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离府前我搬空库房气死继母
作者:金沫儿 | 分类:古言 | 字数:114.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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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你从不信我
司槿星本可以躲闪开,却迎面冷眼看向他,一动不动,生生的挨了那甩过来的一巴掌。
她好想问问自小失了母亲的原主,这仅存的父亲,她还愿意要吗?
她该死心了!
司骏山虽受伤多日,可总归是久战沙场的老将,浑身散发着戾气!
他看着挨了耳光,却一动不动,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的二女儿,心头之气更甚,指着她骂道:
“未出阁,却与陌生男子私会出城!你要知道,你与九王赐了婚!你为何这般不要脸面?!将军府的脸面被你丢尽了!”
司槿星脸上火辣辣的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开口问道:
“司大将军,您一向如此是非黑白不分,不问青红皂白,连问都不问我一句,便私下定论?
你宁愿相信旁人,却从不信我!
比如今日之事,我是与九王去了西郊大营,你信吗?
比如十年前母亲之事!也是别人陷害我,你信吗?”
司骏山气得胸腔上下起伏,指着司槿星,怒道:
“西郊大营从不让女子进入,你竟敢扯下如此弥天大谎!
你母亲,你别跟我提她!
若不是你,她又怎会死的那样凄惨!”
司槿星点点头,哼笑一声道:“是啊,我说什么你都是不信的。既如此,多说无益!”
司骏山闻言,气道:“人证物证俱在,你如今还要狡辩!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说完,便拂袖而去。
司槿星扶起跪在院中的绿竹,道:“他已经走了,去打水沐浴,我累了。”
绿竹眼中含泪,看了眼自家小姐,才转身去了厨下烧水。
司骏山怒气冲冲的往松园走,身旁跟着的凌肃叹息一声,劝道:
“将军,您为何不能好好听二小姐解释呢?”
司骏山顿住脚,面上怒气不减,看了眼身后黑寂下来的碎华苑,沉声道:
“凌肃,你回乡祭祖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丫头如今是胆大妄为,忤逆不孝,一点不似她母亲......
如今,她竟......与陌生男子出了城!我这张脸都被她丢尽了!”
凌肃是司骏山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从寒岚回来,听得母亲大丧噩耗,便直接回了老家,今日才回到将军府。
他举着火把,照着路,沉吟片刻,道:
“那周家大少爷,许是看错了也说不定呢?
或许....夫人当年那事,也真有隐情呢?”
司骏山闻言,脚下一顿,脑中闪过方才二女儿眸中的嘲讽:你会信吗?
他怎么会信?
他晃了晃脑袋,旋即说道:
“周家大少爷今日正回城,在城门口瞧见她与一男子同坐一匹马,这还能有错?
你也瞧见了,这都半夜了,她才一身疲惫的回来!
再说当年之事,还能有何隐情?
若不是她嘴馋,让小厨房做了那点心,心水又怎会吃到?可怜心水与腹中小儿,就此殒命。
若不是,看在她年纪小的份儿上,我......”
司骏山思及往事,面露哀色,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他一向挺拔的身姿瞬间松垮了下去,仿佛苍老了好几岁,他摆摆手不让凌肃跟着,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步走向暗夜深处。
他以为这么多年,他放下了。
可每次面对那个二女儿时,心中的恨意,就猛然炸裂!
自从妻子出事,他便请旨常年驻守边关,偶尔回来一次,却也当做看不见她,将她看做空气!
如今他才知道,无论逃避多久,他永远都无法原谅她!
他踉踉跄跄的走到倚竹园,这是离他的松园,最近的院子。
这里曾住着他最爱的妻子,而此时,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他蹲靠在倚竹园的墙角上,面上被泪水冲刷了一遍又一遍......
从他与她初遇,他对她的仰望向往,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昭武校尉,可她却看到了他的真心,力排众议,嫁给了他。
为了不让她在娘家没脸,他凡遇内外忧患,奋勇杀敌,一马当先,冲锋陷阵,拼尽了力气两年内连升四级,从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升到了四品忠武将军!
她从来都不在意这些,可他却总想让她父母知道,她没选错人!
日子越来越好,可她却怀不上身孕,她每每提起,总觉愧对于他,其实他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此生有她足矣。
可老夫人与她竟异口同声,逼着自己纳了两房妾室。
他有了孩子,可他并不高兴。
直到后来,她也有了身孕,那可是他与她两个人的孩子!
他欣喜若狂,恨不得全建州都知道,他司骏山,有了孩子!
他小心的呵护爱妻,除了每日上朝便终日陪在她身边,期待着他们第一个孩子的出生!
可,正是因为这个孩子!
他一辈子的挚爱,他生命中的支撑,他所有的一切美好,全都烟消云散......
他好恨......恨不能亲手掐死她,可,她身上流的血,是他挚爱妻子的......
他累了,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不让他去见她.....
夜深了,星光点点,夜风微凉。
司槿星沐浴完,穿好中衣,走至窗边,问道:“叫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白熙闪身站在窗外,道:
“寻到了一些踪迹,相信过不了几日,便能动身入京。”
司槿星点头,道:“好。”
秋日的夜风总是凉的,她将窗台上的叉竿取下,关闭了窗户。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天蒙蒙亮。
司槿星已经许久没有早起锻炼身体,昨日在军营中折腾一日,竟全身酸痛。
碎华苑很空荡,只种了些树,却并不小,她围着院子跑了五圈,又将跆拳道十大招式反复练习几遍,已是汗流浃背。
她拒绝了绿竹烧水沐浴的提议,只叫她去大厨房端早饭即可。
她自己进了房门,则闪身进了杏林雅叙的三楼卫生间。
恒温花洒下,她舒舒服服的冲了个澡,用吹风机吹干了头发,这才换好衣服出了杏林雅叙。
只是她一出来,就听到绿竹的抱怨声:
“小姐,大厨房说,接到将军的话,日后不许向碎华苑供应一日三餐。”