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驾崩后,太妃娘娘她飘了
作者:燕下清风 | 分类:古言 | 字数:8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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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干完坏事就溜,谁教他的?
一只冰凉的手掌探上她额头。
元卿迷迷糊糊的大脑顿时一激灵,“你干嘛?”
“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姜祈生站起身,“走,我房间里备有伤寒药,给你熬一碗。”
元卿被他拽起来,回头看了看地上那些东西。
姜祈生说:“我叫书童过来收拾,你别管了。”
“哦。”
元卿喝了药,在姜府暂时歇下。
姜祈生去了书房,他一晚没睡,天亮后请了大夫来看。
元卿醒来后,见姜祈生坐在屋内,眼神很是复杂。
她小心肝下意识地一抖,小声问道:“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吗?”
“风寒。”
“啊?”元卿瞠目,“就……只是这样?”
“都烧到脑子不清楚了,还要怎样?”
元卿抚着扑通扑通乱跳的心口,极其怨愤地瞅了他一眼,“不过就是场风寒而已嘛,看你那一脸沉痛无比的样子,我还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了呢,我刚刚都想好墓碑上该刻什么字了。”
姜祈生:“……”
看来真是病得不轻,连这种胡话,都能随意说出口。
他指着桌上的几包药,“这是我叫人去抓的,拿回去按照吩咐喝,纸上都有写。”
走到门口,他又转回来,“药钱不用还了,养好身体之前,都待在府里。”
姜祈生吩咐书童将人安全送回府上。
元卿头还有些昏沉,迷迷糊糊在府门外见着一个人。
元熠忙去扶着她。
书童躬身说:“宫大人既已到家,那小人就告辞了。”
“慢走。”元卿挥手。
元熠摸到她有些发烫的皮肤,轻轻将她抱起来,以极快的速度奔进府中。
春雪手里拿着扫帚,刚打开门,便被一阵风带得差点摔倒。
宫婵从后面扶住了她。
春雪指着刚才进院的那道身影,急得直叫唤。
宫婵的声音从树梢上飘下来:“这你不用管,做好你分内的事。”
春雪了然地点点头,回身关上府门。
为了照顾她,元熠告了几天假,守在院子里,亲自抓药熬药,可元卿的高热还是一直不退。
远在天山的肉墩儿察觉到了她明显异常的健康值,连忙远程呼叫:【你等着,我这就破壳去找你。】
元卿这会儿神志还算清醒,听到脑内的声音,立马说:【不用,就是病毒憋了太久,一下子发出来了而已,还用不着你来,把这几天熬过去就成。】
她在刚病那晚就探查过原因了。
就是在岑州野外洗了凉水澡,寒气积聚在体内,又因为身体长时间没锻炼,抵抗力下降所导致。
但她还戴着镯子,病气发不出来,又消不掉,被堵在身体里,日复一日越积越严重。
这样痛痛快快地病一场,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
看来依赖镯子也不是个长久之计,还是得加紧把身体练起来,那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财富,千金都买不到。
元熠端着药进来,看到她坐了起来,忙过去扶着。
“病得这么重,怎么不躺着?”
“躺得久了,身子发软。”元卿拿过他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你这几日都不忙?”
元熠接过空碗,“我已经拜托了别人,不妨事,你生病的事可要告诉相爷和夫人?”
“不用,告诉也不过是徒惹他们跟着担心罢了,更何况我的病我自己清楚,就是看着严重了些,其实没什么。”
她的双颊因高热变得通红,元熠伸手碰了碰,“还是很烫,躺下好好休息。”
元卿脑子混混沌沌的,一躺下便又睡了过去。
她这一病,直接在床上度过了整整七日。
见她情况好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春雪帮着提洗澡水进来。
元卿从屋里走出来,想要接过她手里的水桶。
可春雪却撇过身子,不大高兴地瞥了一眼。
元卿不解地挠头,“你这是……”
春雪放下桶,用手比划了个睡觉的姿势,指着桶,又摇了摇头。
“你是说我大病初愈,不宜干重活?”
春雪一个劲地点头,走进浴房将最后一桶水倒进去,又伸手试了试水温。
元卿无奈,“好吧,那我就听你的。”
春雪立马笑了,提起空桶把门关上。
她刚要脱衣服时,却发现身上干干爽爽,衣服只是简单套了一层,衣扣也系得七扭八歪。
幸好衣服足够宽大,才没被春雪注意到。
她忙隔着门问:“二姐,衣服是谁帮我换的?”
宫婵出现在门外,答道:“不知道,我和春雪都没进过你的屋子。”
“那这几日还有别人来过吗?”
“没有,我一直都在注意,这里没人能进得了。”
这里就这么几个人,排除掉宫婵和春雪,那么剩下的就只有……
元卿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干完坏事就溜,谁教他的?
“他人呢?”
宫婵似乎是愣了下,“你说的是你那个男人?”
“他不是我男人。”元卿解释道。
“你男人一早便走了。”
“我都说了……”
哎,算了,争论这些有什么用呢?
她抛开思绪,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将这几日的昏沉都一并洗去。
她收拾好后,开门发现宫婵还等在屋外。
“你……”
宫婵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从明日开始,你得继续跟我练,早上习武,晚上对练,争取在一年内将你的身手练上去。”
春雪一件件搬来宫婵早已备好的一箱铁具,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元卿绑好头发,走到箱子跟前,“这是什么?”
“给你准备的。”宫婵道,“每过一段时间你要换不同的铁具同我打,把这些都能熟练用起来,你才算是入门。”
“就这些?”元卿怀疑,说着便要去拿,“这些我单手就能——靠!这么沉?!”
铁具坠得她上半身直往下弯。
春雪忙不迭地点头。
这些东西可沉可沉了。
她刚才一件一件地搬来,都要好长时间呢,现在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宫婵说:“这些其实只是基础,若你有需要,我还可以准备其他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元卿把铁具放回去,望着满箱子的东西发愁,“一个没有武学基础的人,需要多久才能适应一件?”
“若要用得灵活自如,需得苦练一个月,这已经是最快了。”
元卿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
一件就得一个月,这里面最起码得有十件二十来件,照这样练下去,要超过一年才能达标。
况且这还是每日风雨无阻的条件下。
要是排除掉外出忙碌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得要两年才行。
宫婵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说:“即便是外出,你也不能懈怠,手脚绑上这些,便是日常走路,也能当作训练。”
“啊?”元卿欲哭无泪。
她塌着肩膀,没力气地摆摆手,“先帮我放进屋子里吧。”
春雪傻眼。
哈?她又得搬一次?
元熠回到宫里后,一直都心不在焉。
同在一起当值的兄弟见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便打趣道:“你这几日到底去哪了,怎么一回来就这副样子,不对劲,太不对劲了,跟大哥说说呗,指不定能帮你解决呢。”
其他人也凑过来,“就是就是,都是兄弟,有什么张不开口的。”
元熠头都快要埋进肚子里了,“没什么,就是累着了,没精神而已。”
“累着了?”其他人百思不得其解。
“累着就是累着了呗。”有一人走到他们身后。
有人转过身来,抱拳道:“宫大人,您来是有何事?”
那声“宫大人”准确无误地钻进元熠耳中,他下意识便要挤开几位兄弟,想提前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