人然后消失的蒙面人？

“原来是你。”多托雷盯着他。

肆厌嗤笑。

他不怕多托雷知道，反正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忘了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人偶的存在。

多托雷并没有想象中的生气，而是有些不解。

“那个人偶是你什么人？你为他做那些事有什么意义吗？难道你喜欢听到别人对你的感谢语？”

不止那个人偶，还是那个夜叉。

为什么？

肆厌做的一切已经不止一次冲击到他，他一直觉得这样是傻子的做法，他是真的共情不了，只会嘲讽。

“我只从心，不从理！”肆厌道。

帮散兵只是想帮，也不是想得到什么，或是想被感谢的满足感。

不过帮魈，那是……，是因为他要当一个合格的信徒。

他不想跟多托雷解释太多，像他这种情感缺失患者实在说不清楚。

多托雷很想知道，“你的好心，从来都不吝啬所有人的吗？”

肆厌抿唇，还认真想了想，“你还真当我是什么大好人了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好心这种东西，当然全看心情。但像你这种人，不光我的，所有人的好心你都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