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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当替身

作者:宴九京 | 分类:现言 | 字数:64.2万

第158章 他在乎,所以他不得不来

书名:他把我当替身 作者:宴九京 字数:2198 更新时间:2024-11-21 11:20:07

显然最后还是单黎争取到了这次机会,毕竟他和江母更熟悉,这么多年没见,肯定也有很多话想要说。

厨房太小,江宴和陆淮都被赶到了外面,司辙还没下班,于是客厅就只剩他们两人。

江宴去洗了点水果出来,问陆淮要不要看点什么电视,陆淮随口说了一个电影,江宴就搜索出来放着。

两人之间都有关系很亲密的人,一起相处的时候自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此刻只有他们两人,氛围就略显尴尬,只能看着电影缓解一下气氛。

江宴不知道怎么跟他聊天,只能低头玩手机。

却听陆淮突然道:“之前听你问苏玫和黑桃的事,司辙是不是没告诉你?”

司辙抬头,想起了他们第一天来的时候江宴在饭桌上问起的事情,有些不解,“他只跟我说了苏玫和黑桃在一起的事,其他的我不知道,怎么了吗?”

陆淮神情中划过一抹了然,说道:“其实苏玫和黑桃今年年初就出国了,司辙没告诉你,大抵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矛盾......事实上,苏玫已经很久没有跟司辙联系了。”

江宴神色微怔,“为什么?我记得你们队里关系一直都很好的啊。”

陆淮顿了顿,“司辙一直没打算告诉你,我本来也不该说,但是那天听到你说司辙会离开你自己回去,我想你可能对他还是有些误解。”

江宴不太明白这两件事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但是司辙瞒着他的事......听陆淮这么说,难不成苏玫和司辙闹矛盾还跟他有关?

他突然又想起前几天单黎提起,荆棘早在他走后第二年的一月多就解散了。

比乐队官方账号发出的时间,早了整整三个多月。

江宴之前有想过这三月个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当时话题很快被岔开,他也就没有想那么多了。

司辙以前跟江宴说起过乐队解散的事,也说他是迫于家里的压力选择妥协,但是他这么喜欢音乐,连来到这里都还带着自己的吉他,江宴一直对他的理由持保留意见。

江宴心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司辙做这些,是因为自己吗?

想到这个可能,江宴心头有些不安。

他稍稍坐直了身子,问陆淮,“荆棘解散,是谁先提出的?”

陆淮惊讶于他的敏锐,也不再瞒他,“你想的没错,就是司辙。”

江宴微微惊了一下,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觉得不太可能。

“他,究竟是因为什么?”

陆淮看了他一眼,回忆起当年的事,“当初你走之后不久,发生了很多事......”

江宴走后,司辙就开始计划着两年后要去找他。

但是谁都没想到江宴走后就断绝了跟身边所有人的联系,一时间不止是司辙,所有跟江宴关系不错的人都开始担忧。

一开始大家都担忧江宴是不是出事了,司辙那几天还特别关注了各地的飞机动车以及客运失事情况,飞机动车比较安全,一般不会出事,只有很少几次客运问题,都是比较偏远的地方失事。

司辙找遍了死亡人员名单,大家也帮忙一起找。

只是当看到其中有一个姓江的年轻Omega在最近的一次客运失事死亡名单上时,司辙整个人面色都是惨白的。

他藏起了那份名单,自己一个人偷偷坐飞机转了好几道车去了那处他从来没有去过的偏远小镇上。

明明知道江宴未来的规划应当是要做一名出色的室内设计师,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想,万一他中途发生什么事改变了想法,去了某个不知名的小山村呢?

他不敢赌,不敢笃定那是江宴,也不敢赌他不是。

新闻上不会报道伤亡人员的具体名字和信息,他只能在小镇上慢慢找,打探询问那个死去的江姓Omega的消息。

他在心里无数次祈祷,千万不要是江宴,他宁愿他只是不想再跟他们联系了,宁愿他只是手机丢了,宁愿是其他。

江宴千万不要死......

这是司辙在那镇上辗转几天心里唯一的想法。

他第一次感觉到原来一个镇子上的人会这么多。

镇子连着隔壁村镇也有沾亲带故的,还连接着无数小山村,眼前所见一切,都是他从未见过的荒凉。

司辙的车早在之前帮江宴父亲出医药费的时候,就卖掉了,他转得急,两百多万的车只卖了七十万。

本来也不用这么紧张的,只是那阵子他有个发小想在国外搞一家新能源公司,前期工作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就差一点启动资金,便想着拉司辙入股。

司辙手上有一部分搞乐队来的钱以及家里给的卡。

没有被停掉卡之前,司辙也没预料到会发生那么多变故,他没有用家里的钱,也没想过从小衣食无忧买东西从来不看价格的他,居然也会为钱困扰。

他把自己赚来的钱几乎都投进去了。

但是公司周转本就需要一段时间,发小那边资金链好不容易供上,这钱自然暂时拿不回来了。

那阵子他一直没跟家里人妥协,身上自然没多少钱,也没有车,那边的小镇极其落后,也不可能有公交、共享车一类的东西。

很多时候,他只能四处徒步。

这个镇子被他问完了,他又去另一个镇上询问。

他跟在一群背着装有鸡鸭和粪便的背篓的人身边,一遍遍去问他们知不知道那辆失事客车上姓江的人。

肮脏、喧闹、破败、贫穷,还混杂着各种粪便和垃圾的臭味,这是他坐在那些小型客车上看向窗外时,对这个小镇最直观的感受。

他觉得一个人的命真的很轻很轻,轻到就算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也无人在意。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死一个还是死十个,意外还是谋杀,跟旁人都没有关系。

就像他,如果不是因为要找江宴,也不会特意去关注那些事故新闻,更不会闲得没事来这种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来的地方。

毕竟,谁在乎呢?

可是,一旦那个人是关乎自己,是自己最亲密或是最在意的人,那条命就忽然重得像一座山,能随时把他骨头碾碎,让他的世界天塌地陷。

他在乎,所以他不得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