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驾崩后,太妃娘娘她飘了
作者:燕下清风 | 分类:古言 | 字数:84.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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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这天道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元卿靠着这点功夫,一次次躲开男人的剑招。
她伸手指了下,“天上真的有东西。”
男人冷笑一声,“又想骗我?”
紧跟着天上轰隆一声雷响,一道闪电劈在男人脚边。
男人这下已经顾不得追凶了,“嗷”一声扔了剑就拼命逃。
元卿汗涔涔地抬头,只见云层之中滚着几道雷,眼见着又要落下来。
她拿下面具一看,瞬间腿软。
妈呀,刚才一着急,居然把真的拿出来了!
她来不及多想,便也跟着刚才那男人逃离的方向奔去。
可是雷电一直都没有动静,只是在云层之中不断翻滚。
元卿停下脚步,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它是在等什么?
知道这雷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元卿望向先前的小院,心里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见逃跑的女人又拐回来,守在小院的另一个人霎时间愣了愣。
嘿,这是又跑回来做什么,迷路了?
元卿见他提剑冲来,不躲也不避,只仰着脖子望天,像落入圈套等待死亡的猎物。
男人越发觉得怪异。
元卿眼睛盯着重新翻涌起来的雷电,心头微微一跳。
来了!
男人提剑冲过来的瞬间,一道雷劈下来。
他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天空。
要下雨了?
刚才那……是凑巧吧?
可看了许久,也没见有下雨的迹象。
男人提剑运气,打算再次冲过去。
元卿还是没动。
她仰头看着云层。
第三道雷显然已经准备就绪,到底最终会劈在何处,她也不知道。
这次只是突然的一个试探而已。
男人还未动身,便猛然被第三道雷挡了下来。
雷没有劈着他,只是落在他身旁,作为吓唬而已。
男人立刻丢了手中的剑。
他此刻丝毫没意识到雷电就是冲着他来的,以为丢了剑就可以安然无恙。
当他赤手空拳再过来时,第四道毫无预兆就落在了他的头顶上方,将树枝劈得摇摇欲断。
树叶兜头覆了他满身。
男人这才吓得逃走,连守门也忘记了。
真是佩服他的钝性。
元卿捡起地上的剑,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最后才抬头看。
雷电已经有收起的架势。
果然,这道雷电不是自己使用面具引起的。
抛开这种可能,那剩下的,便是自己的身份了。
肉墩儿说自己才是这个位面的主角。
平时天道不会管这些事,可当主角遇到危险却没有还手之力时,天道便会代为出手。
虽然方式凶残,但它也知道轻重,不会随意伤害无辜之人。
要不然刚才那两个男人绝对没有逃的余地,凭着天道的能力,该是当场就得被击中。
元卿冲天道抱拳,“多谢你帮我解惑,我为我往日的不敬,向你道歉。”
天道似是傲娇,卷着几道雷闷响了几声,便云开雾散,归于平静。
元卿讶然。
这天道看来跟她想的不太一样啊。
有性子、有思想,还会跟人交流,不知是何方神圣?
在陈府的人反应过来时,元卿已经回了自己的位子。
她望了望另一边,见鹤风老前辈身后空无一人,便知阿熠定然还在里面。
刚才那几声雷虽然动静不小,可响了几声便没了踪影,众人也都没放在心上。
倒是陆昭低着头说:“刚才那动静是你弄出来的?”
元卿眨了眨眼,眼神中似有不解,“没有啊,我刚才只是去后面看了看,见那边有人守着,就回来了。”
陆昭深深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说什么。
喜宴进行到一半,陈兴卫突然走出来向众人说:“抱歉了诸位,今日府中有些琐碎之事,恕不能招待,请诸位谅解,日后陈某定一一登门致歉。”
陈兴卫脸色阴沉,同身边小厮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留下管家送客。
这般主动将客人往外赶的,还是头一次。
元卿跟着众人离开,心里却在犯疑。
这可不像平时的陈兴卫。
且不说平日他就爱以摆宴结识朝中勋贵,更何况今日是他儿子大婚,也万万没有这样做的道理。
难不成是阿熠那边出了什么事?
她刚要回头寻找,身边却骤然出现一人,将她带离人群。
元卿转身去看他,将他细细地看了一遍,眼神最终才回到他脸上。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陈兴卫突然赶人,是你那边出了事。”
元熠微微喘着气,摇了摇头说:“我倒没事,我反而担心的是你。”
“我都说了我有脱身的办法嘛。”元卿拽着他,往人少的地方去,“走走走,跟我说说你那边的事。”
待两人停下来,元熠感受着掌心中的温热,低声说:“陈兴卫赶客闭门之前,已经将府中女客都查了一遍。”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元卿反应过来,“真的是因为我?”
面前男人满身寒凉,小心翼翼地将她纳入怀中。
元卿怔然,“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不说话,只抱着她,像是在害怕什么。
元卿不知道他这是又想到了什么,便安慰道:“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嘛,再说我的——”
“以后,尽量不要再涉险了……”他说,“有什么事,我去做。”
他知道阿卿身上藏着许多秘密,他也没有要探究的打算,只是……
“我总不能一直都依靠你啊。”元卿轻声道,“你看,你现在已经身在禁军,你有自己的路要走,不是么?”
元熠内心郁结,但又说不出什么。
他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隔着,一直都朦朦胧胧的,活在各自的世界里,触碰不到。
想不通啊。
他微微叹了口气,将人松开,恢复到之前的距离。
“在书房中,陈兴卫和白贤良两人,关于铁矿的事吵起来了。”
“昂,吵起来——”元卿还沉浸在刚才的话题中没反应过来,但她很快就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你说的是铁矿?”
“是,就是岑州的铁矿。”
元卿仔细在脑中搜索着,有关岑州铁矿的信息如水流一般慢慢涌现。
血矿案!
一桩与盐引案同年发生的惨案!
若说盐引案是钱财利益上的纠葛,那血矿案便是罪孽滔天的命债。
“依照他们吵架的内容来看,这铁矿原是白家所有,只是不知道后来怎么出了事,陈兴卫便借此同白家索要矿脉。”
元卿点头,“这事我知道,白家是岑州大户,前朝时便掌控着岑州诸多矿脉,但他又不可能独享好处,所以明面上虽然是白家管理,可私底下分得好处的却有十几家,其中利益牵扯勾连,这里面多半还有皇室的参与,怕是要比盐引案难办得多。”
还有一点就是,老五的事,也在这个“血矿案”之中。
“老五现在是跟着你?”
“嗯。”
“想个法子,先把他调远些。”元卿说,“他性子急躁,遇事不如卫临稳重,若是这桩案子被捅出来,那他定然是坐不住的。”
“这个容易,陛下正准备修皇陵,便让他先去那边吧,虽然离京不远,但身处皇陵之中,想必也不会那么快得到消息。”
元卿抬脚朝外走去。
陈兴卫和白贤良爆发冲突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利益分配不均,她一时还不能确定。
“除了吵架,你还听到什么其他的?”
元熠想了想,忽然说:“那白贤良似乎有什么把柄在陈兴卫手中。”
元卿一愣,“嗯?说具体一点。”
“即便白贤良占理在先,可他在气势上还是弱陈兴卫一头,每次两人吵到关键之处时,白贤良总要先败下阵来。”
把柄?
难不成这才是矛盾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